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如月打開盒子, 發現裡頭是一張張裁好的黃紙, 她伸手摸了摸, 跟他們現在用的手感不同,質量明顯要更好。
符紙好, 說明它能夠承受的符的力量也大, 持續的時間也更長久。
古如月最擅長的並不是畫,而是刻,所以對於符紙、筆、朱砂這些的要求沒那麼高。
但劉緒很明顯的在畫符上有更好的天賦,所以劉家人也很用心地為她估摸。
這些符紙是劉齊能從港島那邊的一位大師那邊買來的,數量並不算多,劉緒直接就拿了一半送古如月。
古如月拍拍劉緒的頭:“謝謝你的禮物了, 這個月玩得開心嗎?“
劉緒點點頭, “師父要考考我嗎?”他就算去玩也很認真, 沒把功課落下。
“那你準備好了嗎?那你畫給我看看吧。”
現在畫了更高級的符篆, 古如月對於符的理解也上了一個層次,她自覺不是一個好老師,隻能儘可能地把自己會的東西掰碎了講給劉緒聽。
符這一道,許多東西說不清,都是感覺,形容起來真的是讓人頭禿。
劉香玉給認真的師徒兩人送上茶水和果盤, 然後準備做午飯。
說起來她最近也挺忙的,戲劇學院那邊需要一批服裝,要染一批顏色,求到她頭上來, 一直忙到這兩天才結束。
一個學,一個教,劉緒人聰明,也會舉一反三,不需要古如月再三強調,所以教學時間比預計的早完成。
劉香玉那邊的飯菜也快好了,兩人就洗好手,乖乖地坐在桌旁等吃飯。
雖然吃著飯,但少不得要聊幾句,劉香玉說起最近的治安問題,問古如月要不要搬來她家住。
“待業青年越來越多,都是年輕氣盛的人,最是容易衝動。而且當年的那些半大孩子也都長大了,當年的影響深入骨子裡,為此鬨事的不少。”
“你一個姑娘自己住一個院子還是太打眼了,現在看著是沒事,但以後誰也不敢保證。”
劉香玉有些憂心,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碰上這種事情,真的是特彆的糟心。
古如月想了想,如果她的記憶沒出錯的話,這幾年確實很亂,根據前世她看過的資料顯示,聚眾鬨事最可怕,而女子更是首當其衝的受害者。
因此,也是到了後年的嚴打,整肅了一番,社會秩序才安穩下來。
但是她是真的不想跟其他人住的,而一個人住又有風險,真的太糾結了?
至於回學校宿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說了,學校也很難再騰出床位了。
“這個事情我再想想吧。”古如月皺著眉頭說。
這個院子其實還可以,她有意向想買下來,也試著聯係過主人,不過主人似乎沒有這個意向。
她本來打算等大學畢業就搬走的,現在一看,這個事情很可能要提前。
“你有什麼想法也可以提,我們都那麼熟了,不用客氣。”劉香玉說,古如月以後的影響力肯定是不小的。
“好的。”
古如月回到小院,檢查了下符篆,發現有被觸動的痕跡,她之前都沒有發現,也是心大。
她想了想,下午沒課,乾脆就去房管所跑一趟,看看還有沒有房子租或售賣的吧。
然而大量的待業青年,已經讓H市的住房更加的緊張,房管所那邊也沒有什麼房源。
古如月不由有些失望,在未來十年內,經濟房還是很少見的,想擁有自己的房子挺難的。
餘有聽說古如月在找房子,也是連連搖頭歎氣,“這個事情難著呢,前些天,我們還有親戚想借住呢,讓我外婆給拒絕了。”
“看看其他人家那些說要借住三五天的,結果人家住下就不走了,就算喊街道來也沒用,人家巴不得早點解決這些問題呢。”
古如月歎了口氣,問餘有:“對了,最近你有沒有聽說什麼事件?”
餘有點頭:“是有聽我家裡人說過一些事兒。”
她說著看看周圍,壓低了聲音,湊到古如月的身邊:“有些男青年看準一些未婚的、家庭條件還不錯的女青年,通過某些接觸,以毀名聲然後結婚。”
“那些心疼人家的女兒,咽下這口氣的人,就不得不操心起這個女婿工作、住處來,免得女兒吃苦。”
雖然餘有這些話說得有些磕磕絆絆的,但是古如月還是聽懂了,那時候,她的心裡湧起一股憤怒。
“那你呢?還每天自己回家嗎?”
“我表哥來接我。”餘有想到古如月自己一個人住,不免有些擔憂,“如月,你想過要怎麼辦嗎?要不你再申請住校?”
古如月長得這般好看,看著又柔柔弱弱的,肯定早就被人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