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想必魏蘭蘭自己也清楚,所以最後含淚同意。與其嫁給不認識的人,不如湊合著嫁給還算知根知底的劉保國。
劉保國得知魏蘭蘭最後同意結婚,衡量再三,也屈服了。因為父親劉星火堅持要他先成家再立業,揚言隻要他和魏蘭蘭結婚,便幫他搞定複學名額,讓他可以參加明年的高考。
考大學對劉保國來說誘惑太大了,最後同意了。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湊合著,把婚事定下了。
因為是這樣的原因結的婚,劉保國對魏蘭蘭一直有些愧疚,想著以後一定要儘量讓著她護著她。
所以看著舉著磚頭,一副準備拍向自己的魏蘭蘭,他依舊努力儘量保持好語氣:“魏蘭蘭,你什麼意思?同歸於儘?”
劉保國的那一句魏蘭蘭,總算讓她回了點神誌。
是,她的確叫魏蘭蘭,但此魏蘭蘭卻非彼魏蘭蘭。
她本是準備升大二的學生,暑假參加了青年誌願者協會組織的下鄉義教,打算去玩玩……哦不,做點有意義的事。
隻是,怎麼在學校那破宿舍睡了一覺醒來,就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
紅色的燭光,看得人頭皮發麻。
她借著微弱的燭光打量了下四周,屋子破破爛爛的,還是七八十年代那種泥磚房。屋內擺放了一床一桌子幾張椅子以及幾個櫃子,床上掛著的那頂蚊帳,比她義教的希望小學住的那宿舍用的還破。
她懵了,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夢魘了?那這夢也太可怕了,得趕緊醒來。
魏蘭蘭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用力之狠,疼得她直掉眼淚。
完了,很痛,真實,不是做夢。
而且抬手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旁邊還躺了一個人,而屋裡一堵破牆上,還能隱約看到貼著幾張大紅喜字。
魏蘭蘭冒出來的第二個想法是,她被拐賣了?那個躺著的人一身酒氣,看樣子應該是醉昏了。她應該暫時安全。
想到這,她畏畏縮縮爬下床。頭暈的厲害,勉強走到桌子旁坐下。
她得好好回憶回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再做逃跑打算。
然而她才坐下,腦袋卻轟一聲,突然冒出一大串彆人的記憶。就像電影回放似的,那些畫麵在她腦海不斷閃過。
震驚,不敢相信,害怕,充斥著她。
魏蘭蘭驚恐意識到,她被穿越大神選中了!剛才腦海閃過的,是原主短暫十八年的經曆!
她要瘋了,老天要亡她!
有著大好前途的大學生,才告彆狗一樣的高三生活不到一年,竟然穿越到物資匱乏的八十年代!不能上網嗑偶像尼古拉斯·龍傲天神顏的網絡不普及年代!最恐怖的是,還嫁人了,就在昨天。
她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直到原本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動了,還喊她。
聽聲音確實虛弱好無力。魏蘭蘭流淚又暗暗慶幸,原主嫁的真是病秧子。要打架的話,她是不是還有一線勝算?
完了完了,那病秧子起來了,向自己走來了!他不是要完成這未完成的洞房花燭夜吧。
魏蘭蘭慌的不知如何是好,條件反射般搶先在他抓住自己前,一個箭步衝到門口,打開房
門就往外跑。
隻是才出到院子,頭痛感再次排山倒海席卷而來,跟快要裂開般。她不得不靠著杏樹蹲下,餘光仍不忘看向那追自己的人。
幸好那病秧子在門口就停住腳步,沒有追過來。
魏蘭蘭捂著頭蹲在杏樹下,瞄到旁邊有塊小磚頭,想也沒想拿起來藏在袖中。
指不定關鍵時刻還能當武器呢。
不知道在杏樹下蹲了多久,她聽到了一些路過的人斷斷續續議論劉家。印象最深的是那句,有個大嬸說活了半輩子就沒見過比劉保國更好看的男人。
魏蘭蘭嗤之以鼻,她可是見過很多帥哥的人。
沒多久,劉保國再次從房間衝出,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把她拽入房間。
魏蘭蘭心中大駭,男女力氣果真懸殊大,一個病秧子都能像拽小雞一樣拽她。還好她袖中還藏著塊護身的磚頭,他敢對自己做什麼,一磚頭拍過去,大不了魚死網破……
行動跟著意識走的魏蘭蘭,高高舉起轉頭,神誌及時被劉保國那句‘魏蘭蘭’喚回。
屋內不知什麼時候點了根蠟燭,借著燭光,她看清眼前這人的模樣,頓時就呆住了。
默默收起那高高舉起準備排向對方腦袋的磚頭,低下頭下意識整了整衣襟,看上去彆提多乖巧。
那些路過的村民好像沒說話,這劉保國長得確實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