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禦打圓場：“是鳳歸你讓他喝酒，不能怪他。”
杜衡敏感捕捉到了喝酒兩個字，他心裡咯噔一下。他心驚膽戰低頭在周圍尋找著，景楠問道：“找什麼呢？”
杜衡心虛說道：“我……是不是又把笑笑給啃了？”
景楠露出一口雪白牙齒：“恭喜你，笑笑安然無恙！”杜衡剛想輕鬆一點，就聽景楠說道：“你沒啃笑笑，你啃了鳳歸，看到鳳歸新發型了嗎？你薅出來。”
杜衡一臉懵逼：“彆以為我讀書少你就驢我，我不會理發。”
鳳歸手中一股靈氣翻湧而出，他旁邊太師椅應聲而碎：“把我翎毛還給我！！”
杜衡：……翎毛？啥玩意？
杜衡很快想到了他床上那條想要裱起來當裝飾羽毛，他表情凝固了，鳳歸管那玩意叫翎毛？？天哪，他昨天又做了什麼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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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禦冷靜說道：“我提醒過你們，不要用他來開玩笑。”景楠道：“你可拉倒吧，你要是真想幫忙，昨天他摁著鳳歸親時候，你為什麼不摁著他？”
玄禦依然一本正經：“他修為低，經不得用太大力氣。”
鳳歸雙目都快冒出火焰來了：“本君最愛一根翎毛就這樣被你薅走了？”杜衡腿一軟差點跪了，他求救看著玄禦：“我發酒瘋了？”
玄禦沉重點點頭：“喝完一杯就醉了。”
然後衝著鳳歸就撲過去又蹭又親叫人家大美人，直接薅走了鳳歸鳳凰羽，還薅了一大把！鳳歸搶了半天，還是沒能搶過杜衡，硬生生讓他搶走了最喜歡一根羽毛。
景楠道：“這不是最過分，最過分是弄壞了我結界，看到我靈植了嗎？都被雪埋了。”杜衡向著屋外看了一眼，頓時覺得罪孽深重。
他心中一片冰涼，就像是被冰雪覆蓋靈藥田那般涼，他眼前已經出現了他被趕出村子在妖界窮困潦倒沿街乞討樣子了。
杜衡差點眼淚就出來了。
玄禦又在補刀：“你結界不是鳳歸弄壞麼？你找鳳歸就行了。”鳳歸咬牙：“玄禦，你也有責任！”玄禦老神在在：“多大點事，讓景楠重新補上就好了。”
杜衡都快哭出來了，他眼眶發紅：“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景楠湊過去一看：“哎喲？哭了？？”
景楠走到鳳歸旁邊就呼了鳳歸一腦瓜子：“都是你，弄哭了。”鳳歸揉揉頭發：“彆亂我發型！”
杜衡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他哽咽著說道：“我以前酒量很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村子裡麵，酒量就變小了。對不起，我會想辦法補償大家。”
求求你們彆把我趕出村子……
玄禦拍了拍杜衡肩膀：“不用你補償，你沒做錯什麼。”杜衡搖搖頭：“可是……”
玄禦道：“你酒量淺我已經提醒過他們了，是鳳歸硬要給你敬酒才讓你喝醉了。也是他自己生氣弄壞了景楠結界，和你無關。”
