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不擔心維安會真的能把小刀召出來。
隨著時間的蔓延,維安小小的臉上布滿了汗水,艾爾罕德拉抬手給他擦著臉上的汗水,累了就歇息,我們下次再試試。
不要。維安倔強地搖了搖腦袋。
好。艾爾罕德拉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我們慢慢來,雄父陪著你。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日光漸漸地升到了正中,金燦燦的光芒從窗戶灑進,遺落了一二在艾爾罕德拉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漆黑的和維安等身高的刀,緩慢又清晰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這把刀通身漆黑,隻刀柄是白色,絲絲白紋隨著刀柄喜延至刀身,勾勒出神秘的花紋。
漆黑刀身上銀色的花紋正在輕微地跳動著,和著維安的心跳逐漸同頻。
是維安呀。滿臉汗津津的維安彎著眼眸拍了拍刀身,是維安呀,維安救雄父!
愣怔的艾爾罕德拉看著他這個模樣,突兀地就想起了六年前,說話都還說不明白的維安,在餐桌上東張西望地要找什麼東西。
那一天,餐桌上發現他動作的權宴開口問,維安在找什麼?
小小的他用手比了個弧度,言語不清道,找喂安呀~
找不到的他似乎有點著急,一個勁地扯著他的衣服,喂安不見呀~找~
原來他找的''維安''是這個呀!
艾爾罕德拉的目光放在了麵前這把極具神秘氣息的刀上。
他一直都知道維安的奇特,真的就像是蟲神賜下來的恩賜。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維安並不是蟲神的恩賜,他是他的維安,他親手一點一點地帶大的,有著他血脈的雄子。
雄父摸摸。見他一直不動,維安就上前拉著他的手放在刀身上。
艾爾罕德拉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刀身的觸感很奇怪,有點溫涼,又有著點說不出的安心感.
在他觸碰到刀身的瞬間,刀身上銀色的花紋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快速地滑動起來。
忽而,天地間起了一片陰冷濕寒的風,像是來自深淵又像是來自宇宙,神秘冰冷,讓感受到這股風的存在禁不住地渾身戰栗。
滿心憤懣,渾噩昏沉的雌蟲們抬頭看向空中。
皇宮花園裡的亞爾約瑟抬頭看向空中。
剛從星船上下來的安格斯停下腳步,抬眼看向遠處。
他們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隻恍惚覺得好像所有的EY都在瘋狂地向著同一個方向湧去。
越來越多的EY湧來,形成了一個看不見的巨型漩渦。
手還在刀身上的艾爾罕德拉能清晰地感覺到,大量的EY在瘋狂的無休止的湧向這把刀。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維安,隻見他湛藍乾淨的眼眸擔憂又隱有期待地看看他又看看刀。
維安。他開口。
嗯?維安噔噔的上前,眼裡有著擔憂,雄父是有那點不舒服嗎?
艾爾罕德拉忍著腦海裡尖銳的疼痛,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你知道這銀色的花紋是什麼嗎?
維安搖頭,不知道。
這銀色的花紋能吞噬精神力,弄明白了原理,或許雄蟲都有救了。他語氣裡有著些許遺憾。
聽明白他話的維安眨了眨眼,直接伸手將刀身的花紋抓下來一小段,放在雄父手上。
銀色的花紋一觸到皮膚就直接鑽進了艾爾罕德拉體內。
被拿走一小段銀紋的刀身委屈地扭了扭,原本少了一小段銀紋的地方轉眼就恢複了原樣,像是從來沒有少過一樣。
艾爾罕德拉見銀紋鑽進了皮膚裡,還沒來得及驚訝,就察覺到他的精神力再以一種均衡的速度向著銀紋流逝。
他沒來得及震驚和驚喜,心裡駭然炸開的是維安的安危,他豁然轉身握住維安的雙肩膀,麵色語氣都嚴厲到極點,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取走這段銀紋對你有沒有影響?
他真的是被維安這突然的動作嚇到了,到現在他還記得上一次維安懨懨沒有精力的模樣。
無論維安奇不奇特,一觸碰到精神力這三個字,艾爾罕德拉都無不心驚膽戰。
沒有不舒服。維安搖頭。
那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知道雄父是在擔心自己的維安認真道,就像是分出去了一小段精神力觸角一樣,沒有其他的了。
艾爾罕德拉還是不放心,直接一個通訊給安格斯打去,剛一接通就道,以最快的速度來首都星。
安格斯難得嚴肅的聲音從終端裡傳來,開門!
從星港察覺到異樣後,他就朝著艾爾罕老宅直奔而來。
首都星的雌蟲也察覺到了異樣,現在都快將艾爾罕老宅圍得水泄不通了。
現在的雌蟲對雄蟲安撫EY物質這方麵敏銳得很,他們甚至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一察覺到異常就通通湧了過來。
要知道僅僅是一天,蟲族的雌蟲包括軍雌都拒絕了雄蟲的安撫,連育蛋園裡的蟲蛋也在被陸續接回。
他們無法接受雄蟲受到傷害,更無法接受雄蟲用命換他們的命,也隻有會在蟲蛋這方麵會稍稍猶豫了下。
但是雄蟲們包括蟲皇都知道,這樣的猶豫堅持不了多久。
蟲族終於還是站在了懸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