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沒有用朱砂畫過符,若是可以, 你們能提供一套原料嗎?我想看看畫的跟刻的有什麼差彆。”
“這個沒問題, 我馬上就叫人送過來。”劉齊能也很期待,能夠親眼見到大師畫符, 也是一件幸運的事。
在等待的時間裡, 劉齊能不時找話題跟古如月聊天,而古如月之前被呂舅媽套出不少話, 這回她就秉著少說少錯的原則, 能回答的就回答, 不能回答的就保持微笑。
劉齊能見了不由有些無奈,沒想到這個姑娘那麼的警惕。
有這麼一手奇特的手上功夫,總得有師父教吧, 這年頭,一些獨門手藝還是以師承為主。
古如月的師父應該更厲害吧。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 一套上好的毛筆、朱砂、黃表紙就出現在了劉家的桌上。
古如月麵對著這一桌子東西發呆, 說真的,她心裡沒有底。
更重要的是, 她有些害怕,能畫成功嗎?
兩者的差彆又是什麼?
古如月發了好一會呆, 深吸了一口氣, 終於拿起毛筆, 蘸了朱砂後,在紙上畫下她早就爛熟於心的符文。
然而第一張畫到一半,紙突然就燃燒了起來。
古如月被嚇了一大跳, 捏著毛筆半晌沒有動。
她重新拿了一張紙,心裡默默誦讀了一遍清靜經,這才開始下筆。
殊不知她在懊惱的時候,一旁的劉香玉和劉齊能驚訝得嘴巴都能塞雞蛋了。
畫失敗的符竟然自燃了!
這是他們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們一直以來的理解。
第二次,古如月就成功了,她右手一提,那張符竟然飄到了空中再慢慢地落到桌麵上。
紙上的符文似乎有奇特的東西在流動。
她放下毛筆,把手中的這張符折好,這才看向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劉香玉和劉齊能。
“很厲害。”劉齊能一心都在這張符上,“能讓我看看嗎?”
古如月點點頭,把手中的符遞過去,劉齊能拿出身上的木平安符,放在手心裡對比了起來。
然而看了半天,他也分辨補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
古如月微微皺眉,她能夠感覺到到不同,但是形容不出來。
紙質的平安符相比木質、玉的,它的反應更加劇烈,但就長期佩戴來說,肯定是不如玉和木的。
如此看來,紙質的應該適合做醫用符了。
古如月想著,繼續畫符,這一回,她畫了一張止血符。
畫好後,她心裡一動,拿了一個杯子,把符點燃然後扔到了杯子裡,看著它慢慢地燒成了一小簇灰。
劉香玉好奇地看著古如月:“為什麼要燒了?”
古如月解釋道:“這是一道止血符,燒成灰更合適。可以摻入傷藥中使用,也能化水口服,快速有效地止血。”
劉齊能還在盯著兩枚平安符看著,聽到古如月這話,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過來了,“止血效果很好?”
古如月點頭:“立竿見影,若是內出血,口服更合適。”
劉齊能的神色嚴肅起來:“你現在還有餘力嗎?我需要多止血符,越多越好。”
古如月本來想說自己還能再畫,但畫到嘴邊,她改變了主意:“我大約還能再畫一張左右。若是你不急的話,我帶回去慢慢畫。”
“我兩天後要走,你能夠畫夠五十張嗎?”
古如月抿著唇,“這我不敢保證。”
“最低二十張,一張五十元,多出來的我也一樣價格收購。”劉齊能說道。
他們外出在異國他鄉奮鬥,總會遇到一些無法避免的事,如今有了平安符預示,但是受傷了,有更好的傷藥,那再好不過了。
古如月點頭,“那我努力。”
“我讓人送你回去,你缺什麼東西,隻管來這裡找香玉,她會幫你的。”
“好。”古如月沒想到劉齊能更看重醫用符,而這方麵的符她刻的最少,因此經驗最缺乏,看來這兩天她有得忙了。
古如月把這些東西帶回了宿舍,拉上·床幃,躲起來畫符。
她並不是每一次畫都能夠成功,好在五次中總能成功三次,倒是讓她鬆了口氣。
她也不像跟劉齊能說的一次隻能畫個兩三張,實際上,隻要注意力足夠集中,精神頭好,她完全能一直畫下去。
兩天後,劉齊能開著車親自到學校來,拿到了三十三張的止血符,以及十張止痛符。
劉齊能拿到符之後,馬上就數了現金給古如月。
古如月也沒有數,料想劉齊能也不會坑自己。
她把錢裝入包中放好,轉過身的時候,就看到餘有和李東紅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麵上深色複雜。
“如月,那是誰?竟然還開著小車呢。”李東紅好奇地問道,這年頭能開得起小車的可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