鳳歸和景楠涼涼在旁邊說道：“瞧瞧，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能睜眼說瞎話？”
杜衡心裡難受：“可是因為我……”啃禿了笑笑，薅了鳳歸翎毛，害景楠靈田被雪覆蓋。他覺得自己沒臉在這裡呆下去了。
才到村子裡麵這麼幾天，就把村子裡麵另外兩戶人家都給得罪了，還讓玄禦夾在中間難看了。
鳳歸清清喉嚨：“好了，玄禦說也沒錯，結界事情確實沒什麼。至於你對我輕薄……這樣吧，隻要你能讓笑笑吃下黑翅金尾深淵蝶幼蟲，我就原諒你了，怎麼樣？”
杜衡僵硬轉過頭：“這也能行？”鳳歸歎道：“這事若是換了彆人，昨天就被我燒成灰了。誰讓你是我們村子裡麵人，將來抬頭不見低頭見。要是弄得太僵了，我和景楠就不好意思來蹭飯吃了。”
玄禦警告看了看兩人：“彆太過分了。”鳳歸毫不畏懼看了過來：“我哪裡過分了？你難道不知道踐踏我身體有多嚴重？”
杜衡想了想：“我試試吧。”杜衡看向了景楠：“我能為你做點什麼？”
結界破了，靈植被雪覆蓋，肯定有不少靈植要凍死了，杜衡覺得老對不住景楠了。
景楠撓著頭發想了想：“嗯……中午能做紅燒肉嗎？”杜衡：……成交。
一棵樹村子裡麵妖修真是太好說話了，要是擱在現代，他做了這麼嚴重事情，可能接下來要被關到局子裡麵去，過不了多久連官司都打上了。而在這裡，最後要承擔結果就是哄孩子吃飯和給他們做好吃。
杜衡覺得妖修比人類好打交道多了。
昨天杜衡喝斷片了，混一刀什麼時候走他已經不知道了。杜衡看到廚房裡麵昨天做菜都沒了，他問玄禦道：“昨天中午菜大家都吃完了嗎？”
玄禦想了想：“沒吃完，隻吃了一半。”杜衡問道：“然後呢？”
玄禦道：“然後晚上熱了吃掉了。”杜衡驚了一下：“你一個人吃掉？”
玄禦道：“不是，景楠鳳歸笑笑還有老刀和大黃一起吃。”
杜衡嘴角抽抽：“這……”不是說他發酒瘋啃了鳳歸嗎？鳳歸還生氣把結界給捅破了，可是晚上還坐在一起熱菜吃了？？杜衡不太能理解妖修腦回路。
玄禦淡定說道：“爭吵不影響吃飯，活動開了才能消耗靈氣才能多吃點。”
杜衡：……你大爺……
結界破了之後，山坳被白雪覆蓋。杜衡醒過來時候大雪還在持續，到了中午時候，地上雪已經有半米厚了。
原本茂盛靈植們被積雪壓趴，以前受阻視線一下就變得廣闊了。積雪中隻有幾處景楠加了禁製靈植們還好好站著，其他地方一片白茫茫。
從綠色到白色之間，隻差一個鳳歸捅破結界。杜衡突然有點遺憾，他沒能看到昨天鳳歸發飆樣子有點遺憾，他想了想那根翎毛長度後不解問玄禦：“玄禦，我薅下來毛毛長在鳳歸哪裡？”
那麼長毛，都一丈長了，一丈就有三米三，謔……什麼樣雞能長出這麼長尾巴？杜衡昨天是不是摁著鳳歸原形拔人家屁股上毛了？可是不對啊，如果是拔屁股上毛，鳳歸為什麼是發型變了？
玄禦道：“是頭頂翎羽。”杜衡懵逼了：“鳳歸昨天是不是也喝高了？不然為什麼會露出原形？”玄禦深深看了杜衡一眼，一言不發。
杜衡不好意思問了，他一定沒做什麼好事。
就在杜衡收拾廚房時候，笑笑裹著一層雪踩進了院子。他啾啾啾就往杜衡身上飛過來，杜衡伸出雙手抱住了笑笑：“笑笑~昨天不好意思啊，我喝醉了。”
笑笑咻咻咻笑了，他在杜衡胸口蹭了好幾下，才不舍從他懷裡下來。杜衡覺得今天笑笑很輕，不知道為什麼，掂在手裡感覺比平時輕了好幾圈。
笑笑蹲在餐桌旁邊椅子上，從儲物袋裡麵拿出了小雞酥吃著，他盯著杜衡看著：“啾啾？”玄禦翻譯道：“笑笑問，中午吃什麼。”
