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嘯也沒有辯駁,隻反問一句,“你這句話,同彆人說,彆人怕是連考慮都不會考慮。”也虧的是他。
他爹當年劍指武林,雄心壯誌,也隻是稱霸江湖罷了。金珠子這是讓他,直接與江湖朝廷作對了。
“那我先幫教主解決一下後顧之憂。”
後顧之憂?說的是那些丹陽的江湖世家麼?
看著金珠子要放下腿坐起來,寒嘯直接將他按了回去,“急什麼。你還是想幫本教主,解決眼前的事吧。”
眼前?
眼前有什麼事?
金珠子目光下移,看到了女子紗裙中,極為明顯的突起。
“教,教主——”金珠子訕笑,“這麼晚了,你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休息?”
寒嘯拿他方才的話說,“你方才既承諾我,事成之後與我夜夜春宵,那現在,是不是要給些甜頭,先讓我嘗嘗滋味?”
金珠子看寒嘯垂落下來的頭發,在他脖頸處晃動,略微帶起一些酥麻的癢意,而寒嘯此時的神色,更是晦暗難測。
就在寒嘯準備對他如何時,金珠子先一步堵上他的嘴唇。他先是一怔,而後才反應過來回吻與他,等長長一吻結束,寒嘯還未餮足時,金珠子已經將他推開了。
“這下教主滿意了吧?”
隻這一吻,怎能滿足?他恨不得即刻就將他擄回去。
金珠子像是沒看到立在床邊的寒嘯深沉的目光似的,“教主考慮好了,再來和我商議其他吧。我要睡覺了。”說罷,金珠子就打開被子蓋在身上,翻身睡去了。
他此刻心中也在忐忑,若寒嘯現在要對他如何,他也沒有什麼反抗的法子。
索性結果如金珠子預料的一樣,寒嘯隻過來,撫了一下他的頭發,答應了一聲之後,便推門走了。
縮在被子裡的金珠子,想到方才與寒嘯周旋的場景,切實打了個哆嗦。
……
清早,金珠子伸了個懶腰,揉著惺忪睡眼,就走出門來。
解挽衣在他住的院子門口,與妝容精致的含笑低聲交談。二人看起來相談甚歡,各自臉上都帶著幾分笑意。
走出來的金珠子,看到這一幕,伸懶腰的動作都定住了。這二人怎的忽然一下子,變得這樣親密了?
“日上三竿,你可終於是起來了。”還是解挽衣眼尖,看到了走出來的金珠子。
金珠子衣裳都沒穿好,腰帶也係歪了,整個人都透出一股子頹靡來,“解王爺早,含笑姑娘早。”
含笑柔柔一笑,眼如新月一般。
若非金珠子知道他是個男人,怕是此刻看他,也要被他欺騙過去。
解挽衣正要開口,旁側又傳來一道聲音——
“哎呀,這銜泥小築外,可真是熱鬨呀。”
三人回頭一看,見是嵐驚闕,抬手攔開嫩綠柳枝走了過來。
喲,這可真是巧了。這三人竟聚在了一起。
“嵐城主。”
“嵐兄。”
嵐驚闕走來,先與解挽衣客氣一陣,而後對神色倦怠的金珠子道,“睡到此時才起來,昨晚去做了賊了?”
語氣中透出七分的親昵。
“是啊,去做了嵐城主花園裡的采花賊。”金珠子說著,又伸了個懶腰。
“嵐兄這麼早過來,是有什麼事麼?”解挽衣不喜他對金珠子這樣的親昵。
“哦,是我一個朋友,約我去他家中小聚。因他與你一樣,是個雅致人,所以我就專門回府來請一趟。”說罷,嵐驚闕又看向站在解挽衣身旁的含笑,仿佛一瞬間了悟了什麼似的,“也請含笑姑娘也賞一回臉。”
“城主相邀,妾怎敢推辭。”
金珠子看三人假惺惺周旋,沒忍住嘖了一聲。一下三人目光都望了過來,金珠子馬上端正姿態,“哎呀,我想起我還沒漱口呢——先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