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沒臉沒皮的家夥,楚惟慢條斯理地把桌麵上某人的工資,當著他的麵收了起來,隨後對著陸見良粲然一笑:“你求我啊。”
“我求你了!”陸見良一點遲疑都沒有,非常果斷地說道。
論不要臉,果然還是要看陸老板的。
楚惟被噎住了,不過很快就想到了個法子:“求人不是這樣簡單的,你得要付出點代價。”
現在這樣的情況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呢,想起今天早上在家裡那會的場景,陸見良立即眼前一亮:“你要什麼代價都可以。”
楚惟:“?”
為什麼這家夥這麼積極?腦子沒壞吧?
陸見良腦子當然沒壞,甚至還很興奮,整個身子都趕忙走到辦公室裡麵來,甚至積極地把門一關,楚惟甚至還聽到了辦公室門反鎖的聲音。
楚惟:“??”
“你要乾嘛?”楚惟警覺地問道。
而陸見良一副無辜的表情:“這不是你要乾嘛嗎?”
可能是早上的事情,楚惟就莫名有點領悟出來陸見良這句反問暗指的是什麼意思。繃著個臉,楚惟看著陸見良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擺出來什麼表情。
這可真的是日了狗了,陸見良這腦袋瓜子裡一天天的到底都在想什麼!!
楚惟覺得就是早上那會,他被親了一口脖子露了怯,讓陸見良這個混蛋盯上了,覺得這種事情特彆好玩。
這是能整人能玩的事嗎?楚惟額頭青筋第無數次蹦了出來。
想想自己今天早上的反應,楚惟感覺到自己那岌岌可危的節操。指不定哪天他真的就對陸見良做出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來……
如此想著的楚惟突然想起陸見良輕鬆把自己抱起來的雙手,還有背了自己一路也沒有顫抖的雙.腿,再想想自己的體力值。
楚惟:“……”
老天不公!
愈發不爽的楚惟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陸見良,緩緩從自己辦公桌上抽.出來一支筆:“那你過來,我告訴你我要乾什麼。”
陸見良:“?”
最終逐鹿公司的人,看見自己家大老板脖子上頂著一隻簡筆畫小烏龜從他們麵前出去了。
楚惟一開始本來是想在陸見良腦門上畫的,不過筆尖放在陸見良臉上的時候,總有一種暴遣天物的感覺。
為什麼這樣一張臉要站在陸見良的身上!
最終顏狗如楚惟,隻能遺憾選擇在陸見良脖子位置做了畫,就畫在了現在紅藥水的位置,保證非常有存在感。
想到陸見良得要頂著這個小烏龜出去坐出租車,楚惟就心情十分愉快,和宋旭光一起研究了下手機係統開發,暫時還沒有什麼很好的思路,不過這種事情本來就急不來,等什麼時候有靈感了就好。
下午的時候楚惟估算了下時間,就提前下班買了捧花去了醫院,熟門熟路的走到謝蘭瑾的病房,病房裡還挺熱鬨的,隻是幾乎所有訪客楚惟都不認識,看起來周身氣度都是各自有身份的,這些人裡麵隻有一個人楚惟隱約覺得有印象,不過楚惟仔細想了想也沒有想出來到底在哪裡認識的。
應該不太重要,楚惟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的想著。
這時候謝蘭瑾已經能正常下床活動了,原本的病號服也換成了寬鬆方便的常服,看到楚惟來了非常高興地給了楚惟一個擁抱。
“謝姨,恭喜出院。”楚惟回了個擁抱,把自己手裡的花遞到了謝蘭瑾手裡,還順便塞了個紅包。
謝蘭瑾倒是接了花束,隻是看著手裡的紅包拒絕了,要塞回給楚惟:“帶花來就好,給什麼錢啊。”
楚惟笑容燦爛:“沒事的,謝姨,這不是我的錢,是陸學長的工資,你放心收下吧。”
謝蘭瑾:“?”她是不明白現在這些小年輕們在玩什麼遊戲了,不過既然是自己兒子的工資謝蘭瑾感覺自己拒絕好像也不太對味,搖了搖頭到底是收下了,隨後對著楚惟指了指,“那就謝謝小楚了,小良在那邊,你和他玩去吧。”
楚惟應了聲,小心地挪到了陸見良身邊:“人好多……啊。”楚惟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陸見良脖子上依舊那麼醒目的小烏龜。
“你怎麼沒洗了?”楚惟難以理解地說道。
“挺可愛的不是嗎?”陸見良不以為恥地反問道。
楚惟嘴角一抽,第一反應就是要陸見良擦掉,但是想想之前讓陸見良遮蓋紅痕時候發生的事:“……”
“你愛留著就留著吧。”楚惟感覺到自己臉皮也得到了強有力的鍛煉。反正烏龜也不會讓人想什麼不太對勁的事。
楚惟和陸見良兩個人在病房一邊嘀嘀咕咕的,沒一會兩個人就不知道說什麼,動手動腳打鬨了起來。那些過來慶賀的長輩們聞聲看了過去,都忍不住會心一笑。
年輕真好啊……
而這些長輩們之中楚惟剛才看著覺得有些眼熟的那位,看著楚惟也同樣覺得眼熟,盯著楚惟略微想了一會,終於想起來這人是誰了,沒忍住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
楚惟感覺到彆人看過來的目光,立即把搞鬼的陸見良踹開,十分乖巧地對著這些長輩露出個笑容,長輩們也下意識對著楚惟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目光,隻有一位還在盯著他看。
維持著自己禮貌的微笑,楚惟覺得這位他剛看起來挺眼熟的長輩還蠻奇怪的,想了下偏過頭壓低聲音對著陸見良問道:“剛才那個一直看著我的叔叔是誰啊?”