杜衡笑道：“你不是正在吃麼，嘴裡吃著還在想著鍋裡。”笑笑不服氣啾啾了兩聲，杜衡看了看院外積雪：“本來答應景楠中午做紅燒肉，可是我覺得這個天，吃烤肉很好啊。”
玄禦道：“那就給景楠做了紅燒肉之後，再吃烤肉。”成年人從來不做選擇，他都要。
昨天老刀送來獵物，杜衡還沒空收拾，正好趁著下雪，他準備取出來看看，該醃製就醃製了，該烤製就烤製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杜衡發現儲物袋中滿滿當當都是獵物，數量之巨令人瞠目結舌。
他在院子中由玄禦幫忙抖開了儲物袋，結果發現裡麵有八隻山膏十隻土螻，還有三匹巨大像是牛一樣野獸。
這麼多肉，杜衡前所未見，他甚至懷疑老刀是不是把山上野味都給殺了。
玄禦還體貼說道：“內臟我都給你單獨收拾起來，皮上麵也都剃了毛了，你看看可還有什麼收拾得不妥地方。”
杜衡對著玄禦豎起大拇指：“厲害，收拾得很好。”骨頭和肉都分割開來了，肉塊也都切成了杜衡能處理大小。
玄禦露出了淺淺笑容：“你覺得好便行了。”杜衡在肉山中挑挑揀揀，最終他挑出了小半隻山膏取了上麵五花肉，還取了半隻土螻，這個等下可以烤羊肉串。
此外還有沒有接觸過夔牛，聽說這種牛聲音大如洪鐘，用它們皮剝下來做成鼓，能震懾人心。
可是杜衡現在隻對著一塊塊腱子肉想到了鹵牛肉和白切牛肉。決定了，現在就起鍋燒水鹵上一鍋！
杜衡一手提著夔牛腿，一邊把夔牛腿上腱子肉剃下來，說來奇怪，這麼大夔牛在他手裡竟然輕飄飄，就像沒重量似。
杜衡笑道：“玄禦，夔牛是不是身輕如燕能在天上飛？像牛兒似？”玄禦想了想：“不是，夔牛不能飛。”杜衡疑惑道：“可是我竟然覺得夔牛身軀很輕盈，是我錯覺嗎？”
玄禦道：“有個事情你可能沒發現，你現在已經是練氣四層了。”杜衡手一抖：“什麼？”
這大概是喝酒後唯一好處了，杜衡他又在不知不覺間……進階了。杜衡捏著菜刀都傻眼了，一棵樹村子到底是個什麼好地方，他才來這麼幾天，發了兩次酒瘋就進了三階？說出去誰能信？
要是世上人都能喝一杯酒就進一次階，那還要刻骨修行作甚？杜衡覺得發生在他身上事情太荒謬了。不過他都能穿越，喝醉了進階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事情了啊。
36
想要做烤肉，炭火少不了，可是這天寒地凍，就算杜衡有引木符篆，想要製成燒烤用木炭也需要時間啊。
再說了，杜衡也沒燒製過木炭，在他生活那個年代，木炭有專人燒製，隻需要購買就行了。
玄禦見杜衡有些鬱悶，他好奇問道：“怎麼了？”杜衡說道：“本來想著今天中午吃烤肉，可是突然發現沒有木炭。”玄禦想了想說道：“有，景楠家裡應該有。”
杜衡一愣：“景楠家裡怎麼會有木炭？”玄禦道：“他處理靈植時候有時候需要用到火燒，有時候會有燃燒不完全木頭留下來。”杜衡一聽大喜：“那好啊，趕緊告訴景楠，讓他帶點炭火來，我們中午烤肉吃。”
他上次買烤肉盤子還沒用過呢，今天就給它開開葷。
玄禦出了院子踏雪而去，杜衡開始處理中午要吃烤肉食材。在處理食材時候，他先給景楠做了一份紅燒肉，幸虧築龍草葉子還有剩餘，要不然杜衡要一腳深一腳淺去掰築龍草葉片了。
將紅燒肉燒在鍋中時，笑笑啾啾啾走到杜衡身邊，杜衡笑道：“怎麼了？”笑笑走向了杜衡放在廊簷下那個長像蜂窩煤爐丹爐：“啾啾。”
