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和劍尊冷臉看著對方,見他依舊這般死鴨子嘴硬,抬手又是數道細針一般的靈光打入他的體內。
金吳山疼得大叫出來:“你這般折辱於我,我叔父定然不會放過你!”
靜和劍尊不搭理他。
孟驚蟄眼見仇人落得如此下場,倒也沒有如何落井下石,而是湊到他身邊,有些好奇的問道:“若是金長老知道你是個邪修,他會怎麼樣?”
[來自金吳山的陰陽值:1]
孟驚蟄很是詫異,自己隻是問了個問題,怎麼又產生陰陽值了?
孟驚蟄搖了搖頭,他想著這係統似乎一直這樣莫名其妙,一點邏輯都不講。
金吳山隻覺得孟驚蟄這是在威脅自己,說道:“叔父隻有我這麼一個侄子,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靜和劍尊微微皺眉,金吳山身上又是一陣劇痛來襲。
之前是針紮,這一次卻是火燒。
明明他身上沒有一點火焰,但卻像是快要被燒成灰飛一般。
火燒之後,不是冰凍,卻是深入骨髓的癢意。
疼痛可忍,癢意難消。
“我真的沒吞噬她的元神,我真的沒有啊,前輩……哈哈哈!”
金吳山被癢意折磨之下,邊哭邊笑。
靜和劍尊沒想到這人嘴硬至此,剛想加大力度,就聽金吳山接著說道:“我修煉邪法,但我真的沒有吞噬她的元神啊前輩!”
靜和劍尊微微詫異,但還是默默的加大了力度。
金吳山再度生不如死。
“我真沒有吞噬……我真的沒有……”
任憑靜和劍尊如何折磨,他依舊是這般,承認了自己修煉邪法,卻絕不肯承認自己吞噬元神之事。
“師父,也許他說的是真的,不如您再細問一番。”秦無生說道。
靜和劍尊微微皺眉,撤掉了在金吳山身上的壓製。
金吳山終於能夠擺脫那種深入骨髓的癢意,立時跪在劍尊麵前,整個人渾身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微微顫顫的,滿臉都寫著後怕。
“前輩,我卻是做了很多壞事,可這丫頭是個怪物,我吞噬不了她的元神……”金吳山指著孟小甜惡狠狠的說道。
他一直到現在,也沒明白,自己當初萬事俱備,為何會吞噬元神失敗。
不僅吞噬失敗,甚至還被一層無形的屏障所傷,若非如此,他哪裡會那麼容易被孟驚蟄用寶物自爆傷到。
這問題金吳山想了兩年都沒想明白,“這丫頭身上有古怪,她說不定連人都不是!前輩,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鬼知道她是什麼東西!”
孟小甜聽了麵上一陣慌亂,看向一旁的孟驚蟄。
“他這是死到臨頭了胡亂攀扯,你是什麼我最清楚。”孟驚蟄安慰道。
孟小甜點點頭。
靜和劍尊微微皺眉,但他也沒有回頭看一眼,而是隨意一揮手,金吳山就被懸浮在半空當中,被一團白光所籠罩。
“前輩,你不可被這兩個怪物給蒙蔽了!”金吳山喊道。
靜和劍尊充耳不聞,反而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金吳山發出一聲悶響,緊接著雙眼翻白像是昏死過去一般。
“哥哥,師父這是做什麼?”孟小甜小聲問道。
孟驚蟄不明白,反倒是一旁的秦無生開口說道:“這是在探查他的元神。”
修士大多駐顏有術,金吳山原本是一副翩翩中年的模樣,如今變成糟老頭子之後,他的元神也變得汙濁不堪。
靜和劍尊很少直接查探他人的元神,上一次查探,還是給孟小甜診治的時候。
金吳山又不是他的徒弟,他自然不會多麼溫和,十分簡單粗暴的破開對方心門,這樣做後遺症很重,若是金吳山心誌不堅,估計會當場變成一個傻子。
靜和劍尊這一查探,立時眉頭皺了起來,無他,他隻覺得對方實在是太臟了。
正常的元神應當都是非常正常的純色,如孟小甜的元神,便是淺淡的金色,而金吳山的元神卻像是垃圾場一般,因為他修煉之術太過駁雜,元神都散發著一股子惡臭,加之他不斷吞噬他人元神的緣故,東拚西湊,整個元神如同一個五顏六色的縫合怪。
孟小甜的元神顏色十分好認,靜和劍尊在縫合怪外細細找了許久,當真沒有找到一丁點金色。
靜和劍尊睜開眼睛,說道:“你倒是沒有說假話。”
金吳山翻著白眼,許久才慢慢清醒過來。
他雖然沒有變成一個傻子,但到底也受了很大的影響,此時麵色慘白著,看著孟驚蟄兄妹的眼神裡滿是恨意。
他不敢恨靜和劍尊,隻能這樣恨著孟家兄妹。
“前輩,晚輩所言句句解釋實言,絕無半點虛假。”金吳山說道。
靜和劍尊點點頭,緊接著一枚白色小球從他袖口中飛出,滴溜溜的掛在半空當中。
“你承認自己是吞噬元神的邪修,試圖吞噬孟小甜的元神不成,反被孟家兄妹所傷,事實可是這般?”靜和劍尊難得耐心問道。
金吳山雖不明所以,但卻害怕靜和劍尊繼續折磨他,隻能不住的點頭,說道:“確實如此,確實如此啊前輩。”
靜和劍尊點點頭,收回那枚白色小球後,道:“這便可以了。”
說完,便虛空一掌直接拍在金吳山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