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塊錢。”
“這麼多!!”魏蘭蘭心好痛,劉保國竟然沒有要把勞動所得交給妻子保管的覺悟。
“你這樣不行的。”她又強調了次,這次帶了點痛心疾首。
她的認真,讓劉保國輕笑出聲,道:“買零嘴剩下的錢,我到時候都給你。”
怎麼會有人把喜歡錢這件事,表現得那麼直接又不讓人反感。
魏蘭蘭總算滿意點了點頭,捧著碗鍋巴離開,繼續去聽大媽大娘們講八卦。
西邊的天空漸漸被染的通紅,即便已經看過很多次,魏蘭蘭也依舊會為這漂亮的晚霞驚歎。注意力漸漸從大媽們聊天的內容,轉移到西邊美麗的晚霞上。
魏蘭芳結束了一場暢酣淋漓的聊天,準備回家洗澡,看到魏蘭蘭捧著個空碗望著天空傻傻的樣子,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這兒媳婦比大媳婦蠢多了,經常連彆人罵自己都看不出來。腦子不聰明,乾活又不利索,以後老二這兩口子,如何在這村子裡生活。
身為母親,她沒辦法想太多,能把兩個孩子養大已經儘到責任了,以後的生活都得靠他們自己。
魏蘭芳搖著頭,越過魏蘭蘭,進了院子。
魏蘭蘭欣賞夠了晚霞,捧著碗進院子。
鄧柏綠看到她又是最後一個吃完的,語氣不怎麼好說:“蘭蘭啊,你既然是最後一個吃完的,就把這碗筷收拾一下吧。”
魏蘭蘭瞪大眼睛:“不行啊二嫂,今天是輪到大嫂洗碗。”
三妯娌輪流洗碗,還是在鄧柏綠和宋雁荷埋怨魏蘭蘭割稻穀回來總是不乾活後,三人商量出來的解決辦法。
一人輪一天,誰也彆想不洗。
今天剛好是又輪到宋雁荷,魏蘭蘭才不洗呢。
農忙結束,是時候開始我的保養了。昨天她去隔壁趙大嫂家串門,發現他們家竟然種有蘆薈,她厚著臉皮要了一片。今晚打算用來敷敷臉,四舍五入一下,也算用上蘆薈膠了。
不過在這之前,她先吃點飯後果——從後山挖的三葉酸。
宋雁荷正在廚房內刷鍋,聽到魏蘭蘭那話,甩著抹布罵咧咧走出來:“要你多嘴了,我這不正在廚房刷鍋呢,事情得一件一件做。
”
魏蘭蘭對鄧柏綠攤了攤手,自動理解成大嫂這話是對二嫂說的。
鄧柏綠臉是差點真綠了,氣呼呼鼓起臉,最後轉身進了房間,對自己男人一頓抱怨。
“……我就是見大嫂忙,才好心讓三弟妹幫幫忙,誰知道她們兩個聯合起來欺負我。”
劉保華吃飽飯正準備睡一會,結果才閉眼自己媳婦就進來了,哭哭啼啼一番訴苦,聽得他腦袋都快炸了。
大嫂也真是的,以前保國沒娶媳婦的時候就經常欺負自己媳婦,現在是妯娌聯手啊。
自從劉保國結婚後,鄧柏綠在劉保華埋怨的次數加起來比過去兩年還多,他早就煩的很,加上今日被她哭的有些受不了,脫口而出:“你如果真和她們相處不來,就去和爸媽說分家算了。”
鄧柏綠卻是聽得頓時忘了哭,愣愣看著劉保華,不敢相信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要知道,自己背地裡不知道和他說過多少次想和大房分家,他一直都是不同意的。這小子怎麼忽然開竅了?
說出那句話後,劉保華自己也愣住了。
怎麼回事?剛才那不是他,他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劉保華趕忙把頭縮進被子中,裝死。
屋外院子中,宋雁荷一會指揮劉保家幫自己打水,一會罵他不心疼自己,最後還是魏蘭芳忍不了了,開口訓斥,她才閉嘴。
掀起這一番‘腥風血雨’的魏蘭蘭躲在房間內,聽到外麵安靜了,也跟著舒了口氣。
她掰了片蘆薈,對著鏡子抹臉,沒一會整張臉就滑溜溜的。
劉保國進來,看到後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魏蘭蘭卻忍不住和他分享這蘆薈護膚的功效,什麼補水美白祛斑,幾乎吹出了一朵花來。
忽然,她閉了嘴,神色有些驚慌,對劉保國說:“誒,我臉怎麼有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