杜衡一下就想到笑笑有什麼要求了：“你還想喝海帶湯嗎？”
笑笑點點頭，杜衡笑著摸摸他腦袋：“那行，滿足你。”笑笑吃東西一點都不挑食，有他這樣食客，杜衡覺得很滿意。笑笑這點小要求，他無論如何都會滿足。
就在杜衡剁排骨時候，玄禦帶著一個儲物袋回來了：“取來了。”杜衡接過儲物袋看了看，隻見袋子中裝著粗細不均黑色木炭，雖然樣子不太美觀，但是通體漆黑，一看就是燒製得不錯木炭。
杜衡笑道：“謝了。”玄禦自然接過了杜衡菜刀：“不是說中午吃烤肉嗎？怎麼在剁排骨？”笑笑啾啾了兩聲，玄禦也就沒說什麼了。
今天排骨入鍋煮沸之後也沒有浮沫，杜衡有些奇怪：“玄禦，山膏這種東西難道沒有雜質嗎？還是說它體內靈氣充沛，連血液都被淨化了？”
杜衡記得他煮土螻手把肉時候，鍋裡還飄著厚厚一層血沫呢，怎麼到了山膏這裡就沒有血沫了？
玄禦道：“可能是因為老刀放血比較徹底吧。”杜衡手裡山膏都是老刀獵到之後送來，杜衡隻知是玄禦幫著剃毛去內臟，卻沒看到他放血。
原來是老刀代勞了啊，杜衡想了想笑道：“原來老刀有這個本事，就是不知道他放出來血是不是浪費了。”
杜衡隨口說道：“血旺也挺好吃，雖然我不太能吃辣。不過這麼冷天吃點辣，身體也能暖和起來吧。”
玄禦聽完這話之後若有所思，然後他點點頭：“嗯。”
看杜衡切肉片是一種享受，雖然他不敢殺豬殺羊，不敢分割大塊動物。但是當一塊不規則肉在他手中變成了一片片厚薄均勻肉片時，就連笑笑眼睛都發光了。
杜衡道：“因為我們要烤著吃，我選五花肉比較多，這樣有肥有瘦，比較好吃。”
光山膏肚腩上五花，杜衡就切了滿滿三大盤，除此之外，他還切了肩胛上麵梅花肉，白色脂肪混在了紅色肉中，這樣肉吃起來脆嫩，稍稍烤製滋味就無窮。
還有土螻肉，土螻和羊有點相似，杜衡不太喜歡在烤盤上放上肥羊，他受不了涮靠羊肉片那種膻味，但是羊肉串是例外。
杜衡挑了一塊肥瘦相加土螻肋下肉，他將肉切成了一塊塊長寬高兩厘米肉丁。杜衡一邊切著肉丁一邊對玄禦說道：“玄禦，幫我拿個木盆來。”土螻肉醃製之後再炙烤味道會更好，廚子直覺告訴杜衡，這樣處理宗總沒錯。
沒一會兒盆中就堆滿了肥瘦相夾土螻肉，杜衡在盆中開始撒調料。鹽酒生薑這些就不用多說了，去腥去膻標配，一個都不能少。除此之外，重頭戲就是洋蔥了。
杜衡從儲物袋裡麵取出了幾個白皮洋蔥。這是景楠給他，杜衡發現景楠這裡能發現修真界大半靈植。不愧是搞醫藥，在景楠眼中可能所有植物都有自己作用，他什麼都種。
昨天鳳歸捅破了他結界，手忙腳亂景楠第一時間搶救了他大半靈植，實在搶救不出來，他也就放棄了。
這東西在修真界不叫洋蔥，叫芤。和花椒一樣，杜衡熟悉食材在修真界都有自己獨有名字，不過就算它們名字被叫成了花，在杜衡這裡，它就是個洋蔥頭。
不管景楠用這玩意入藥還是煉丹，總之到了杜衡手裡，這貨隻有一個作用——吃。白色洋蔥沒有後世那般進行過施肥管理，它們隻有杜衡半個巴掌那麼大，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也不圓潤，一副心不甘情不願樣子。
杜衡手起刀落，洋蔥根須和頂端就被切掉了。他在外皮上輕輕一劃，就將洋蔥外頭那層發黃老皮給撕掉了。杜衡將這幾個洋蔥給清洗了乾淨，然後放在案板上乾脆利落切成了和羊肉差不多大小塊。
