小過山風:!!!MMP,老子就說忘記了什麼東西,差點把那寶貝水給忘了!
看著眼鏡蛇呲溜一下衝到水邊,還不忘把綠扳指留在原地。江阿蠻終於明白了這條蛇的意思,這些傳說中成了精的蛇,還挺講原則的。
剛話彆眼鏡蛇,就又碰上了‘熟人’。
小猴子倒掛在一根樹枝上,看到她過來,立馬一個翻身,一手抱住樹枝,一手從什麼地方掏出一顆紅彤彤的果子丟到她麵前。
江阿蠻一愣。
小猴子以為她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吱哇吱哇比劃了半天,江阿蠻還是沒反應,不由對她的愚鈍感到無奈,又掏出一顆一模一樣的小果子,放到嘴邊,一口咬掉了半個,汁水很溜,裡麵的果核很小,肉質看上去也軟,很好吃的樣子。
江阿蠻不是不知道小猴子的意思,隻是有些好笑。這一個個的,今天這都是上趕著來送東西的?
江阿蠻研究了一下小紅果,不是話本子中那種吃一顆能長十年功力的寶物,隻是普通的,在刺進生產隊山裡隨處可見的一種野果子。
隻是前幾天她們去山裡采的那些,顏色都有些犯青,沒見到顏色如此紅亮的。
難不成,都是被山裡的精怪給提前選好摘走了?
隨手擦了兩下,丟進口中,尖尖的虎牙輕輕咬一口,果子就破了皮,汁水灌入喉嚨,很甜,換做周英或者麥子可能非常喜歡。對江阿蠻來說,隻覺得還行。畢竟,她並不喜歡吃這麼甜的東西。
小猴子見她吃了,跳到樹枝上高興的手舞足蹈,跳下樹枝,鑽進灌木叢裡不見了蹤影。
在這個全新的地方,有周英陪著自己,還有這些可愛的小精怪,江阿蠻感覺還不錯。
繼續前行,沒幾分鐘,就聽到身後小猴子吱哇吱哇的聲音,和野豬哼哧哼哧的叫聲,她轉頭一瞧,那熟悉的黑色小野豬馱著小猴子往這裡衝來,衝到她麵前,就停下。
小猴子在野豬背上站起來,抱著一個對它來說挺大的布包,布包抱在懷裡,高出它頭頂十公分有餘。它歪歪扭扭的走到野豬頭上,距離江阿蠻隻有三公分的距離,從布包後麵露出半個腦袋:“吱~”
江阿蠻有了經驗,問道:“給我的?”
小猴子立馬點頭。
她想了想,蹲下來,結果布包,試探著伸出手虛虛放在它頭頂。
小猴子沒躲開,還十分信任在野豬頭上蹦起來,用腦袋去夠她的手掌。
江阿蠻笑了,手掌在小猴子柔.軟順滑的毛發上輕輕撫.摸。
距離近了,江阿蠻才看到,小猴子的腹部,有一條深深的疤痕。位置正好在當初小猴子疑似被她樹枝傷到的地方。
之所以說是疑似,是因為當時她的樹枝根本沒有碰到小猴子。
江阿蠻按下心中的疑惑,輕聲跟小猴子告彆:“我要去看小朋友了,你趕緊走吧,讓你的小夥伴也躲好,不要被其他人類發現了。”
小猴子乖乖點頭,再也沒了初次見麵時衝她做鬼臉扭屁.股的頑劣勁兒。
小野豬扭頭,彆彆扭扭的哼唧了兩聲,似是應下了。大概是對上次它把江阿蠻獨自一人丟下感到不好意思,又拉不下臉來討好道歉。
跟小野豬和小猴子告彆後,她想到了那條隻有一麵之緣的藍色傻魚。這邊沒有河流,那條藍斑馬,大概是不可能像那三隻一樣這麼自由的出現的。
果然,一路上,直到遠遠的看到街道,都沒有見到藍斑馬。
這一次,她沒在路邊店鋪買什麼東西,目標直指醫院。
李醫生之前就說過,麥子今天就能出醫院,她帶太多東西,路上不方便照顧孩子。
路過一家商鋪,前麵不遠處彙聚了不少人,有個嘹亮的女聲在人群中大喊:“堅決粉碎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新反撲!陸新良,有人舉報你不思悔改,藏匿字畫,破壞‘破四舊’運動,你認是不認!”
江阿蠻厭惡的皺了下眉頭。
這種事情,在她下鄉前的城裡,也發生過很多次,隻不過那個時候都是一些領導組織安排,人手有限,規模沒有那麼宏達。
可這幾次家裡來信,和報紙中得知,自從清大附屬中學成立了第一個‘紅.衛兵組織’後,短短幾個月似瘟疫般,以十分恐怖的速度迅速在全國各地擴散。
其中成員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大學和中學生,如此龐大的人群,每天無所事事,在大街小巷打著‘造反有理、革.命無罪’的口號,逮誰打誰,簡直是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