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瞪著的人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反而笑哈哈地拍了拍胸,甚至變本加厲地伸出手隔空比劃了一下我的身高……
我無能狂怒。
該千手心滿意足地收回了手。
“……哈!!”表達完憤怒的我無比絕情地扭頭繞過了他。
繞遠路也不走你前麵的路,哼!
我敢說,就短時間內就從一開始的自閉沉默變成了現在的一點就炸,這群千手絕對功不可沒!
賭氣繞路的結果就是我跑到了另一個地方。
一個……同樣也是訓練的場地,但裡麵的人,不是每天叫囂著“有本事演武場見”“見就見誰怕誰”的成年千手,相反,是一群仿佛在泥洗了三天澡的小小千手們。
“噫惹。”我趴在灌木的邊緣瞅著打成一團的泥球,發出了沒見識的感歎:“嘶————”
千手對下一代的教育方式好神奇哦。
我努力地將這些看不出臉的小孩和族裡見過的,經曆過精致教育,細胳膊細腿,白白嫩嫩,鼓著圓鼓鼓的包子臉還學他哥擺冷酷臉的某個小孩劃上等號——慘遭失敗。
雖然,理論上看,很明顯這些小千手是在泥潭裡練習查克拉的控製,同時還要提防周圍人的偷襲和乾擾,這樣的訓練效果顯著又管用——就是比較廢水廢衣服還廢家長。
不對,考慮到千手的特殊性,以及排除了千手扉間後,千手這個族群的性格,說不準這就是家長默認的呢。
看著群小千手比我矮不到哪裡去的個頭,想必身體也很結實,到時候往哪個活水裡一紮,以上我的顧慮似乎也並不是什麼問題。
唔,千手獨特的放養中帶著關愛的開放式教育啊……
看起來這個就是千手族內用來鍛煉查克拉控製的方法了。
前不久還發言過喜歡千手愛的教育的我默默往後挪了半步。
就,如果是玩泥巴的話,我覺得我還是不可以的。
我退半步的動作那麼認真,又那麼小心,然而還是被幾個耳尖的小孩發現了。
“咦——”為首的小孩看過來的眼睛明顯亮了,“是前幾天發光的姐姐!”
話音剛落,在場三三兩兩抱成一團摔跤的小千手齊刷刷轉過了頭,目光炯炯的看著我,仿佛下一步就要來個熱情的抱抱了。
“……”
冷汗緩緩淌了下來,我保持著半蹲起身的動作,心裡已經在哀嚎救命了。
——你們千手真的好生奇怪啊!
人多勢眾,本著打不過就加入的原則,我此時應該……對不起滾泥巴我真的不行!
哪怕是貼合了我訓練控製靈壓的本意也不行!
強烈的求生欲在此刻爆發,我幾乎是下意識地舉起了手——
教科書上有言,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真央畢業生集體就職單位最常用的鬼道之一,大可當作移動炮台,小可用來夜間照明。
也就是說,隻要我調節威力,它就是個發光的球。
沒事!我可以!你們不是想看發光嗎,我給你們看十個!
眼看著已經有人用我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往這邊衝來,連等待禱告詞念完的時間都不夠,我直接禿嚕嘴:“君臨者啊!來不及解釋了總之——出來吧赤火炮!”
鼻尖已經能嗅到泥土的濕潤之氣,大腦空白隻剩下本能的我啪嗒一聲,打了個響指。
衝在最前方的小千手餘光中瞥到了一顆無比眼熟的小火球,渾身一震,連帶著下一步邁出的腳查克拉瞬間加倍,接著——
一個明顯刹車失誤的,沾滿了泥的滾地葫蘆咕嚕嚕地從我腳邊過了過去。
而我,看著這一顆,飄飄忽忽,可可愛愛,強度隻夠用照明的小火球,腦子也啪嗒一下,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