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做夢一樣。”裴疏戲謔著幫他補充完沒有說出來的話,“你說你怎麼天天都像做夢一樣呢?”
聽見了旁邊人的調笑,薛清靈惱羞成怒,化身戰鬥小公雞似的,快速搶過對方手上的笛子,托起對方的手掌心,啪啪啪在上麵抽了幾下。
“就是像做夢一樣怎麼了?反正……反正,我覺得遇見你之後,每天都想做夢一樣。”薛清靈一開始的那句反問裡還帶著點凶巴巴,然而越說到最後,卻越是輕柔和小聲,他把笛子重新塞回對方手上,把額頭抵在對方的手臂上,閉上眼睛,“如果是夢的話,我希望這個夢一輩子都不會醒過來。”
“那我隻好陪你一起做這個夢了。”裴疏溫柔笑著側過身體,低頭在對方眉心的朱砂痣上親了一下。
“我……我其實很害怕你會在臨安城裡覺得煩膩,我並不想拘束了你,如果……你心底想要走的話,不用顧慮我,也不用考慮我的感受,我不會阻止你的,雖然我可能會難過,但是,跟你在一起,有這大半個月的日子已經足夠了。”薛清靈眼睛泛紅,避開旁邊人的視線,繼續執著的說道:“你本來就該像小蒼一樣,在浩蕩的闊野裡飛翔,無拘無束的。”
裴疏:“……”
“你這句形容,我可真是……咱能換個好點的比喻嗎?”說他像小蒼一樣,真是在詆毀他。
薛清靈:“……”
薛清靈揉了揉眼睛,聲音裡帶著沙啞,“意思一樣啊,你不要岔開話題來安慰我。”
“什麼叫做安慰你,說的好像我真要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一樣。”裴疏從對方的懷抱裡抽出了自己的手,用自己的左手把人摟進了懷裡,靜靜的抱了一會兒,把頭埋在對方的脖頸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暖甜的香氣,而後抬起頭來,把人更加攬過來一點,讓他的耳朵貼上自己的胸口。
他懷裡的這位薛小公子太沒有安全感了,但卻意外的又聽話又軟,讓人想欺負他,卻又舍不得欺負他。
“你明明這麼喜歡我,為什麼卻總是大大方方的讓我離開呢?不想讓我一輩子待在你身邊嗎?”
薛清靈閉著眼睛,耳邊聽到了對方蓬勃有力的心跳聲,他的聲音輕顫,“我,我自然是想的,但是我更想你開開心心的快活一輩子,隻要你開心了,我就覺得很滿足了。”
裴疏笑著握住了他的手,“這一點我倒是跟你一樣,也是希望你一輩子開開心心的。”
“清靈,我是真的打定主意要陪你過一輩子了,所以啊……你也彆再說這些讓小裴大夫心裡不好受的話,比起你大大方方的讓我離開,我其實更高興聽到你凶巴巴的抱著我說不準我走,說我是你薛家小公子的,哪兒也不準去。”
“我是真的不會走了,而且我也走不掉了,你說我像小蒼一樣,好吧,從某種意義來說確實如此,你要不要我把小蒼叫出來,你看看這破鷹願不願意離開……它比我還更不願離開你身邊。”
“你整天喂它好吃好喝的,它都被你給養刁了,還有我,小裴大夫的胃也被你給養刁了,一天不吃到你的手藝就覺得心癢癢。”
薛清靈把頭埋在對方的胸膛裡,好半天的不說話,最後期期艾艾的說道:“那我以後……要更加苦練廚藝才行。”
“好啊,你的廚藝提高了,我這一輩子也有口福了。”
最後薛清靈也像是有了目標似的,狠狠的抱住旁邊人的腰肢,把小下巴磕在對方肩膀上,語氣凶巴巴:“所以你以後絕對不準走了,你要是敢跑,就把你抓回來,餓幾天,隻準小蒼吃肉,你在旁邊看著,隻給喝湯。”
“餓幾天?薛家小公子,你這有點毒啊,我寧願你拿針紮我。”
“針,我才不拿針紮你,我心疼,就餓你,多餓你幾天。”
“……你讓我挨餓你就不心疼了嗎?”
兩個人坐在屋頂上,就“挨餓”和“紮針”辯論了小半天之後,最後終於以一個吻結束了,吻完了之後,薛清靈迷迷糊糊的,想起他們的吻總是發生在房頂,但是這一次卻與上一次不太一樣。
“為什麼你這次不讓我去換衣服了?”
裴疏:“……”
這可真是一個靈魂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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