切洋蔥時候，笑笑好奇伸長了脖子看著杜衡，這一舉動導致直接後果就是他哭了。笑笑那個眼淚嘩嘩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杜衡哭笑不得：“讓你不要脖子伸得這麼長，現在遭殃了吧？”
笑笑：……笑笑決定從這一刻開始，他討厭芤了。
切開洋蔥像是白玉一般，散發著一股辛辣味道。杜衡用刀子從案板上將洋蔥放入木盆中。緊接著，他在木盆中放入了胡椒粉和花椒粉。將這些調料攪合均勻之後，他將木盆放在了灶台旁邊案板上醃製了起來。
羊肉有了，炭火有了，還差一個竹簽。杜衡再一次想到了景楠家屋後竹林，他對玄禦說道：“我想去竹林裡麵取一根竹子。”玄禦道：“好，我陪你去。”
杜衡在抹布上擦擦手：“好呀。”
雪下得越發大了，明明是大白天，竟然有種昏天黑日感覺。杜衡抬頭看了看天空：“這雪可能要下一段時間。玄禦，村子裡麵是不是經常下雨下雪啊？”玄禦說道：“也不是經常下，今年不知為何雨雪比往年都多了些。”
兩人很快就走到了景楠家屋後竹林邊，景楠站在樓上圍著白色狐裘靠著窗台對兩人打招呼：“什麼情況啊？”杜衡笑道：“我來取根竹子回去串羊肉串。”景楠眉頭一挑：“行啊，自己看著選吧。注意安全啊。”
取個竹子需要注意什麼安全？杜衡根本沒把景楠話放在心上，路過那從不足三尺小竹子時候，杜衡又將竹子上麵積雪給搖下來了。
他展示給玄禦看：“玄禦你看，等明年春天，我們把這株竹子移到院子裡麵去吧？它這麼小，長不到多大。我們院子裡麵現在不是什麼植物都沒有麼，明年春天種上竹子，再去山上挖點蘭草之類花回來種著。這樣不出門也能賞花啦。”
竹子上下點著細枝，玄禦看了看它：“好。”杜衡摸摸竹子：“玄禦，你說要不要給它加一個結界？雪這麼大，萬一它被雪埋了呢？”玄禦道：“好，你想加就加吧。”
這可難倒杜衡了，他哪裡會加結界？他訕訕摸摸竹子：“對不起啊小竹子，我修為不足，等我開始修行了，第一件事就是給你加個結界。以後再也不讓你被雪壓斷枝條。”
竹子輕輕搖晃著，細長竹葉蹭著杜衡手心，有點癢癢。
杜衡說了幾句之後就向著竹林深處走去，沒一會兒他看中了一根顏色發黃瘦弱竹子。杜衡指著那竹子說道：“就這根了。”玄禦不解問道：“林中還有更加健壯竹子。”
杜衡說道：“沒必要，隻是做簽子罷了。這根竹子在林子裡麵長不好也影響其他竹子。就它了。”
玄禦也沒說什麼，他走到竹子旁邊手起刀落，高高竹子和竹根分開，葉片上麵厚雪呼啦啦落下。
杜衡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玄禦說道：“隻要主乾部分還是全部都拖回去？”杜衡想了想：“全部帶回去吧，要是隻要一個主乾，剩下枝乾落在林子間也難清理。”
小竹枝拿回去還能編一點小玩意哄笑笑，杜衡已經在腦海中盤算開了，他會做蟈蟈籠。到時候給笑笑做一個，裡麵養一隻蟈蟈，讓那孩子養著。
杜衡眯著眼睛走在玄禦旁邊笑眯起了眼睛，玄禦問道：“有什麼好笑事情嗎？”杜衡笑道：“沒什麼，就突然覺得一棵樹村子是個好地方，有山有水有孩子，好地方。”
細碎竹枝隻能掃去表麵浮雪卻掃不去深深踏入雪中兩行腳印，白色雪地上，兩個青年並肩而立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