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歡站直了身子,“來人。”
“少主”
“把院子裡的奴才丫鬟都叫過來。”
“是。”
不一會兒,十幾個丫鬟,十幾個奴才,就這麼一列在尤歡麵前站開了。尤歡問眾人,“你們今天,有沒有打掃院子”
一齊搖頭。
尤歡納悶。難道真是金珠子一個人打掃的
金珠子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少爺,我就先回去休息了,累了一天了哎喲,胳膊酸,腿也酸。”
尤歡欲言又止,眼睜睜看著金珠子揉著肩膀走遠了。
第二天,尤歡安排金珠子去清荷塘上漂的浮萍,晚上等他回來一看,荷塘清澈碧綠,上麵積的一層浮萍被清的乾乾淨淨不說,連落在水裡的枯枝也被一並撿出來了。第三天,尤歡又讓金珠子去洗護衛們的舊衣裳,他怕金珠子耍什麼把戲,還特地提早回來看,但等他回來時,幾十件衣裳,被洗的發白不說,還在後院的晾曬掛好了。金珠子就歪在那堆衣裳中間打盹。
尤歡問院子裡的奴才,奴才們一個個信誓旦旦,說沒有幫過金珠子。尤歡哪裡會信,見從奴才嘴巴裡問不出什麼,就支開尤七,自己去查探了。
他也是閒的,在自己的府邸裡飛簷走壁,最後還躲在屋頂上,誓要找出金珠子的馬腳。
但他從破曉等到日上三竿,房間裡的金珠子都還沒有起身。尤歡有些心急,揭開瓦片望下去,見床上的金珠子趴在床上睡的正酣。
這小子,睡到這時候,那些活是怎麼做完的
不過
他睡著的時候,真跟個姑娘似的。眼睫居然有這麼長,嘴唇居然有這麼紅。
尤歡俯身在屋脊上,不自覺看的入了神。等到床上的金珠子,忽然直挺挺的坐起來打了個噴嚏之後,仿若陷入某種幻想境地的尤歡,就又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呸,哪有這樣粗魯狡詐的姑娘
這下子,該乾活了吧
尤歡瞪大眼睛,生怕漏掉金珠子的動作,但他左等右等,床上的金珠子,還沒有起床的打算。
搞什麼
“叩叩”
有人在敲門。
尤歡還在想,是不是他吩咐的那些奴才,看不過眼要催促金珠子起身的時候,一道細嫩的女聲傳了進來,“金公子,你在嗎我給你帶了些糕點。”
金珠子捏著嗓子,嗯嗯啊啊的半天,才擠出一道虛弱憔悴的聲線,“在,進來吧。”
一個丫鬟推門走了進來,手中捧著府裡待客的糕點。金珠子還坐在床上,因為剛睡醒,模樣看著有些頹靡。
“多謝姑娘了,不過我腿疼的站不起來,可否端到我麵前來”
“好”情竇初開的小丫鬟,哪裡能招架的住金珠子這樣水靈靈的美少年
糕點端到金珠子麵前,金珠子吃一口,咳一聲,扮出的虛弱姿態,看的房頂上的尤歡連連皺眉方才還好好的,怎麼一轉臉就這樣一副模樣了
“金公子,是不是我們公子又為難你了”
金珠子斂眉,神情憂鬱的歎息一聲之後,才答出一句,“沒有。”
“金公子這麼好的人,當初,也是受歹人脅迫,才不得已威脅我們少爺的吧”
“哎。”
屋頂上的尤歡,眉頭突突跳了兩下。
“少爺今天,又讓你做什麼”
“他讓我把廚房裡的柴都劈了。”
“那麼多柴,金公子一個人”
“哎。”
要不是想知道金珠子到底耍的什麼把戲,尤歡早就忍不住跳下來了。
“金公子,我來幫你吧。”
“不用,這樣的粗活,怎麼能讓你這樣嬌俏可愛溫柔體貼的姑娘來做呢”
他不說還好,一說,這丫鬟差點就此軟倒在他的懷中。
“多謝姑娘送來的糕點,未免少爺發現怪罪於你,你還是快走吧。”
“好。”依依不舍。
丫鬟退了出去,過了會兒,幾個家丁又偷偷摸摸的找了過來。站在金珠子麵前半天,才扭扭捏捏拿出一個賭盅,“金公子,不知上回您說的那個逢賭必贏的法子,能不能教給我們”
“想學”
“想”
“去後院,幫我把柴劈了。”
“這少爺回來看見了,會責罰我們的。”
“這點風險都不敢冒,還想學我的獨門秘技哼”
幾個家丁對視一眼,想到金珠子展示的那個神乎其技的賭術,咬牙道,“好”
“快去吧,劈完了我就教你們。”
家丁魚貫著走了出去,房間裡,隻剩下坐在床上的金珠子,頭一仰,又倒回了床上。
尤歡從房頂上跳了下來,等他推門進來,仰麵躺著的金珠子,已經又閉上了眼睛。尤歡伸出手去,閉著眼的金珠子,若有所察的睜開了眼。
兩人視線相交,而後,尤歡伸手向金珠子的耳朵,金珠子反應更快,抱著被子一個打滾,貼到了牆壁上,躲開了尤歡的手。
“過來”
金珠子見他這副模樣,知道過來討不到好,貼著牆壁不動。
尤歡探身進去抓金珠子,奈何他滑溜溜魚一般,尤歡抓不住他的手,還被他的腳踢蹬了兩下在胸口,再也忍耐不住,抓住他的腳腕,便將他整個扯了出來。
金珠子被他拽著腳腕,整個人連著被子一起滾到了尤歡眼前。
尤歡本是要揚手揍他,但見被他拽來的金珠子,扭頭看了他一眼之後,又手腳並用的往前爬。散開的衣服裡露出的那截腰身,細如楊柳,白如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