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荷花反應過來,忙拉著魏蘭蘭進屋子。
一進到裡麵,她就忍不住和魏蘭蘭吐槽:“那些大媽們可煩了,我回來幾天了,天天被拉著問東問西,還問建國有沒兄弟或者朋友,讓我介紹給她們女兒。”
“沒事,你就當那是她們覺得你嫁得好。”
“可真是無福消受,還好明天就是婚禮了。”
劉荷花一副巴不得婚禮快點到來的樣子,讓魏蘭蘭噗呲笑出聲。
“你說彆人出嫁,都是哭著不肯離開娘家,你倒是一臉巴不得。”
劉荷花笑了,一臉坦蕩:“你試試被那些三姑六婆煩,隻怕也會像我一樣。”
魏蘭蘭懂,所以也不再打趣她。
她被劉荷花領著進了她的婚房,行禮放下後,因為屋內還有點熱,兩人就乾脆坐在屋簷下。
劉荷花問著她這些日子在北京過得如何,雖然兩人在電話裡有聊過幾次,但電話費貴,不好說太多。這會麵對麵,可是把自己感興趣的都問了個遍。
越問,劉荷花臉上的羨慕之情就越重。
忽然,她猛的一拍大腿,嚷道:“不行,我必須要讓張建國同誌帶我去一趟北京。見見□□,吃吃北京烤鴨。”
“可以,到時候你們來了,我一定儘地主之誼。”
“行,就這麼愉快說定了。”劉荷花一臉興奮,就好像明天就能去北京了一樣。
在樂觀這一點上,兩人還是蠻像的。
嘮嗑完這些開心的,劉荷花小心翼翼向魏蘭蘭透露現在劉家的情況。
魏蘭芳被坐牢了,宋雁荷和劉保業帶著女兒去縣城打工了,因受不了村裡人的唾沫星子,幾乎不怎麼回來。現在劉家隻有劉星火一人在家,日子過得挺慘的。乾農活都是自己一個人,整個人看上去老了十幾歲。今年收割稻穀的時候,都是硬著頭皮巴結著二房兩口子,才不至於穀子都收不回來。
說著,劉荷花意識到自己生出了幾分同情,忙呸了一聲:“像他們這樣壞的人,就是活該。”
魏蘭芳喪儘天良,乾出這種缺德事,劉家人知瞞不報,也是作惡,落得如此下場也是活該。
魏蘭蘭看到劉家人如今這樣的下場,心裡還是感慨不已。
如果當年魏蘭芳沒有做出這種事,如果劉家人能做到相互包容,知足常樂踏實過日子,也能像這時代千千萬萬的農村人一樣,遲早甘來過上好日子。
說到底還是惡念、貪念害人,以至於大家日子都越來越好的時候,他們家落得個支離破碎。
魏蘭蘭歎了口氣,不再去想這些。
她左右望了望,見院子已經收拾妥當,貼滿了大紅喜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幫忙乾什麼,隻好開口問當事人。
誰知劉荷花瀟灑擺了擺手:“不用,我媽說我隻要乖乖的,輕鬆安份待嫁就行,她和我兩個嫂嫂太能乾,在我回來之前就基本什麼都準備好了。”
魏蘭蘭被她說的心中泛出幾分酸意,這就是有媽的女兒是塊寶啊,婚禮弄得妥妥貼貼,不用女兒操半點心。記憶中,她和保國的那場婚禮……唉,不提也罷。
翌日,哪怕縣城到這裡很要換,新郎一行人也早早來到。熱熱鬨鬨一場後,新娘和送嫁的一行人,坐上了新郎特意租借來的小巴,風風光光出了劉家溝。
那些看到這場婚禮的老人都說,他們活了一輩子,就沒見過哪個女人像劉荷花嫁得這麼風光的。
婚車上,魏蘭蘭托腮看向窗外,意外看到不遠處,一個岣嶁的背影,不由一怔。
才過了多久,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人,如今是徹底老態龍鐘。
所以說人啊,不管好與不好,千萬不能做超出底線的事。不然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劉荷花婚禮結束後,魏蘭蘭也和葉保國回了北京。
兩人都即將開學,在臨去學校前,葉保國不得不和蘭蘭提前做好他可能會很忙的思想準備。
大三,學習會比大一大二忙碌很多,隻怕以後周六日也未必能見麵。
魏蘭蘭嘴角上揚擺了擺手,表示完全沒問題。
這下輪到葉保國不舒服了,他抓住魏蘭蘭肩膀追問:“你會想我嗎?”
魏蘭蘭眨了眨眼:“會呀。”
葉保國:……
怎麼有點不相信?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體驗了一把十幾年沒體驗過的‘趕集’,所以早上才沒來得及寫,哈哈哈,大家原諒我這一次哈~~但今天隻能更新這麼多啦,維修廠那邊說車修好了,下午還得出門一趟,去把車車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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