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王室辦公室將會為她招募更專業可靠的隨行人員,以及更具資格的教師人選,以便她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提高學業水平,從而通過帝都大學的入學資格考試——希爾帝國的每一任君主和未來君主幾乎都就讀於帝國大學,就像肖靖與肖策當年也是一前一後從那畢業。
另外,還會有一位私人秘書來替她安排日後的公務活動行程,讓她能夠在學業之餘能夠開始承擔起作為王位繼承人的責任,見縫插針地抽出時間來進行公眾活動、外出訪問、旁聽會議、接受采訪、答複信件等等等等。
肖瑤本來以為時間還長,她還能最後好好享受一下天高皇帝遠、自由自在、無人管束的生活,但沒想到在各種繁雜手續的交接辦理之中,幾個月很快就忙忙碌碌地過去了。
幾乎是倏忽之間,肖策陛下他三十五歲的生日慶典就近在眼前了。
各大新聞媒體與電視台都已紛紛開始按捺不住地報道起來,連著好幾天,新聞頭條都是肖瑤將在肖策生日當天重返帝都,重新開始接受王位繼承人訓練的消息。
至於被漫天遍野新聞的報道的主人公肖瑤,她向帝國勢力妥協了沒錯,卻發自內心地抗拒著去帝都。
王室辦公室已幾次通知她返回帝都的時間安排,都叫她以各種理由往後推遲了。
今天推後五天,明天推後三天,後天推後兩天,再往後就是一天一天地往後推,久而久之,王室辦公室從下至上的官僚們幾乎都跟她通過了話——
一開始來問殿下何時啟程的是普通秘書,後來換成了副秘書長,再後來換成了秘書長……無論來人是誰,官銜幾何,肖瑤都是同一副說辭‘莊園交接事務繁雜,尚未處理完畢’。
也不算是謊話,實際上住了十二年的地方要一夕之間離開,各種交接手續,物品入檔存檔等確實很複雜。
最後連王室辦公室的總負責人都出動了。
管家將對方的通訊請求轉接給肖瑤的時候,她正戴著一雙墨鏡,靠在莊園三樓的露台欄杆上邊曬太陽邊吹風。
手腕上的微型機震動起來,肖瑤很雞賊地沒有立刻接通,而是先問了管家這總負責人是什麼級彆。
原主的記憶隻有八歲前是在王宮裡的,八歲以後就一直在莊園裡了,所以對這些官僚頭銜並不是那麼清楚。
而她這個剛穿來半年多的西貝貨就更不了解了——畢竟就地球人看來,希爾帝國的官銜製度像是中式和西式、古代與現代的混合體,皇帝、首相、元帥、大臣、秘書長紮一堆兒……簡直就是一鍋大亂燉,你都分不清誰手中的實權更多一些。
不過就肖瑤的判斷而言,叫這種頭銜的大概也不是什麼需要重視的大佬。
畢竟聽起來就像是個辦公室主任,大概就是那種整天公文文件裡打轉兒,一身官腔滿嘴程序和規條的文官頭頭。
——最多也就拿《希爾王位繼承法》來威脅威脅她這種處在弱勢的過氣王室成員了。
但沒想到,管家居然歎了口氣,然後一臉嚴肅地將手舉在了頭頂上方,比了一個非常非常高的姿勢,然後停在了稍微降下來一點的位置。
肖瑤不由瞪大了眼睛。
這類官銜等級的問題一直出現在最近幾個月中,至今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那個頭頂上方最高位置就代表著皇帝和首相的級彆,算是“站在希爾帝國權力金字塔頂端的兩個男人”。
而這個聽起來比打字員高級不了多少的‘王室辦公室總負責人’居然就比那兩個惹不起的大佬低一點點?
是她孤陋寡聞了。
肖瑤現在的心態有點兒崩。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大學沒趕完期末論文DDL,本以為隻會被輔導員批評兩句,誰知居然接到了年級主任親自打來的電話——無比忐忑,感覺要完。
但通訊請求都來了,也不能掛掉。
肖瑤隻好以拆炸彈般的心情點下微型機通訊按鈕——
耳機裡清晰地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本以為會如想象般是年級主任那種德高望重的聲音,誰知道傳進耳中的嗓音年輕得讓人意外。
甚至比之前的副秘書和秘書長都年輕些。
但年輕歸年輕,聲音之低沉卻確實有年級主任那老成持重的味兒了。
於是連帶著肖瑤回答對方問話時也下意識地正經了起來。
陽光曬在臉上,微風吹著發梢,但她心情卻一點兒不輕鬆,低頭一邊摳著露台欄杆,一邊將之前應付前人的借口又重說了一遍。
肖瑤越心虛,話越多。
於是那位不可小覷的負責人除了開始問了一句後,就再沒能插上過半句話。
他就這麼沉默地聽她連珠炮似的逼逼了整整五分鐘,等肖瑤終於陳述完畢時,對方隻用最平淡的語氣低低回了一句話。
“殿下的情況目前我了解了,接下來一切交給我們處理。”
但怎麼處理並沒有說,對方說完這句話以後,這個通訊就結束了。
乾脆利落得不像個文官。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官僚和政體之類的東東我一直都在亂扯並將一路扯到底
新出現的角色雖然不在原本計劃內,但同樣也可以攻略,本文任意路人甲都可攻略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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