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2 / 2)

“寶貝,我撐不住了,我先睡了。”他閉著眼,也不知道身邊的人究竟還在不在,“你把衣服丟了就回來睡覺。”

隻不過閉眼幾秒,困意立刻湧了上來。

就在他快睡著時,嘴唇覆上了熟悉的觸感。

這觸感他感受過無數次,閉著眼都知道是什麼,在紀燃抽身之前,他立刻抬手勾住對方的脖子,加深這個吻。

他本能的追逐他的舌尖,糾纏,舔舐,緊跟不放。

紀燃吻上去才後悔。

他原以為秦滿已經睡著了。

但他也想不明白,就算秦滿睡著了,也無法構成他製造這個吻的動機。

想不通,乾脆便不想,反正秦滿醉成這樣,明早起來就算記得,恐怕也分不清是清醒還是夢境。誰沒醉過,宿醉醒來後所有記憶都是模糊和不確定的。

昏暗的房間裡,兩人親得小心翼翼,都沉浸在這久違的吻中。

最後,是秦滿先停了下來。

他睡著了。

呼吸聲平穩,手還勾在紀燃脖子上。

紀燃眼睫動了動,把他的手拂開,起身出了客房。

關上門,紀燃輕輕吐了口氣,渾身不舒坦。

以前縱歡的次數多了,加上這段時間都沒怎麼發泄,所以隻是一碰到秦滿,他就起反應了。

是他憋得狠了,跟剛才那個吻沒關係。紀燃安慰自己。

他撿起地上的衣服,丟到洗衣機裡。

衣服上除了酒味,還有香水味,各種味道混雜在一塊,聞得他犯惡心。

隨便收拾了一通,紀燃隨手拿起衣服,進浴室重新衝了個涼水澡。

躺回床上,他戴上眼罩,強迫自己入睡。結果才閉眼沒多久,他就想起了方才客房裡的那個吻。

黏膩,還帶著些紅酒味。

幾十秒後,紀燃不僅沒睡著,還感覺到自己又起了反應,他摘下眼罩,在黑暗中忍不住爆了句:“艸。”

人類的身體構造太誠實了,尤其是男人。

紀燃沒再逃避,也沒有重新去衝涼水澡的打算,他沉著臉,決定用最原始的辦法解決這個不合時宜的反應。

他忍著困倦,盯著天花板,認真手動了五分鐘。

然後發現,反應是越來越強烈了,但是……他發泄不出來。

總覺得不儘興,所以一直到不了頭。

這個認知讓他有點恐慌。

紀燃滿臉漲紅,那點可憐的睡意跑了個乾淨,他不信邪,又做了一會。

片刻,他化身成了要爆不爆的煙花,引線明明到了頭,卻怎麼都升不了天,難受得渾身燥熱。

這是什麼毛病?

他用手機找出一部片來,直接劃進度條跳到高/潮部分,結果越看越覺得索然無味,猶如喝白開水。

操?

他壞了??

紀燃不可置信地放下手機,坐起身來,回想著這段時間他有沒有吃什麼不該吃的。

他目光在房間裡四處轉悠,然後定在了某一處。

剛才急著衝澡,他拿完衣服後沒來得及關衣櫃,衣櫃現在半敞著,一眼就能看到被塞在角落的灰色T恤。

是秦滿的衣服。

他當時原本想把這衣服給剪了,但想想服裝廠做件衣服也不容易……

這些都不是關鍵。

關鍵是,他看到這衣服,反應比剛才看片還猛烈。

秦滿經常穿著這衣服跟他上床,T恤布料柔軟,蹭在背上也不會不舒服,隻會覺得癢。

紀燃喉結微動。

……不會吧。

不行,他就是憋壞,憋死,也不可能碰這件衣服。

他快速躺回床上,自欺欺人地把被褥蓋至頭頂。

然後他們兩人在這個房間各處親熱的片段立刻浮現在他腦海中,其中最清晰的畫麵,就是那條灰色T恤。

片刻,紀燃下床了。

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說明不了什麼,更證明不了什麼。他麻木地想。

他拿起那件灰色T恤回到被褥,剛往鼻尖一湊。

淡淡的古龍水味,混雜著他家的沐浴露味,製成了另一種奇妙的味道。

……屬於秦滿的味道。

紀燃不知道持續的時間有多長,他隻覺得異常的爽快,頭腦有片刻的發白。

他輕輕喘著氣,睨眼看著手上那件被他抓出無數皺褶的灰色T恤,心想這事要是被秦滿知道,他就隻能把秦滿滅口,然後跟這衣服一塊埋他床底下。

次日,紀燃被電話鈴聲吵醒。

他看了眼時間,才五點半,接電話的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乾什麼??”

“紀燃,你現在有空嗎?”何隨然生怕他掛電話,說話的語速特彆快,“我有急事找你,你出來一趟?”

“沒空。”

“是關於陳啟——你認識吧?”

紀燃眯著眼,試圖從記憶中翻出這個人。

“Williams的賽車手,國人,他跟那邊的合同明年就到期了,現在正在找俱樂部。”何隨然道,“他前兩天時間從國外回來,時差很嚴重,我好不容易跟他接了頭,給他介紹了一下你的俱樂部……他挺感興趣,想跟你聊一聊。可他兩小時後的飛機飛意大利,下次再回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困意消失,紀燃立刻想起來了。

陳啟是他挺欣賞的一名賽車手,國內同年代裡能排的上前五,但由於不知道他和Williams的合同進行到哪一年,又因為封閉訓練聯係不上,所以才擱置下來了。

何隨然:“之前的事我很抱歉,所以我想補償你……”

“不用你補償,如果能成,我會給你感謝金。”紀燃回過神,翻身下床,“地點?我現在過去。”

秦滿起床的時候,隻覺得腦子裡像是有根鐵棍在攪拌,疼得厲害。

他坐起身來,沉默地打量四周的環境。

這是在紀燃家,他住過一段時間的客房。

他還沒來得及分清夢境和現實,門被打開。

秦滿倏然抬頭,看到劉辰走進來,眼眸立刻暗了暗。

“您醒了。”劉辰感覺到他的不悅,問,“有哪裡不舒服嗎?需不需要我去買點早餐?”

“你怎麼在這。”秦滿聲音微啞。

“啊。是紀先生早上給我打電話,讓我來……照顧您。”

原話是來收屍。

“他呢?”秦滿問。

“不知道。”劉辰搖頭,“我來的時候,他已經出門了。”

秦滿看了眼時間,現在才八點半。

這麼早就出門了?

“他在電話裡有沒有說什麼?”

劉辰啊了聲:“什麼方麵的。”

“關於我。”

“……沒有。”劉辰道,“紀先生好像有約吧,電話裡說話也挺急的。”

就這麼把他丟這,就走了?

秦滿垂眼笑了笑,小學弟可夠狠心的。

感覺到喉嚨在冒煙,他接過劉辰的水,在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後一愣。

……紀燃給他戴上的?

見自己老板突然笑得眯起眼來,劉辰越來越琢磨不透了:“秦總,我先扶你回家吧……”

“不用,我自己能走。”秦滿道。

他下了床,拿出手機,給紀燃發出個表情包。

記不清這戒指是怎麼戴上的,他腦內記憶混亂,有許多個版本,不知道哪個才是現實。

但或許……紀燃也把戒指戴回去了。

這個認知讓他瞬間清醒,並感到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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