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聽到這樣的聲音,小女孩腳下像是生了根一樣,直接木在當場。
孟驚蟄這個附體的意識,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難過。
“在這獨自難過乾什麼?”孟驚蟄說著,操縱著小女孩直接從隱藏的角落裡走了出來。
那位“好朋友”看到小女孩的出現,頓時緊張起來。
“你交朋友是因為看上我爹?難道你想當我繼母?”孟驚蟄問道。
“好朋友”臉色難看起來,一旁聽她說話的人,看著她的眼神也十分奇怪。
“那我也告訴你,我跟你交朋友也隻是看上你嘴甜,你也不要想太多。”
孟驚蟄說完,不管這人的臉色,直接揚長而去。
等她回了家中,就見到那個仙尊爹正皺著眉頭站在峰頂,遙遙的看向遠方。
“你又去哪裡鬼混了?我跟你說過,業精於勤荒於嬉,修煉之事豈容你這般不上心。”
人都沒有轉過臉來,訓斥就已經到了。
小女孩臉上一僵,低落的情緒開始影響孟驚蟄。
孟驚蟄隻是猶豫了一瞬,便本著“不是麵朝著我,就不是跟我說話”的原則,壓根不搭理仙尊老爹,直接轉身朝著洞府內走去。
隻是走了幾步,他就感覺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提溜起來,直接落在了仙尊爹的麵前,身體被迫跪在地上。
“跟你說話,沒聽見?”仙尊爹冷冷的問道。
孟驚蟄抬頭望著他,說道:“沒聽見。”
“那就在這裡多聽幾遍。”仙尊爹說完,便轉身離開。
留孟驚蟄被迫跪在原地,也不知這位仙尊用了什麼法術,他人已經離開,但孟驚蟄卻站不起來,先前的那道聲音也跟複讀機一樣始終在他耳邊重複著。
孟驚蟄沒有聽,而是一直在研究這兩道法術。
畢竟他可不想一直在原地跪著聽訓,他也不覺得自己哪裡錯了。
雖然這是化神期修士的法術,但他眼力尚可,很快就找到了裡麵的彎彎繞繞,破解法術不是特彆難,難的是在不驚動施法人的情況下,脫離這道法術。
孟驚蟄把這事當做一個課題來研究,懷著這樣的想法,他總能很快就找到破局之法。
折騰了小半個時辰,孟驚蟄終於做好了一個小人,代替自己跪在那裡,他從地上爬了起來,隻是他人離開了跪的地方,耳邊卻依舊縈繞著那道聲音,依舊在重複著對方的訓斥聲。
無奈之下,他隻能再做一個小人,讓它代替自己聽著那些複讀聲。
孟驚蟄在這裡意識停留許久,大概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宗門,隻是似乎是這裡主人有意無意的遮掩,讓他始終不知道所在的宗門的名字。
如今他已經學完了春夏秋冬四套劍法,可那複讀機仙尊爹卻沒有因此而滿意,而是依舊無風都要吹起三尺浪,但凡遇到一點事情,他都要跳出來指責一番。
孟驚蟄隻覺得彆說一個小姑娘了,就他這個大男人,都覺得有些扛不住了。
既然扛不住,那就不扛了。
孟驚蟄不再管小女孩殘存的意識,而是隨便收拾了幾樣東西,準備離開這裡。
隻是還沒等他走出宗門,就直接被人攔了下來。
“師妹,你要去哪裡?”少年生得英俊,聲音也悅耳動聽。
孟驚蟄不是小女孩,自然不會對他產生悸動,隻說道:“我有點事要下山去辦。”
少年卻沒有因此而放下心來,反而鄭重問道:“什麼事?師父可知?”
“姑娘家的私事,不方便說。”說完孟驚蟄就打算繞開這少年人。
少年人向前一步,攔在她身前,還是那副模樣,繼續問道:“師妹不說清楚,我不能放你離開。”
孟驚蟄皺眉,說道:“姑娘家的私事,你也要打聽這麼清楚?”
少年人麵色有些尷尬。
孟驚蟄繼續說道:“我下山買胭脂水粉,師兄這麼攔著,是讓我幫你也帶一份嗎?”
少年人說不過孟驚蟄,頓時木在當場。
孟驚蟄繞過他往前走了幾步,想了想,又問道:“師兄還沒說想要什麼類型呢?”
少年有些疑惑,問道:“什麼類型?你在說什麼?”
“胭脂水粉呀。”孟驚蟄理直氣壯的說道。
少年人立馬眉頭皺緊,訓斥道:“胡言亂語!”
“師兄何必害羞,既然你想讓我帶,我一定要問清楚才好。”孟驚蟄說道。
少年不再搭理她,匆忙落荒而逃。
孟驚蟄輕哼一聲,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附身小女孩的緣故,他感覺自己似乎都變得活潑了許多。
糊弄完便宜師兄之後,孟驚蟄便哼著愉快的調子往宗門跑。
隻是命運像是開了個玩笑,他剛剛離開宗門,遠遠便見一道飛虹在天邊掠過。
還不等他躲避,那道飛虹便停留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