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為天道,二為命子,手段用儘,好處占儘,能力竟也如此不堪,嘖嘖,二位師兄,以後可得看準了再下手啊!”
“那是因為我倆徒兒沒有記憶,如果有……”
“師兄這話說得好似我家阿蠻帶著記憶似的。”
“師兄彆攔我,我要撕了這女人!”路奉暴怒,就要出手。
路關尊者一手擋在路奉尊者麵前,聲音冷靜:“路奉,冷靜。路尋尊者這是在激你。”
路尋嘴角一勾:“可不是麼。可惜了,你們就算再想進去,也不可能。”說完,閉上眼,再次觀望問心路上自家徒兒的情況。
……
江阿蠻拎著東西,一路心情無比飛揚的坐車回鎮上,正巧遇到一手拿著旱煙吧嗒吧嗒抽著,一手牽著牛準備回生產隊的老王,忙招呼一聲:“王爺爺,您是回生產隊嗎,能不能捎我一程?”
老王看到是江阿蠻,板著的老臉柔和了些許,點點頭:“能,怎麼不能,又不是白捎,上。”
“誒我說你這個老王,怎麼著,人家小姑娘要上你就給,我上就不行了?”
一個聲音從另一邊響起,江阿蠻個子矮,爬上牛車才看到,那兒正坐著個婦人,婦人屁股底下放著三塊巨大的石頭,身後還有十幾塊。
老王陰森的看了她一眼,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濃煙,手腳利落的翻上牛車,駕車而去。
那婦人撇撇嘴,神態不虞,卻也沒有多做糾.纏。
畢竟她也知道自己這話說出去也不在理,她是隔壁高上生產隊的人,也是給自家生產隊辦事,和自家男人從廠裡買了建地基的石頭,誰知道她男人半路有急事,就開著拖拉機半路走了,拋下十幾塊村裡急用的石頭,就先走了,給了她一點錢,讓她自己找人運回去。
這錢是從隊裡出的,婦人想貪下那筆錢,自然是想找冤大頭把自己和那些石頭送回去。
可要是有拖拉機順路也就算了,想要找牛車,那簡直就是找罵。誰家生產隊的牛不當寶啊,你家生產隊在我家隔壁,把你人送回去也就算了,還想要讓牛拉那麼多沉重的大石頭,誰給你的臉。
這還撞上了本來就心疼牛的老王,要不是今天是除夕,發脾氣不好,他早就一通罵把人給懟走了。
送到生產隊,江阿蠻付了錢,還抓了一大把瓜子給老王。
瓜子這玩意兒,說金貴也不金貴,但的確稀罕。畢竟現在地裡都不讓種除了能飽腹主食外的經濟作物,有些生產隊稍微寬鬆些,跟上頭關係好些,在自留地裡種上一些,大家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些東西流通到城裡,她又在尋摸黑市的時候遇上些搗騰糧食和糧票的給換了。
老王收了東西,更高興了,他也是有侄孫的人,大過年的,小孩子來拜年,遇上親近些的,送上一小把瓜子,小孩的手能有多大,滿打滿算能送三四個小孩呢。
知青大院留下來的女知青隻有她和高振紅,她跟高振紅這個女人真沒什麼共同語言,尤其是在她吃什麼東西,用什麼東西,高振紅的那一雙招子直勾勾的盯著的時候。
江阿蠻就拿著東西去了麥子家,路過麥子家隔壁的時候,還跟人家方大娘打了聲招呼。
方大娘是方慶友的堂弟,方慶生的母親。方慶生是隊裡的赤腳大夫,比之老師什麼的受人尊敬多了。平常麥子一個人待在家裡,她不放心,就多跟方大娘走動,給麥子買了好吃的,還會偶爾送個一碗過去。
一來二去的,方大娘跟麥子的關係就好了,有時候頭狼給她留個一兩隻獵物讓她帶回來的時候,麥子家裡總會飄出若有似無的肉香。
方大娘總會裝作聞不到,要是味道傳的遠了些,讓彆人聞到了,問起來的時候,方大娘還會幫著遮掩一二。
還沒到麥子家門口,麥子就衝了出來,一把抱住她的腰,聲音中帶著稚氣:“姐姐你怎麼才回來呀,可擔心死麥子了!”
隔壁的方大娘聽到,哈哈大笑:“麥子你可厲害了,現在都能管你表姐了。”
麥子頓時羞窘,腦袋埋在江阿蠻肚子上變成了一隻大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