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禦和景楠對視,景楠雙手一攤:“你看我作甚?”玄禦道:“笑笑禿了,我和你都有責任。”景楠笑著露出八顆白牙:“哎嘿,那又如何,又不是打不過他。”
杜衡:……原來你是這樣的景楠!!
杜衡心中悲愴不已,那個清風明月溫潤如玉的景大夫背地裡竟然一肚子壞水,他不止喜歡看熱鬨,還嫌事不夠大。
景楠見杜衡一臉崩潰,他輕鬆的說道:“雖說你這次發酒瘋有損失,不過也有收獲的嘛!”杜衡鬱悶道:“我是沒發現有什麼收獲。”景楠眉頭一挑:“你的這個修為,真的不行啊。自己的身體成了什麼樣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身體的感覺?身體有什麼感覺?杜衡活動了幾下,說來奇怪,自從喝了醒酒湯之後,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挺輕盈的。
玄禦一句話就揭開了謎底:“你進階了,你從練氣一層突破至練氣三層了。”杜衡雙瞳一縮難以置信:“真的假的?”
聽到杜衡這麼說,景楠直接笑出了聲:“我以為你會在第一時間發現,沒想到你到現在還雲裡霧裡的。”杜衡看了看自己的手:“可是我隻感覺到自己的身軀輕盈了些,並沒有什麼感覺啊。”
隻是喝了一杯酒,他就從練氣一層直接跨越到了練氣三層。這是什麼樣的效率,這又是什麼樣的機緣?杜衡現在有些了解玄禦寧願花大價錢都要給他買下妖修製作的靈酒的良苦用心了。
就拿杜衡的原身為例,他從普通人晉級成練氣一層,花了足足八年的時間。期間每天都要打坐引氣入體,但是因為靈根的限製,他每天能汲取到的靈氣隻有一點點。
原身在藥王穀的時候,他身邊不乏進階的修士。想要更上一個台階,需要無數次的淬煉,數不清的靈氣澆灌。然後厚積薄發方能破繭成蝶。
他記得藥王穀有個同門師兄,為了從練氣三層晉級到練氣四層,他存了八十萬靈石買了一粒能讓經脈更加強韌的洗髓丹,而後經曆了十天十夜的閉關不出,最後才順利進階。
彆人進階八十萬靈石加十天十夜的殫精竭慮,而杜衡隻是睡了一覺就升了兩階……杜衡現在才覺得,買靈酒的一萬三靈石實在太劃算了。
杜衡原身雖是練氣,體能上比不得雲中鶴這些高階修士,可是比起普通人,他覺得自己的身體素質強了不是一點兩點。比如現在,他正守在洞口,卻能聽到洞中的修士們商量著怎麼處置他。
杜衡其實覺得很冤枉,但是站在藥王穀的立場上,他確實成了拖累。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吞了魔尊的幻天珠,這事瞞不住,用不了幾天杜衡的名字就會被修真界的眾人知曉。他若是能上天入地的大能也就罷了,好歹宵小不敢對他做什麼。可是他偏偏是個練氣,位於修真界食物鏈最低端的階級。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杜衡懂。藥王穀的師兄們能在言不悔手下護住他的性命已經不容易了,若是將他帶回藥王穀,那些覬覦幻天珠的人,能踏平藥王穀的山門。
醫修們大多都是脆皮,就靠著那點防身的靈器靈寶,在大能麵前他們根本撐不住。
因此杜衡不能和雲中鶴他們回到藥王穀,非但不能回藥王穀,他還要隱藏自己的行蹤,要不然,單單一個言不悔就足夠他受的。
他能理解雲中鶴他們的想法,雲中鶴他們能帶著他走出魔宗的領地,他應該感激了。他隻是個外門弟子,藥王穀的弟子們沒有在第一時間為了保命殺了他,這已經是天大的情誼了。
他就是覺得委屈。
他好端端的一個現代人,馬上快要畢業了,大好的前程就在眼前。明明畢業之後他就能安心的跟著爸爸開私房菜館,運氣好的話還能認識鄰居家的小姑娘……可是這一切都在今天泡湯了。
他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太虛界,一來還得罪了大能。現在還要一個人在太虛界開啟求生模式,他覺得以他的能力,可能活不過三天。
杜衡看著黑沉沉的天空,冷風從洞口吹來,他覺得他的心和他的臉一樣冰冷。他想要回家,他希望這是個噩夢,隻要睡過去了第二天醒來就能好好的在家。隻是從醒來到現在,他確認了無數次,這不是在做夢。
他甚至想著要是現在死了,會不會神魂回到自己的身上了。可是當他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心裡就會發虛。杜衡的第六感一向很好,當他麵對巨大的危險的時候,第六感總是很準。
身邊傳來了腳步聲,杜衡轉過頭去,他看到了雲中鶴。雲中鶴的腿已經恢複了,隻是他的修為還被封印著。魔尊的禁製沒這麼容易衝破,雲中鶴接下來要找一個大能幫忙衝破封印,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