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我跟花街的人相比?”狄美斯挑了挑眉,一時不知道該生氣雲桑把他的服務曲解成這個,還是吃味雲桑居然對花街的物價行情如此了解,最後他的注意力還是被“不滿意”給勾走了,“所以我辛勞一晚上,居然一文未得?真是薄情的客人啊。”
無情的嫖客推開這個糾纏不休的人,開始穿衣服,“想要掙錢,你可以收納一下客人反饋的意見,下次再接再厲。”
眼看著自己留下的吻痕,被一身聖潔的長袍覆蓋,誰也想不到,孤高冷傲的神官長袍下,會是這麼一具覆滿吻痕、漂亮的**,狄美斯又心生回味了,他慵懶地側臥,見雲桑要走,他將人拉住:“那客人今天晚上繼續點我吧,我多練習幾次,一定會讓客人滿意的。”
雲桑本來還繃著臉,似乎被逗笑了,嘴角出現了一個淺淺的弧度,引起狄美斯忘情的注視。
狄美斯道:“你彆笑了,你一笑我就想脫你衣服,你好不容易才穿那麼整齊,我卻想弄亂了,就像昨天晚上一樣,你每次受不了喊停,還掉眼淚,我就越興奮……”
雲桑:“……”
他瞬間斂起了笑,然後就被狄美斯起身吻了,一身的衣服是白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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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商隊的人離開宴會後,就回到旅館,想找顧美稚算賬。
顧美稚首先不相信狄美斯居然真的喜歡上神官了,但這場結合已成定局,跟曆史上相差無幾,顧美稚就算嫉妒也沒有辦法。誰讓狄美斯還沒愛上她,她盜墓賊的身份就被戳穿了,想也知道,狄美斯不可能喜歡上一個偷盜自己陵墓的女人。
所以她剩下唯一能挽留的,就是伊爾諾的心。
伊爾諾卻冷冷道:“我不想看見這個女人,把她丟到沙漠裡。”顧美稚怎麼來的,作為被險些被欺騙的代價,他就讓對方怎麼回去,任由對方自生自滅。
麵對冷若冰霜的伊爾諾王子,顧美稚的心在絞痛,她說:“伊爾諾,你不該這樣刻薄對我,我是來自千年後的人,來到這裡就為了邂逅你,我們之間有緣分,很可能成為命定的愛人。”根據夢境的指引,如果不是狄美斯強取豪奪,她在流落沙漠時,一顆心確確實實也曾為風度翩翩的伊爾諾跳動過,而夢境裡的伊爾諾更溫柔,對她至始至終以禮相待,跟麵前這個冷酷無情的人截然不同。難道她不是狄美斯的寵姬,伊爾諾就不待見她了?
“你居然直呼王子的名諱?太沒禮貌了。”伊爾諾身邊的一個高等侍女不滿了,她冷笑著上前,給了顧美稚兩巴掌,除了教訓對方不知尊卑,還為對方勾引王子的行為感到惱怒。
什麼存在緣分,命定的愛人,真是可笑。
伊爾諾這才注意到這個細節,正是因為顧美稚張口閉口叫著黎述王的名諱,他才會信以為真,畢竟這種王的名諱,隻有親密之人才能叫,而對方叫得太順口了。
可現在顧美稚卻叫了他伊爾諾,這證明了什麼,這個不知尊卑的女人果然是一個騙子。伊爾諾為自己居然被糊弄感到生氣,他冷笑了一番後,就帶領商隊離開了王城。
途經沙漠時,他們將顧美稚丟下,那些對方身上原先的金銀珠寶當然都收繳了,作為她居然敢欺騙王儲的代價。他們隻留給對方兩袋水一袋乾糧,就讓對方自生自滅去了。
顧美稚就這樣回到了命運的起點,她在人跡罕至的沙漠裡又迷路了,到處都是黃沙,怎麼眺望也看不到綠洲和城鎮,仿佛沒有儘頭。烈日當空她口渴難耐,早就喝完了兩袋水,還好幾次遭遇小沙塵暴,堪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與最開始她在王宮裡的舒適處境天差地彆,她痛哭流涕,表示極為後悔,她不該愚蠢地去挑釁那個神官,不然怎麼會淪落到現在的下場。
她也後悔了,古代到處都是要死人的惡劣環境,她想回到安全的現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