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石塊落水的聲音想不忽略都難,我抹了把臉上濺到的水花,自我安慰這很正常——按照並不存在的臂力和隻在認認臉方麵起作用的眼力順推,能打出水漂才是意外。
就是這個一個水漂都起不來,稍微有些離譜……
我沉痛地放棄了再來一個的打算。
唯一讓我欣慰的是,老大一個水花兜頭下來,我背後顫顫巍巍的十個小火球頑強地還維持著存在,我擰了擰發尾的水,回頭去掏背後的火……我火球呢!
“在找這個?”頭頂上傳來陌生人的詢問,我無奈極了。
在安逸環境下培養出的蹩腳警覺性完全不足以應對這個戰亂四起的年代,隨便一個忍者的隱藏都能完美地繞開我的五感,至少我剛剛巡視的一圈下來什麼也沒發現。
看來以後要考慮把自身周圍用靈壓全副武裝,如果能自動防禦甚至是自動反彈就更完美了……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我凝神,後退一步,又一步,再抬頭,看到——
逆光,什麼也看不清。
我倔強地睜著眼睛定了一秒,借著人影手裡捏著的微弱火苗,順利地對上黑黢黢一雙眼,以及出鞘狀態,閃著一截寒光的刀身。
“哪家的孩子跑出來了?”這人低聲自語,目光迅速在我袖口上一掃而過,意外道:“不對,千手?”
未明朗的局勢下,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我的確是宇智波,可現在的我無法暴露這個事實,我自然也不是千手,然而我身上的衣服和據說醃製入味的查克拉就是最有利的反駁。
感覺對方來者不善,我謹慎地、小小步地又後退了一步,腳後跟貼到了水位線的邊緣。
果然,第二句話結束,頭頂上的人聲音顯而易見地沉了下來,帶著絕對的敵意:“這個時候來這裡,你們千手又要乾什麼?來找誰?”
說罷,完全沒有給我回答的機會,黑影帶著寒光一閃,視野的原處已經沒有了這個人的影子!
我毫不猶豫地往下一倒,一頭紮入水下:“咕嚕咕嚕!”
白雷!
比石塊更大更高的水浪激起,攜帶著無形的電流和炸裂的霹靂,向四麵八方散去。
初起步做不到將靈壓開發到遍布體表,也做不到自動防禦,可這不代表我就對此束手無策。
宇智波向來善於揚長避短,眼下正好有現成的增幅器,一整條我見之親切如回到老家的南賀川就是最大的依仗。
要知道,水能導電,鐵器——自然也可以。
隻是我預料到了對方的輕敵,卻想不到自己也犯了同樣的錯誤。
忍者並不會因為威力未知的威脅停下攻擊,尤其是拔刀這麼乾脆的忍者。
被水壓擠得影影綽綽的水下,一道明亮至極的白練自上而下,距離我不遠處的水草、石塊順著白線分離,斷麵光滑而乾脆。
隻是這一刀是劈下來了,人也被電了個全。
我咕嚕咕嚕地冒著水泡堅定地下沉,四周被攪碎的水草扶搖而上,而上空被擾亂的視野中,先有一振縈繞著電光的武士刀墜下,隨後,麻痹地全身僵直的人也砸了下來。
“噗通!”
哈哈,這個水花比我的還大。
我嘲笑地想,本著公平公正原則,劃掉了心裡剛剛記下的仇。
一報還一報,這個梁子清了。
……不過對方似乎不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