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他媽頂著這個名字來這裡留言不怕給你拉黑咯?」
「懂了想引起美人注意就說要搶他老婆」
而那條直拍視頻下,被宋硯點讚回複過的所有評論都被從預告片以及今天的直播間來的粉絲們給觀光打卡了。
尷尬之餘,溫荔又覺得這種嘲笑宋硯的好機會,要是錯過的話,下回都不知道到等到什麼時候。
她伸出腳踢了踢睡在旁邊的宋硯。
宋硯背對著她,沉聲問:“乾什麼?”
“你不是說沒看熱搜嗎?”
“我有說嗎?”
“那天下樓準備接受采訪的時候,我在電梯門口問你的。”溫荔挑眉,“跟我裝失憶是吧?”
宋硯側過身,睜眼,平靜地看著她:“我沒說過,隻是問你什麼熱搜,微博一天上下多少熱搜,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個熱搜。”
溫荔愣了愣。
宋硯突然勾唇,反問:“你當時不就是想讓我看熱搜上你的視頻?怎麼,不好意思說?”
溫荔張嘴,囁喏幾秒,本來是想捉弄宋硯,沒想到他舌燦蓮花,各種狡辯,竟然把自己給說夢懵了。
宋硯看她半天不說話,又轉過頭繼續睡自己的。
不行,不能就這麼認輸。
她乾脆也不爭辯了,直接一把撲上去,騎在宋硯身上,雙手捧著他的臉逼他和自己對視。
宋硯微訝地睜開眼,用眼神問她“你乾什麼”。
“彆轉移話題,我現在問的是你為什麼要看我的直拍視頻?”
宋硯無奈地說:“難道我看不得?”
“那你為什麼還刷了那麼多遍,還給評論點讚,還舉報我粉絲的評論!”
“……”宋硯沉默幾秒,抿唇,壓著嗓音說,“你是我太太,我做這些有問題嗎?”
“切,協議的而已,你還當真了。”
宋硯扯了扯唇:“溫老師,你要是再不下來,我就真要當真了。”
溫荔語氣不屑:“你能把我怎麼樣?”
宋硯微眯眼,一把握上溫荔的腰,狠狠撓了兩下。
溫荔驚呼兩聲,立刻從他身上跳起來,又被宋硯抓住胳膊扯了回來,摁在床上撓癢癢。
她力氣沒男人大,被摁著撓了十幾秒就有些受不了,最後邊笑邊斷斷續續地求和:“不說了,不說了……我真的不說了!”
宋硯這才放開她,拍拍她的腦袋以示警告。
被放開的溫荔躺在他旁邊,麵紅耳赤,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被撓個癢癢,都能讓人渾身酥麻到現在還沒緩過勁兒來。
“喂宋老師。”
“又乾什麼?”
“上次你也是一句話不說,就悄悄用我的自拍當了屏保。”溫荔嘟囔兩句,“你是不是……”
宋硯背對著她,睜開眼,語氣平靜:“是不是什麼?”
“我的顏粉?”
宋硯半天沒說話。
溫荔以為他不說話就是默認,挺不好意思地撓撓鼻子:“嗐,你是我顏粉早說啊,其實我早就察覺出來了,不然當初你要選女藝人幫你破同性戀的傳聞,為什麼偏偏挑中我,咱倆高中那會兒又不熟,進了圈子以後也沒打過交道,原來你是我的顏粉。”
她越想越得意,沒想到就連宋硯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影視圈白月光都被自己的顏值給折服。
“是顏粉就大大方方地承認,畢竟我這麼好看,顏粉千千萬,你隻是他們其中之一罷了。”說到這兒,溫荔又湊了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特彆貼心地問,“我手機裡還有好多張自拍呢,要不我再多給你發幾張,你那個屏保換著用?都是我的獨家收藏啊,沒發過微博的,彆的粉絲都沒有。”
宋硯不明所以笑了兩聲,側過頭,黑夜中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我可不是那其中之一。”
溫荔眨眨眼:“哦豁,都被抓了個現行你還不承認是我顏粉?”
“你那麼多顏粉。”宋硯突然湊近幾分,溫熱的呼吸打在她臉上,慢吞吞地說,“隻有我才是你的合法丈夫。”
溫荔:“……”
這話還真沒錯。
“哦,那我的自拍你還要不要?”她問。
“要。”
她忍住心裡小小的雀躍,又含含糊糊地說:“禮尚往來,我給你自拍,你也要給我你的,不能是發過微博的,要那種沒發過的。”
宋硯:“我沒有自拍。”
溫荔:“長那麼張臉你都不自拍,你這樣很暴殄天物好吧。”
能把自戀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也算是她獨特的本事。
宋硯問她:“有幾張雜誌照,沒公開過的,你要不要?”
