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安一下星船就被商酉他們圍觀了。
維安你這麼穿成這樣啊?商酉好奇的問。
看著穿得還和平常一樣的商西他們,維安疑惑的抬手摸頭,但是因為穿得太厚摸不著,努力了-一番後他放棄了,雄父說,小雄患在雪星就要穿成這樣。穿得毛茸茸的他一本正經的道。
可是我們有恒溫的能量環,不會唔唔唔。
突然出現的帕帕爾星捂住商西的嘴,看著維安的裝扮心裡萌得不要不要的,他笑眯眯的道,小雄惠在這樣的環境就要穿成這樣才安全,商酉他們忘記穿了,這就回去穿。
艾爾罕德拉將早就準備好的衣服交給商贏他們,商酉,克利洛川他們包括權魚和岑未都被迫穿上了和維安一模一樣的衣服。
當艾爾罕德拉的視線落在褚一身上時,褚一默默的扭過身表示拒絕,相處的時間越多,他越覺得這個叫做艾爾罕德拉的雄蟲全身上下都是惡趣味。
一出星港,撲麵而來的就是冷冷的風和大片大片涼涼的雪花。
從小就是在沒有冬季的卡托星長大的維安驚訝的瞪大眼睛,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艾爾罕德拉帶著他們來到險峻的雪山I下,銀色的雪瀑持在山澗,有一種洗滌心靈的純淨感。
雪地上,幾個被裹成團的小蟲崽的笑聲飄蕩在上空,厚厚的雪地一腳下去,維安整個膝蓋彎都埋在裡麵了。
維安,快過來。一旁的權宴突然招手讓他過來。
見哥哥喊自己,維安拔出深陷雪裡的腳,費力的來到他麵前,仰著玩得粉撲撲的小嫩臉問,於嘛呀?
權宴將他鼻尖的雪水擦乾,看著他眼裡乾淨的依賴笑了笑,他將維安微微抱起然後鬆開手,裹成團子一樣的維安整個蟲瞬間陷入雪裡,隻露出一個小腦袋。
維安一愣,回過神來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軟軟的臉上笑得眼睛彎成一條縫,一邊笑一邊叫商酉他們快來看,他被雪吃掉了。
成功將維安埋入雪裡的權宴將這一幕拍了下來,權辭和權煩也默默地掏出終端。
墜在最後麵的岑未看見這一幕,上前坐在雪地上伸手將維安從雪裡拉出來,還給他拍了拍身上的雪。
被拉起來的維安上前抱著權宴的腿,軟著聲音道,好玩,維安還要玩。
帶你玩個更好玩的。權宴說著將維安抱起來放在權辭的背上,對權辭道,愣著乾什麼?飛起來。
權辭看了看權宴又看了看扒在他背上,期待的看著他的維安。
沒辦法拒絕維安的他展開碩大的骨翅,在維安的驚呼中他微微屈膝,左腳往後碾了碾,翅膀一扇飛了起來。
不遠處的艾爾罕德拉和帕帕爾星他們的視線被吸引過來。
隻見雪白的天地間,張開骨翅的雌蟲迅猛,敏捷的低空穿梭在雪地間。
雌蟲那沒有故意展示卻無處不在的壓迫感,被他背上小雄崽清脆的笑聲打破,哈哈哈,哥哥快點權宴哥哥就要追上來了。
維安看著身後展開翅膀追上來要抓他的權宴驚呼出聲,一個勁的催權辭快一點。
被他的笑聲和激動的驚呼感染的權辭高喊一聲,抓緊了。
然後就帶著維安衝到峭壁之下,沿著陡峭的峭壁直衝而上,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臉上,維安的眼睛被遮擋得微微眯起,稚嫩的笑聲卻穿過風雪久久回蕩。
看著這一幕,一向沉穩的權煩也不禁張開骨翅加入其中,權魚也不甘落後的張開他的小翅膀飛出去。
他也要哥哥趴在他背上,他也可以帶哥哥飛。
早就料到什麼的商顏在商酉開口之前,展開翅膀衝了出去,徒留商酉在身後氣得跺腳。
他們穿梭在高大的樹木間,掠過高山峭壁,掠過風雪湖泊,伴隨著清脆稚嫩的笑聲,肆意的在銀白一片的天地間穿梭。
同樣也擁有骨翅的岑未,懶散的靠著樹根坐著,眼簾半睜不睜的搭攏著看著這一幕。
去試試。艾爾罕德拉突然出現在褚一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褚一搖了搖頭,他第一次對除了阿爾達叔外的存在說起這些,但是並不感覺難堪,我擁有蟲族的基因,但是我並沒有骨翅。
你有。艾爾罕德拉的語氣十分篤定。
褚一仰頭就對上了他大海一樣的眼眸,這雙眼睛這一刻沒有他以往在他眼裡見過的惡趣味和浸不經心.有的是溫和,耐心,像是一個長輩一樣。
也不知道管理這些事的蟲是乾什麼吃的,直到現在還沒將這件事告訴你。艾爾罕德拉戳了戳褚一臉頰上的蟲紋,語氣淡淡,你該不會以為其他種族的基因和身體能承受得住我們蟲族的基因吧?
作為星際頂尖的存在,在體質這方麵沒有任何種族能與我們並肩,我們的基因也是如此。高級的基因容納低級的基因很容易,低級的基因想容納高級的基因那就是天方夜譚。
記住,你是雌蟲,隻不過因為一些意外被他們偷了過去,融入了一些低級的基因而已。艾爾罕德拉的姿態自始至終都如此高傲。
褚一從他的姿態裡理解到了蟲族的另一麵,他們如此高傲,好像在他們的文學裡,自卑,低頭,這種文字從頭到尾被剔除得乾乾淨淨。
原來自己是雌蟲啊!
原來他是屬於這樣一個高傲,護短,又霸道的種族啊!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左邊臉上的蟲紋,和另一邊臉上的鱗片,要問他現在心裡是什麼感覺,他能給出的答案就是迷茫和不真實。
在迷茫和不真實的後麵還有一絲絲喜悅和慶幸。
玩零了的維安從哥哥身上下來,他來到雄父身邊,看見了站在峭壁上的褚一,好奇道,雄父,他在乾嘛啊?
艾爾罕德拉看著維安稚嫩的小臉道,他在破繭。
破繭?
“插。丶
破繭是什麼?
就是掙脫困住束縛自己的牢籠和繩索。
褚一身上有繩索嗎?維安怎麼看不見啊!
小雄患是看不見的。
哼,維安已經長大了。''
站在千丈高的峭壁上,褚一漆黑的眼睛沉寂的看著下方,這是他自己想出並決定實施的破繭方式,如此的孤注一擲和堅決。
站定的瞬間他沒有一絲猶豫的縱身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