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到了可以回去的消息後,他們兩個才若無其事的往回走去。
剛走進客廳撲麵而來的一陣紅光差點刺瞎兩蟲的眼。
打眼一看,原本溫馨高雅的客廳整一個換了模樣,地毯換成了火紅的毛茸茸皮毛地毯,沙發換成了紅色,桌子上,椅子上,隨處可見的地方都堆滿了紅豔豔的花朵。
不僅這樣,維安連著商酉他們全都換了一身紅衣。艾爾罕德拉,權褚和商贏他們拗不過維安,被迫一蟲捧了一束火紅色的花。
權弋進來的時刻,尬得頭皮發麻的他們迫不及待的上前將花束塞進他懷裡,
懷裡抱滿了花,頭上頂著維安親手給帶上的花環,走在正中間被掌聲環繞的權弋本就沒什麼表情的臉越發麻木。
他試圖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但是還是被眼前這極具衝擊力的一幕打敗了,麻木著一張臉任由擺動。
權宴在一旁憋笑憋得握緊拳頭放在嘴邊咳嗽了兩聲,不得不說維安的審美是越來越奇妙了。
已經習慣了雄蟲審美的褚一,淡定的配合著拍掌。
哥哥。維安手裡抱著一隻毛茸茸的像是小狗一樣的東西走過來,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
這個東西說是狗也不儘然,它全身銀色的毛茸茸的毛發,額間有一抹黑色的花紋,背上生六翼,四肢粗壯,張開的小嘴裡微微露出的尖利牙齒可見它不是什麼善茬。
為了買這樣一隻異獸患,維安花光了他攢的所有的零花錢,此時他正仰著小腦袋向權弋介紹,星星說它長大了很厲害,可以保護哥哥不受傷。
他原本準備的不是這個禮物,是昨天知道哥哥受傷後,專門問了星星什麼東西可以保護哥哥後,才在星星的建議下買了這個異獸崽的。
權弋居高臨下的看著蹲在他腳邊,據說可以保護他的毛絨團子沉默了。
這種異獸長大了確實很凶殘,但是它的成長期極其漫長。
視線落在同步仰著頭看著他的兩個毛絨團子考慮了會,權弋還是選擇蹲下接受這個禮物。
他剛蹲下身,維安就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為了抱住哥哥費力踮著腳的他,小小的手掛在權弋的脖子上,聲音軟糯的說著祝福語,哥哥要平平安安的長大哦。
他在很認真的擔心並且希望他平安!
意識到這點的權弋那顆喧囂的心陡然靜了下來,原本一心想著這亂糟糟的一天趕快過去的他突然覺得,今天其實也不是那麼差勁。
他的頭上還頂著編的歪歪扭扭滑稽的花環,另一隻手上抱著沾著雪水的花束。
權弋墨綠色的眼眸輕垂,看著懷裡這個小小的明明沒見過他幾麵,卻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小蟲患,猶豫嘗試著抬手拍了拍維安的背。
這一拍才發覺他整個脊背好像隻有他巴掌大。
感覺哥哥在拍自己的背,維安眨了眨眼突然整個蟲往後倒去。
權弋的手掌牢牢的撐住他的背,任由他將整個重量壓在自己的手上玩鬨。
他這麼小,這麼軟,僅僅是看著就讓蟲心軟。
哥哥。
嗯?
維安以後每年都要給哥哥過生日。
我不一定每年都在。
為什麼?
要出任務。
哥哥去那裡出任務啊,維安到時候去找你。
這一天過得好快,眨眼間就到了深夜,權弋的視線落在玩困了被父雌抱著上樓的維安臉上久久沒有移開。
權褚抱著維安回了自己的房間,艾爾罕德拉發現後心裡有點詫異,膽子倒是變大了,不經過他同意就敢私自抱走維安。
想著他拎起自己的枕頭就向權褚的房間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停下腳步。
以權褚的性格肯定還會再問起那些事!
不想麵對那些問題的艾爾罕德拉猶豫了會還是轉身離開。
算了,就讓他獨占維安一晚吧!
反正明天他們就要去費米爾星,過了今晚短時間內是不會見麵了。
房間裡,權褚剛將維安放到床上,原本睡得香甜的他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從床上坐起來的維安看著權褚發了會呆,才遲鈍的反應過來眼前這個是雌父,他黏黏糊糊的上前重新將自己塞進權褚懷裡,軟著聲音撒嬌,雌父,維安困~
權褚摸了摸他睡得紅撲樸的臉道,要起來洗漱了再睡嗎?
艱難的思考了一番,最終愛乾淨的習慣站勝了困意,維安在他懷裡蹭了蹭,那雌父抱維安去。
衛生間裡,洗漱了一番清醒透了的維安笑眯眯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和雌父,我還沒有和雌父一起這樣洗漱過呢。
聽到他的話權褚頓了頓,心裡升起股歉意,他以往確實因為對雄蟲感觀不好的原因,有意疏遠減少和維安見麵的次數。
雌父你這裡怎麼紅紅的。維安指了指自己的鎖骨好奇的問道。
看著鏡子裡鎖骨上沒遮住露出來的牙印,權褚眼神恍惚了一下,不知道怎麼解釋的他,假裝沒聽見維安的話並扯開話題,快點睡,明天還要啟程去費米爾星。
果然被轉移開注意力的維安眼神期待的問,雌父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他很喜歡和雌父呆在一起的,隻不過雌父總是很忙。
嗯。
維安這就去睡。心裡高興的他跳下方便他洗漱的小凳子,就邁著小腳丫屁股一扭一扭的跑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