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靈也期待著這樣的驚鴻一瞥,所以他才老老實實的憋住好奇,沒有掀開紅蓋頭去看對方的臉。
可是這樣的話……他已經快坐不住了。
裴疏從馬車裡出來後,重新騎上了綁著繡球的白馬,帶著迎親的隊伍,在臨安城裡長龍似的繞了一大圈,甚至出城了一圈,才堪堪回到自己的宅院,隻因為薛清靈的嫁妝太多了,必須讓所有的嫁妝抬出來後,他才能把夫郎帶回自己的家。
後麵的酒席人不算多,來的大多數是薛家的熟人,柳玉芷幫忙打理著,整場婚宴有條不紊的進行,裴疏被灌了不少酒,但他也渾不在意,趁早溜進了洞房,看他家的新夫郎。
薛清靈坐在大紅喜床上,已經開始焦慮的用指甲磨玉佩了,他等了一整天,耐心告罄。
裴疏悄無聲息從窗戶外跳進來見到這一幕後,憋著笑回轉過身,又從窗戶邊跳了出去,他覺得自己新婚夜當天最好也不要走窗戶。
恐怕是要嚇著對方。
裴疏從窗戶跳出去後,重新整了整衣袖,光明正大的弄出了一些響動後,打開門走了進去。
薛清靈聽到這動靜的時候,幾乎要感動得熱淚盈眶。
裴疏含笑走到對方身邊去,托著對方的手,把人拉到圓桌前坐下,那桌上正點著兩根紅色的蠟燭,旁邊還擺著各種蓮子百合之類的果盤。
他終於抬手挑開了對方的紅蓋頭。
兩人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時,全都愣在了當場。
裴疏看見燭光下的薛清靈,身著一身華麗的紅裳,抬眸的時候眼波一轉,衝著他眨了眨眼睛,一雙漂亮的瞳仁上麵,是一顆紅豔的朱砂痣,他的皮膚在這樣的燭光下細膩如瓷,精致漂亮的五官一覽無餘,和當初在橋上初見時那會兒一樣靈韻動人。
薛清靈已經在心裡期待了一天他將會看到紅衣的裴疏,但是他從來也沒有想到過,對方一身紅衣居然會是這樣的……勾人心魄。
妖孽!
兩個人都失神了半天,最先回過神來的居然還是薛清靈,薛清靈從驚豔中走出來之後,馬上就跟兔子蹬鷹似的從座位上彈跳而起,撲進了裴疏的懷裡,死死的抱住對方的腰肢,他把人緊緊摟住的時候,唯一想到的兩個字就是——後悔。
沒想到平日裡一身白衣純良無比的小裴大夫,換上紅色的衣服居然是這麼一個勾人的小妖精。
新上任的裴夫人後悔急了!
他心塞塞的很,見到眼前這個妖孽之後,薛清靈最後悔的就是找他娘去做了這麼一身華麗繁複的衣服,對方穿著這麼一身衣服來他家迎親,這樣的美貌豈不是拋頭露麵被一街坊的人都看!光!了!
一想到這一點,薛清靈就心情悲憤的把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一點。
裴疏回抱住懷裡的人,調整了一下位置,讓對方以更舒適的姿勢坐在他腿上,低頭在薛清靈眉間的朱砂痣上親了一口後,他的語氣裡帶著七分笑意,“怎麼了?把我抱得這麼緊?難不成還怕有人把我搶走了不成?”
裴疏也沒想到新婚夜對方解開紅蓋頭的第一件事就是像胖鼠歸洞似的往他懷裡鑽……
他還以為他們會先矜持且沉穩有序的喝完交杯酒。
畢竟薛家小公子對這些事情也很講究的。
薛清靈心情鬱卒的在裴疏懷裡蹭了蹭,把自己的鬱悶說了出去,“我貌美如花的新郎官被彆人先看了去……”
衣服還是他讓人準備的。
裴疏:“……”
“請不要用這詞來形容我。”
薛清靈:“……”
薛清靈神情愈發悲憤,俊俏的小臉上寫滿了怨念,裴疏失笑了,“好好的新婚夜你就擺小苦臉?畢竟成親是一輩子的大事,選最漂亮的婚服理所當然,有什麼好後悔的?再說了……我這張臉,咱們下半輩子天天對著,說不定一兩年你就看膩了。”
“你要是覺得虧了,現在給你多看幾眼?看一個晚上都沒關係。”
薛清靈又把裴疏的腰緊緊的抱了幾下,一想到今天成親之後對方就屬於自己了才感覺到一陣慰藉,他鬆開了裴疏的腰,抬手攬住對方的脖頸,仰頭在那臉頰上吧唧一下,蓋上一個屬於他的戳,“我才看不膩呢,看一輩子都不會膩。”
裴疏和他飲下了交杯酒後,也不和這個小蠢貨多說太多,直接進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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