陸見良當然也發現了這兩人看這對方齊齊疑惑的目光,表情略顯得古怪,十分沉重地拍了拍楚惟:“你還是不要知道的比較好。”
越是這樣說,楚惟就越是好奇,認真再一次想了一會,也沒顯出來自己有哪裡和對方有接觸的,把重生前的記憶也都翻了一遍,也沒有對這個長輩有什麼印象。
而且即便是楚惟在什麼未來的新聞報紙裡見過,楚惟覺得自己也不會有什麼記憶,畢竟這種禿頭大肚的中年男性,在這類報紙之中實在是太普通沒有什麼記憶點了。
倒是陸見良這樣,看起來風度翩翩的帥哥,見一次讓人印象深刻一次。
但是想想陸見良的性格,說多了都是淚啊。
不過看著陸見良的反應,楚惟覺得這人應該不是他未來才會知道的,陸見良能夠解答楚惟就更加好奇了,立即就糾纏起陸見良非要一個答案出來。
陸見良看著楚惟這麼執著,滿臉憐憫地看著對方:“那我說了,你可不要後悔。”
“?”楚惟完全不能理解陸見良為什麼是這樣的態度,“不過就是知道一個人是誰嘛?這有什麼後悔不後悔的!”
楚惟語氣十分篤定肯定確定,一往無前。
看著楚惟這態度,陸見良已經能夠預見了對方悲慘的命運,輕聲給了楚惟一個提示:“金龍會所。”
聽到提示的時候,楚惟沒有馬上反應過來。
他重生回來之後就去了一次金龍會所來著,有見過這位嗎?沒有的……啊!!!!
終於想起來什麼的楚惟立即抱住自己腦袋,仿佛要化身成為蒙克的呐喊。
楚惟腦子裡反複回蕩著剛才那個長輩看著他,最終摸了摸自己頭頂的舉動。更是眼前一黑,楚惟感覺自己已經徹底完蛋了,應該離開地球搬去火星居住去了。
對方絕對是認出來他是誰了!
陸見良看著整個灰敗下來的楚惟,沒忍住笑出聲來,隨後他就感受到自己身邊坐著的那個人對著他彌漫開來的殺氣。
陸見良立即就不敢動了,乾咳了聲,求生欲滿點地和楚惟提出來一個建議:“要不你躲到我身後?”
楚惟沒有拒絕,整個人都縮到了陸見良身後。
陸見良忍著笑,尤其是自己身後楚惟那小心翼翼拽著自己衣服的輕微力道,感覺自己要被楚惟萌暈了。
好像自己多了一個背部掛件。
楚惟躲了一陣,見不到那些長輩們才感覺好了些,半響才窘迫地對著陸見良解釋道:“當時我喝醉了,腦子不太清醒,就聽到了‘二十萬、五年’,然後看到他還摸了下你,就……”
楚惟說這些的時候完全是磕磕巴巴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最終靠近陸見良的耳朵後,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啊。”
陸見良倒是一直都沒有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誰會和醉鬼講道理,不過在聽到楚惟說對方還摸了他一下在心裡打了個問號,怎麼也沒想起來當時簽合同的時候還有這回事。
不過喝醉的人看到什麼都可能。
楚惟在他身後細聲細氣地說話,弄的陸見良心裡癢癢的,聽了這個道歉語氣很愉快地說道:“沒事沒事,那天晚上我答應了兩個合同,都很不錯。”
“一個我是和他簽商鋪的租賃合同,二十萬五年,簽了,錢都打到卡上了,商鋪拿走了。另一個是我的賣身合同,三十萬五年,卡也都給我了,包吃包住還不需要我履行義務,好事啊。”
“你下次多喝點酒,每次你喝完,我這邊都有好事情發生。”
楚惟原本心裡都是窘迫的,結果被陸見良這麼一說,立即繃不住自己情緒了。
什麼叫做又好事情發生,明明就是有好戲可以看吧!
這個混蛋!
楚惟咬牙切齒,不過還是把這股氣憋了下去,他還有求於人呢,憋著氣討好地對著陸見良說道:“陸學長啊,你等會幫我個忙,讓我和他單獨見個麵唄,我道個歉。”
“噗嗤。”陸見良最終還是沒有在楚惟撒嬌聲下憋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