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喜歡當小三。放心,我瞧他那德性,會願意為了你把男朋友甩了的。”
秦滿安安靜靜聽著,聽完了還沉思片刻:“好像是不錯。”
他垂眼問:“真的能去嗎。”
“滾。”紀燃罵。
秦滿點點頭,像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裡拿出一瓶酸奶。
“記得把這個喝了。”
紀燃背過身,繼續盯著那些不知名的花:“滾。”
花園裡安靜了片刻。
“滾啊。”紀燃道,“等著我給你遣散費?”
紀燃話音剛落,就聽見球鞋踩在地板上的摩擦聲,聽起來是真的要走了。
紀燃腦子一熱,猛地轉頭,一把抓住秦滿的衣領:“你他媽真敢走?!你信不信我卸了你胳膊……”
秦滿依著他的力道停了下來,轉身看他。
“真以為老子吃素的。”紀燃拳頭抵在秦滿肚子上,因為酒精作祟,他頭已經有些發暈,手上力道卻仍然努力克製著,想到什麼說什麼,“還敢吃他烤的串兒,我今晚就給你下毒,事推溫笑身上。我讓你兩滾去地府做對鬼鴛鴦!”
這麼凶悍一人,皮膚卻格外白,還敏感。隨便一點酒精或是三兩脾氣就容易臉紅脖子紅。
秦滿道:“我為什麼要跟他做鬼鴛鴦。”
“我怎麼知道。”紀燃繼續錘他肚子,“你眼瞎。”
“……”秦滿失笑,握住他手腕,“彆錘了。錘不出東西,我沒吃他的。”
秦滿隻是虛虛握著,根本桎梏不住他,紀燃加大力度:“死騙子。”
秦滿:“真沒。”
紀燃想到什麼,更氣了:“我威脅你了是嗎?是誰跟我討價還價,誰開口就要我一半財產,又是誰還天天在當跟屁蟲?我哪裡威脅你了?我們你情我願,我出錢你出力,我哪威脅你了?”
“你沒威脅我。”秦滿不攔他的拳頭了,他抬手揉了揉紀燃的頭發,“你特好。”
“滾,少拍馬屁。”紀燃道,“我特好你還去找他。怎麼你欲求不滿啊,嫌我給的錢少?還是你看上那白蓮花了?”
說到最後,紀燃驀地停下了手。
秦滿以為他錘累了,剛想低頭安撫兩句,誰想胸膛上猛地挨了一拳,力道不小。
“不行。老子不準你看上他,你敢承認試試!”
紀燃忽然想通了。
瞎子都看得出溫笑在覬覦秦滿,秦滿又是他的東西,他為什麼不能發脾氣?
他這叫提前防範。
溫笑算個什麼東西,敢撬他紀燃的牆角?
這秦滿更不是個東西。
麵前人沒說話,紀燃打了個酒嗝:“聽見沒?再讓我看到你搭理那個溫笑,我……”
紀燃沒能繼續往下說。
他隻聽見秦滿微不可聞地歎了聲氣,緊跟著,脖頸被人握住,安撫的吻落了下來。
兩人都喝了酒,紀燃覺得這吻有些苦,他不想繼續,秦滿卻偏偏按著他的腦袋,纏他的舌尖,不讓他後退。
紀燃咬了他一口,血腥味漫出來,秦滿沒躲開。
糾纏了一會,紀燃見掙不開,乾脆反吻回去,兩人吻得天雷勾地火,整個後花園都是喘息聲和唇舌攪動出來的水聲。
紀燃本來就喝得有些暈,這下腿都有些發軟。
這場吻結束,秦滿嘴上多了兩處傷,血倒是都被舔舐乾淨了。
“我不記得他,沒吃他的東西,也沒喜歡他。”秦滿道,“既然你不高興讓我和他坐在一塊,為什麼不說出來?”
這簡直就是惡人先告狀。
“我不說,你就不會自覺點嗎?”
秦滿道:“可我想聽你說出來。”
“……”紀燃一噎,“你是幼兒園學生?非要聽了指令才會做事?”
秦滿笑了,他忍不住伸手把人抱住。
紀燃酒勁上來了,站得歪歪扭扭,也懶得掙紮,乾脆把他當做是根肉柱子靠著。
“你就當我是吧。”秦滿道,“以後就多給我提點要求。彆去哪,彆靠近誰,彆做什麼事……我都會聽的。”
“隻要你提。”
“……”
紀燃脾氣雖然不好,卻鮮少給彆人提什麼要求。
他小時候倒是提過不少,被人說是想爭寵,白日做夢,野雞想變鳳凰。
其實小朋友的願望,不過就是見父親一麵,哪想過這麼複雜。
“我要讓你去死呢。”紀燃沉默許久,道。
“跟你做對死鴛鴦?”秦滿道,“也不是不行。”
“……”
真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