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葉伊還在告訴自己要看開點, 畢竟事情都過去了,以後注意點安全就好了,畢竟她也沒被怎麼樣, 隻是乍一聽他這話,整個人就更難受了。
“你……不安慰我……還威脅我……”她乾脆躺在床上, 拉高被子蓋住腦袋,啜泣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了出來, “我……我再……再也不要理你了, 隨你怎麼樣。”
看著那一抖一抖的被子, 男人眉頭緊鎖,隻能伸手去拉她被子, “好, 我錯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提其他人的事, 等你好了,就陪你去逛街?”
被子一把被人扯開,葉伊依舊彆過頭不去看這人, 她今天一定得把陸塵這事給解決了才行, 絕對不能讓他以後有借題發揮的可能。
“看電影?”
他坐在那溫聲道:“以後我儘量少去公司, 在家陪你。”
心頭一動,葉伊這才偷偷扭過頭瞟了他,真的假的,反正她是不信。
“那……那你發誓,以後都不準再提陸塵的事, 也不準去整人家。”她眨著眼認真道。
看著那張布滿淚痕的小臉,付堇生眸光動了動,但並未說話,明知道她是在借機發揮,可也隻能讓她混了過去。
“好。”他神色如常。
見此,葉伊這才鬆了口氣,可一想到先前的事,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直到又被人抱進懷裡,她才把頭埋進他懷裡,哽咽著道:“我先前都在想,如果實在是逃不了那就自殺算了,反正也沒有多久好活,還不如乾乾淨淨的去死。”
摸著濕潤的眼角,男人麵上出現一絲不悅,“身體隻是皮囊,以後不準有這種想法。”
見他還凶自己,葉伊就更生氣了,自己這是在為誰守著清白?還不是怕他被戴綠帽子!
輕哼一聲,她湊過腦袋認真道:“既然你說身體隻是皮囊,那是不是我以後跟彆人睡也沒有關係?”
男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葉伊還是有些怕的,連忙扯了扯他衣袖,“我……我就開個玩笑,以後一定會珍愛生命。”
其實他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真有這一天,自己被人玷汙了,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對自己這麼好,男人也都是嘴上說著好聽。
“你想和誰睡?”他目光幽幽的盯著眼前的人。
四目相對,葉伊又垮下了臉,撇著嘴道:“都說隻是開個玩笑,你怎麼現在連個玩笑也開不起了。”
捏著她白皙的下頜,男人目光幽深一片,“有些玩笑,我通常都會當真。”
“……”
突然伸過腦袋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又乖巧的靠在他懷裡不說話,說多錯多,她已經有了深刻的體會。
看著懷裡這個故作老實的人,付堇生隻是若有所思的摸著他腦袋,麵上沒有任何情緒,沒人他到底在想什麼。
葉伊打了吊針便睡了過去,在醫院觀察了一晚沒有其他問題後,便被接了回去,李琴琴也火急火燎的跑過來看她,隻是到了以後反而有些拘束了。
付堇生出乎意料就坐在客廳裡看書,千年也難得一見他不處理公司的事,不過對於有客人過來,也隻是淡淡的說了句“坐”,李琴琴好似受寵若驚一般坐在了沙發角落裡。
這時葉伊給她端了杯咖啡過來,熱情的遞了過去,“我親手泡的,其他人可都沒喝過呢。”
話落,那邊的男人忽然瞥了她眼,倒是李琴琴隻覺得手有些抖,立馬把咖啡放在桌上,宛若一個淑女般坐在那,開始回歸正題,“你的傷怎麼樣?”
昨天發現葉伊不見後,她心裡這個慌啊,什麼可能都想到了,直到聽說她沒事了,這才迫不及待過來看看她,要不然,打死她也不會來這付家彆墅。
光是聽葉伊每次對這位付總的描述,她都覺得後背發毛。
“我就是一點輕微腦震蕩,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說到這,葉伊麵上突然出現一抹歉意,“隻是……你後天的訂婚宴,我可能去不了了。”
她其實就是站久了會有點頭暈而已,不過付堇生就是不讓她去,怎麼說也沒有用。
“沒事沒事,隻是一個訂婚宴而已,我也沒有放在心上,你身體最要緊,一定要多補補才行。”李琴琴一本正經的道。
聞言,葉伊頗為怪異的看了她眼,今天太陽沒從西邊出來呀,居然還跟她打起官腔了?
“那……沒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李琴琴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