“要。”
宋硯拿過手機,用隔空傳送功能把原圖發給了她。
傳完後,宋硯輕聲問:“要拿來做屏保嗎?”
“你想的美。”
溫荔躲在被子裡偷偷看了好幾分鐘他的雜誌照,這些都沒公開過的雜誌照,要是拿來做屏保,萬一她把手機放在工作場合,豈不是周圍的人都能看見了。
還是放在相冊裡比較安全。
她抱緊手機,唇一直向上翹著,又聽旁邊的宋硯沒動靜,偷偷轉過去看他,發現他還沒睡,還在左右滑動屏幕,看她剛剛給他傳的那些照片,好像在糾結用哪張當屏保-
《人間有你》第三期錄製完畢後,緊接著就是時尚雜誌的明星慈善盛典之夜。
堪稱一年一度的明星盛宴,由國內五大時尚刊之首的Parisly黎利雜誌主辦,嘉賓名單從一線到往後,但凡是今年有話題度的藝人都會被邀請,是慈善夜,也是媒體的新聞夜,更是藝人的營銷夜。
燕城人工體育館外,巨大的紅毯已經準備好迎接嘉賓,數百家媒體在警戒線外駐足等候,無數台閃光燈照亮紅毯從頭至尾的所有路徑。
鋪天蓋地的宣傳,從媒體大V、官方藍V、藝人後援會,再到各個社交APP平台的推力助瀾下,今年的慈善夜也是全網狂歡夜。
與往年的官方紅毯不一樣,今年的主辦方特意安排最近熱度很高的幾對CP一起走紅毯,用來造話題度。
所以每年這類紅毯活動都是各走各的宋硯和溫荔,今天難得被安排在一塊兒走紅毯。
溫荔身上的禮服已經試穿過很多次,這件高定是今年春夏第一次在公眾媒體鏡頭前亮相,她是國內第一個穿這條禮服的女藝人,這是為品牌打廣告,更是為自己打廣告,因此造型團隊都特彆重視這次亮相,絕不允許出任何差池。
車裡,造型師已經將她上上下下檢查過很多次。
“腰這裡是不是還是鬆了點?”造型師喊了聲助手,“再拿根彆針來。”
溫荔連忙阻止:“姐,彆弄了,再弄我真喘不過氣兒來了。”
“這不是讓你的腰看著更細嗎?”
“已經很細了。”溫荔連忙比了比自己的腰,“細得都快看不見了!”
同車的宋硯沒忍住笑出了聲。
溫荔立刻瞪了他一眼。
她心想男藝人就是輕鬆啊,西裝一穿發油一抹,最多撲點粉底畫個眉毛,哪像她,為了這麼一小會兒的紅毯,足足被折騰了一天。
宋硯平時穿得都是淺色西裝,為了符合他的人設,他的造型團隊一直是把他往溫和斯文那方麵打扮,今天難得為了和溫荔身上這身淺紫色的歐根紗禮服搭配,穿了一身黑色西裝。
從袖口處露出的那截手腕在布料的映襯下,白得幾乎透光,指節修長骨感,像是瓷白的暖玉。
溫荔想起他們從前念書的時候,他們學校的校服就是黑白色,她以前去他們學校找柏森的時候,宋硯也在教室裡,手握著筆在寫作業,見她來了也隻是淡淡地點個頭。
柏森哥坐在他們中間,後來他去上廁所,溫荔的目光悄悄挪到他的手上。
宋硯正在認真寫作業,溫荔也不好打擾他,就那麼一直盯著他的手,心想這隻手可真好看啊。
盯了很久,她發現他雖然握著筆,卻一個字也沒寫。
後來那隻手動了動,指尖窘迫地抓緊了筆,在作業上落下的筆跡也歪歪扭扭的。
溫荔不禁想是不是自己的目光打擾到他了。
後來柏森哥就回來了。
突然這隻手朝她伸了過來:“溫老師,下車了。”
溫荔後知後覺地哦了聲。
下了車往前看去,這一條星光熠熠的紅毯儘頭處,簽名板前的主持人拿著話筒,語氣激動:“好的,現在從紅毯那邊向我們走來的是鹽粒夫婦——宋硯、溫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