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米爾星的事剛忙完,權閆就將手上的事交給副官,動身趕往卡拓星,小家夥生病了,他實在不放心必須回去看看。
回來的時候正好遇上不想打針在客廳裡到處躲的維安,和掩護他的權魚。
躲在沙發後麵的維安見哥哥來了,立馬從沙發背後跑出來躲在哥哥大腿後麵,揪著褲腿眼巴巴的看著他,哥哥,我不打針。
權閆低頭看了看維安又看了看張開雙手擋在喬鬆麵前惡狠狠的權魚。最終他的目光定格在喬鬆手上閃著寒光的針頭上。
他無法想象這樣的針紮在維安身上的場景,光想一想都接受不了。
他動了動身將維安完完全全遮擋住,一雙暗紅色的眼睛死死盯著喬鬆,有但凡他敢上前一步試試的感覺。
喬鬆無語的看著擋在他身前的權魚和擋在維安身前的權閆,這一家子雌蟲護崽的性格如出一轍,,維安還發著燒沒退下來,這一針能物加快他的退燒。
整體意思就是退不退燒你們看著辦吧!
躲在哥哥身後的維安一個勁的搖頭,時不時看向哥哥和喬鬆手裡的針,湛藍色的眼眸裡帶著恐懼,奶聲奶氣的聲音裡滿是拒絕,不打,不打針,維安自己能好的。
有點猶豫的權魚一聽維安這麼說,立馬堅定立場,絕對不能打!
樓上要下來抓跑掉的維安的權褚看見權閆在後,一刻不停的扭頭就走
怎麼說呢,看平時軟軟糯糯,總愛笑得眼睛彎彎的維安打針,真的不是他這個雌父能承受的。
艾爾罕德拉也是接受不了這一幕,才將說服維安打針這個任務交給權褚的。
客廳裡的權閆看著維安還在泛紅的小臉,內心第一次如此兩難,他想要小家夥早點退燒,但又無法接受這樣的針紮在他小小的身體上。更無法強迫眼巴巴看著他,眼底還帶著恐具的維安去打針。
雙方僵持不下時,喬鬆突然道,這一針很貴的,維安不打的話隻能打你弟弟權魚了。
躲在哥哥身後的維安小臉一皺,不打弟弟呀。
你和權魚必須打一個,不然的話就浪費了。喬鬆故意冷下臉。
維安給錢,給錢就不浪費了。他著急道。
不行,你的錢不夠。
聽到自己的錢不夠,維安抬頭看向哥哥,對上他視線的權閆沉思了一番後搖了搖頭,低聲道,我的錢也不夠。
維安歪頭想了想後,打了個通訊視頻給經常給他錢錢花的權律。
視頻一通,他眼巴巴又含著期待的看著權律,哥哥,維安錢錢不夠了?
視頻對麵的權律視線先是在他紅得不正常的臉上停了停,然後才聽清他的話。
他的心裡有些微的詫異,以他給維安的錢來看,他就算拿著去買機甲星船都不應該不夠啊?
正準備再劃一筆錢到維安賬戶上的他對上了權閆微微搖頭的視線。
權律停下手上的動作,開口問,買什麼錢不夠了?
維安手腳比劃著解釋一番,明白前後原因的權律假裝為難的皺起眉頭,哥哥的錢前幾天借給朋友周轉了,現在也沒錢了。
維安聽不明白周轉,但是聽明白了權律哥哥也沒錢了。
他低落的鼓著腮幫子,最有錢的權律哥哥都沒錢了,其他哥哥肯定也沒錢,沒錢他就得打針。越想維安越想哭,湛藍的眼眸裡快速蒙上水汽,肉肉的小手緊緊抓著哥哥的褲腿。
那小可憐的模樣看得權閆這樣一個在戰場上征伐的雌蟲都受不了,正要開口說什麼,權魚就先開口了。
他拍著小胸脯道,我來打,我不怕疼。
維安一聽他這樣說,小腦袋搖得飛快,弟弟不打,很疼的。
說完他看了看和自己一樣高的權魚又看了眼針,最終哥哥的責任讓他鼓起勇氣,咬著小米牙挪到喬鬆麵前,你,你要輕輕的打,很輕很輕的那種哦。
喬鬆眼裡浮現一絲笑意點頭答應下來,其實也不一定要打針,他就是聽說維安前天下午吃了兩桶冰淇淋和兩個雪糕,想著這次好歹給他一個教訓,讓他以後不敢這樣做,才特意翻出這麼個古老的辦法。
權閆這個在戰場上殺伐果斷的軍團長,在維安撅著屁股打針的時候竟然不敢看,他扭過頭去,垂在兩旁的手不停的鬆開又握緊。
一旁的權魚也趕緊扭過頭閉緊眼睛不看。
打完針的維安抿著嘴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嗚鳴嗚……哭出聲來,豆大的眼淚一顆接-顆的掉,長長的睫毛濕濕的搭攏著。
他一邊哭一邊委屈的張開手向權閆要抱抱,哥哥抱~
他的哭聲和眼淚像是一把錘子,一下一下敲打著他心裡最柔軟的一塊。權閆蹲下來幾次想抬手將他擁入懷裡又放下。
權魚衝上來撞開他的手一把抱住維安,黑色的眼睛裡也汪著水汽一個勁的道,不哭,不哭,哥哥不哭。
權辭,權宴趕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日夜兼程的他們連忙心疼的上前抱起維安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