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延側身遮住雌蟲們灼熱的眼神,抱著小維安大步流星的上去。
沒多久憋著委屈終於見到正在上課的哥哥的維安掙紮著從岑延的懷裡下來,哭著撲過去,“嗚嗚哥哥~”
正在上理論課的權辭看見一身狼狽正向著他撲過來的時維安時,心裡的驚訝簡直無法言說。
他連忙蹲下將撲上來的小家夥抱進懷裡,“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委屈極了的維安縮在他懷裡啪啪啪掉眼淚,“嗚…岑…岑歲表哥說…說雄父不要維安了…嗚嗚…要…要把維安送給大伯……”
信以為真的小維安心裡恐慌的很,死死的圈住哥哥的脖子不鬆手,看得權辭既心疼又氣。
“他騙你的,雄父怎麼舍得把這麼可愛的維安送蟲,他舍得哥哥也舍不得。”權辭也顧不上會不會打擾同學上課的事了,急著安撫一副明顯嚇壞了的維安。
圍觀了小家夥一路隱忍著,直到來到親近的哥哥身邊才爆發的岑延也不得不說一句岑歲不做蟲,心大的他根本不知道那句話對一個小蟲崽的殺傷力。
其實岑延和權辭也不知道那句話給維安到底造成了多大的陰影。
剛生出靈智的器靈雖然懵懂無知,但是在他的本體被親手製造他的存在給毀了的時候,是能隱隱感覺和意識到自己被拋棄的。
這在維安懵懂的潛意識裡埋了個小小的隱蔽的傷口,在今天被岑歲無意識的一句話給撕開了。
導致現在的維安無論權辭怎麼哄怎麼保證他都死死的扒在他身上不下來。
無奈的權辭隻能抱著他坐到座位上,“餓了嗎?”他理著維安被汗打濕黏在額頭上的發絲。
“餓了~”
權辭從他的空間項鏈裡拿出備好的奶瓶給他。
維安咽了咽口水扭過頭,小手死死抓著他的衣服就是不鬆手去接奶瓶。
明白他這是怕鬆開手就被放下的權辭隻好拿著奶瓶喂他,反正這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含著奶瓶咕嚕咕嚕喝的維安,湛藍色的大眼睛下意識彎成月牙,小模樣萌得班裡和外麵擠著偷看的雌蟲不要不要的。
喝完奶的維安在權辭的安撫下窩在他懷裡睡著了,就算睡著了小手也死死的拽著權辭的衣服。
將這些都收進眼裡的權辭抱著維安向導師請了假後,眼含煞氣的往大伯家裡趕去。
………………
深夜,躺在治療艙裡頹廢蟲生的岑歲是真沒想到那個小雄崽會跑到軍校去找權辭告狀。
當天晚上正睡得香的他被權辭從床上拖起來就是一頓暴打,還沒等他爬到治療艙裡,得到消息趕來的雌父艾爾罕臧世和叔父艾爾罕德拉對著他又是一頓雌雄雙打。
骨頭多處被打折的他最後都是被看他可憐的岑延抗到治療艙裡麵的。
正唉聲歎氣著他的視線裡就又出現了一道高大的身影,等看清那道身影後他全身哆嗦了一下,訕訕的喊道,“大哥,你怎麼回來了?”
“出息了。”岑渭瞥了一眼他,“聽說你把叔父家的小雄崽欺負得跑去軍校找哥哥哭著告狀?”
“這消息傳得還真快啊!”訕笑著的他在大哥越發冰冷的目光中,聲音越發低,“我隻是逗他玩玩,沒想到這麼不禁逗。”
“其實你不是我艾爾罕家族的雌子,雌父早先叫我瞞著你,但是你也看見了,整個家裡就你的性格誰都不像。”岑渭淡淡的道。
岑歲差點一個彈坐坐起來,牽動了傷勢的他齜牙咧嘴,“大哥你這玩笑開得就有點低級了,從來沒聽過以性格定血緣的。”
岑渭沉默的看著他,那認真的眼神實在不像是在說笑。
看著他這幅模樣岑歲的心漸漸沉下來,就在他越來越慌的時候岑渭開口了,“確實是在開玩笑,好玩嗎?”
差點就相信了的岑歲一口氣堵在心口上,“大哥你這玩笑開得有點過分……”
對上岑渭越發冰冷的眼神,岑歲的後半截話堵在嗓子眼裡不敢說出去。
若說家族裡他最怕什麼蟲,那就是他這個大哥無疑了。
“明天去給維安道歉。”
“知道了。”
連夜趕來就是讓他鄭重的去向小維安道歉的岑渭轉身離開,離開的時候頓了一下腳步,背對著岑歲丟下一句話,“以後彆用你那愚笨的腦子去看待事情,多用用眼睛和心。”
看著離開了都要嘲諷他兩句的大哥,岑歲直接抑鬱了。
他雖然心大了點,可自認為智商不低。也隻有大哥那種變態才會這樣說他了,換一個蟲來到他麵前就根本不敢提智商這種讓他們丟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