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
顧峰是風係異能者, 王陽是金係異能者,程寧是水係異能者,餘文荻是木係異能者, 連她一直以瞧不上的書呆班長汪明涵, 居然也是異能者。她一直記恨著對方在輔導員麵前胡言亂語,她誤入某組織,導致警察上門, 可偏偏這樣的居然是空係異能者, 他把保溫杯當場隱藏的畫麵,所有都看得清清楚楚。
而她從上輩到這輩都不屑一顧、一直以為就是個普通的林美,手心泛一道微弱的白光,讓她滿臉錯愕, 原本野心勃勃的掌控心興奮到發熱的腦,如被憑空潑了一盆冷水,狠狠涼了一半。
林美惴惴不安地問道:“程寧,這是什意思?”
程寧並沒有隱瞞,直言相告道:“這應該是治愈係異能, 你能治療一切外部創傷,一個很珍貴的異能。”他所有的信息都自遊戲,當時隻想著不錯過小成長的每一幀畫麵, 沒曾想竟然能派上用場,他強行壓下心中的些許思念。
“很珍貴?”林美驚呼一聲, 仔細端詳著雙手, 仿佛近二十年一次認識。
姚小夏心臟砰砰直跳, 臉上再也難以維持先前嘲諷的神色,她強擠一個笑容道:“是挺珍貴的,不過你那道白光太微弱了, 頂不了什用。”她沒發現,自己語氣產了變化,從耀武揚威到稍微放低姿態的友好,在場都不是什聾,自然能聽區彆,眾登時神色各異。
姚小夏也意識到了,上輩她陷入了一個騙局,她以為林美像一朵柔弱的菟絲花,沒有霍冰保護在末世裡根本活不下去,事實上恰恰相反,不是因為林美攀附著霍冰為,恰恰相反是霍冰攀附著對方活,還故意隱去了對方的特殊之處。治愈係異能是各大基地都想爭奪招攬的才,林美可以過穩定的活,是卻陪著霍冰到處流浪闖蕩、招兵買馬,誰需要誰還不一定呢。
虧她還以為霍冰對林美是真愛,所以一直嗬護著普通的對方,想曾想,原她徹頭徹尾就被瞞在鼓裡,什狗屁真愛!如早知如此,她一重就會去跟林美做好姐妹,而不是撬對方牆角。姚小夏狠狠咬唇,心中充滿了怨恨。
似乎想到什,她立即調轉槍頭對準了程寧,努忽略對方的臉,有些羞惱道:“你為什知道那多消息?”
程寧的言解惑,完全打碎了她重回的優越感,讓她在愛慕之餘,也有點記恨。她心想難道程寧也是重的,不然怎會如此了解異能,可如對方也是重者,那為什今天會現大學裡,傻都知道末世了要躲得遠遠的。
程寧連給她一個眼神都欠奉:“我手機裡的遊戲告訴我的,這也許是上天給我的金手指。”同時可能也是自未的警示,可惜他錯過了。
餘文荻他們身為程寧的舍友,當然相信了,因為這一年程寧玩遊戲的動靜他們都有看到,當下隻感覺不可思議,紛紛心想不是一個末日戀愛遊戲嗎,怎又變成了預言遊戲。
“我不信,除非你讓我看看是什遊戲!”姚小夏急急忙忙伸手,一個橫空世的程寧已經夠乎她意料了,麵對這提供情報的遊戲,她五官微微扭曲,表示這簡直不能忍。她要看看究竟是什遊戲,又想知道程寧到底對末世了解多少,會不會撼動她這個重者的特殊性。
“我手機掉了無法證明,隨便你相不相信。”見這個姑娘咄咄逼,程寧口氣冷淡,他們這批從考場裡逃的,身上都沒有攜帶手機,因為考場不允許現電設備,都被監考老師統一收繳。
外麵大學淪陷,除非他們腦被驢踢了,才會折回教室去拿手機。整個夜晚姚小夏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一顆急躁的心火燒火燎,直到她三番兩次試探程寧了解程度隻是皮毛後,她煩躁的心才鬆了口氣。
還好程寧不是重者,他不知道末世誰會成為強者,他也不知道軍方寶庫在哪裡,這些機緣秘密這世上隻有她知道。她可是打算攜帶這些秘密去找一個強大的基地投誠,換取一個座上賓的地位。她還想用這些預言秘密去招攬強者,掌握一支異能者強隊,終結掉上輩的悲劇。
三天期限一到,眾離開育館,仗著觸發的異能路邊撿到的武器,硬殺了一條逃亡之路。
重見天日後,他們發現城市交通癱瘓了,外麵的街道空無一,到處都是被遺棄的私家車,車主也變成了喪屍,被安全帶勒在駕駛室上,隻能嚎叫。臨街的門店防彈玻璃窗也被打破了,整個世界呈現一片亂相。
姚小夏順利拿到自己事先藏匿好的兩輛越野車,帶領眾逃城市,a市整個末世前都向往的繁華大都市,在末日後卻因口密度,率先淪為了戰場,變成了後異能者們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
喪屍實在太多了,哪怕要搜物資,都不會選擇去a市。
到底都是大半小,這些天世界觀被顛覆得已經足夠多,再加上無法聯係親確定平安,在逃城市的行程中,一路死氣沉沉,沒有開口話。
除了正在開車的顧峰霍冰,所有佝僂著身,車內氣氛格外沉重,空氣中的沉默幾乎要讓窒息。
“我們去哪裡?下一個路口往哪拐?”霍冰旋轉方向盤,開口打破這個平靜,他的眼眶也是通紅,他心情並非不難過,隻父母的電話打不通一直呈現忙音,他就已經大致猜到結局了。
整個隊伍中,也隻有姚小夏沒給家裡打電話,當旁問起,姚小夏擰眉,用滿不在乎的口吻道:“我不難過。在世,因血緣臍帶而,也總有跟父母揮手告彆、獨自行走的那一天,隻是那一天提前到了而已。”早從她私拿房產證去賣房、又在外麵欠了一屁股債被父母發現後,她已經徹底跟父母斷了聯係,當然也懶得管老兩口那三個拖油瓶的死活。
家是她重回,注定要舍棄掉的東西。
她還不知道,她話語的涼薄,讓車上的年輕心中一寒,再次刷新了對這個女寡情涼薄的認知。
隻礙於現在是集行動,外麵局勢還是姚小夏了解的最多,整個隊伍不得不聽她的,不敢貿貿然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