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古如月擁著被子坐在床上, 閉著眼感受著那兩本符篆書的狀態,試圖找出導致它們這樣的原因。
然而觀察了一會, 她依然沒發現哪裡有什麼特彆的。
古如月睜開眼,伸手揉著眼睛下床, 不管了, 先洗漱吃早飯吧。
到了故宮, 她在屋子裡坐不下去,就到院子裡找了個有太陽的地方蹲著, 拿著根木棍在地上無意識地畫來畫去。
畫著畫著, 古如月就覺得不對, 她剛才好像用木棍劃了個什麼符?
她放下木棍,回憶起剛才畫的符, 應該不是什麼傷害性的符才對。
但是通過木棍在地上畫符,還能成功嗎?
古如月捏著下巴, 覺得自己或許還是被局限在一個大框框裡, 符應該有無限可能的。
太陽越升越高, 古如月被曬得微微出汗,她回到屋裡,把《符篆》調了出來。
對於後麵得到的這一本符,她研究的時間要短一些,現在重看一遍,或許能得到點什麼啟示。
李夢芯完成了一個任務,她伸了一個懶腰, 看了眼時間,準備去找古如月嘮嗑、順便分享食物。
這時候,隔壁比她晚兩個月在進組的李擎華突然過來了。
“夢芯,你這幾天跟那位來進修的古同誌接觸,覺得她人怎樣?”
李夢芯笑著說:“她是個好人,性格很好,你想要清理符嗎?我帶你去找她。”
兩人同姓,所以關係並不差,平時閒了也會串串門子。
李擎華想了想點頭,“好,麻煩你了。”
古如月看到兩個年輕男女來找自己,不由愣了下,多瞧了李夢芯兩眼。
李夢芯看到古如月很高興,搶先進了屋子,“如月,我來了。”
古如月點了點頭,看向李擎華。
李夢芯忙解釋道:“這是木工組的李擎華同誌,他想要清理符。”
古如月看向李擎華:“可以。”
李擎華道了聲謝,猶豫了下問:“請問古同誌有沒有什麼治病的符?我願意出錢買。”
李夢芯驚訝地看了李擎華一眼,伸手拉了下他的衣角,用眼神示意他彆亂說話。
“那得看是什麼情況。”古如月說,她看著李擎華,“你要明白一點,符並不是萬能的。所以我不會保證什麼。”
“我知道,能減輕一點痛苦也行的。”李擎華低聲說道。
“你說說情況吧。”
李擎華猶豫了下,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表妹下鄉,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我們被知青辦通知去領人回來,發現人瘋瘋癲癲的,時不時大喊大叫,回來幾年,隻能被關在家裡。”
“我們帶著她去過許多醫院,吃了許多藥都沒用,用土方子也一樣沒用。”
“我詳細問了跟她一個知青點的知青,然而誰也說不清楚她為什麼這樣?有人說她是遺傳病發作了,有人說是她中邪了,也有人說她是對神明不敬被懲罰了……”
“我們兩家都沒有這樣的情況出現過,不可能是遺傳病,後麵兩種……”李擎華住了嘴,也找人看過,然而各種說法都有,沒有人好的。
“去醫院檢查怎麼說?”古如月問。
“醫生說是受了刺激導致的。”
古如月猶豫了下,她不是醫生,也沒見到病人的情況,冒然給符,萬一出問題呢?
“我不是醫生,我的符也不是萬能的,能不能起效,有什麼後遺症我都是無法保證的,你確定你還要符嗎?”
這些事□□先就要說好了,省得後續扯不清。
“確定,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我願意簽署一份同意書,出了什麼事情與你無關。”
李擎華願意這樣做,古如月自然不會阻止,她琢磨了下,可以用一個清神符,這跟清醒符是不同的,是專門針對情誌方麵的問題。
但是李擎華的表妹具體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單用一個清神符肯定是不夠的。
古如月不由猶豫了,要用什麼符?清瘀符?
她的包裡有現成的,直接就拿給了李擎華,除了清神符和清瘀符,還有護心符和蘊養符。
畢竟病人得病那麼多年,身體肯定很虛弱了。
李擎華得了符,萬分感謝,回木工組的路上,李夢芯突然說:“我沒想到你不是要清理符。”
李擎華抱歉道:“這是沒辦法的事,她再不好,怕要被丟棄了。”
李夢芯沉默了下說:“祝你表妹早日康複。”
“謝謝!”
李擎華看著時間差不多,和師父說了一聲,騎著自行車就往家裡趕。
這一件事情,他不打算告訴其他人,都嘗試了那麼多方法,萬一無效呢?豈不是白白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