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西川神色輕鬆:“這不是很正常嗎?”
周戀秋:“提防資本分子,真是沒說錯,你算盤打得太響啦!”
張暮寒:“就是!現在你們都在清大,就我不在!”
鬱西川把一盤雪花肉端到他麵前:“都是你的。”
這下,張暮寒瞬間眼睛放光:“原諒你們了!”
眾人:“……”
吃過飯後,顧心芒讓張暮寒和周戀秋都到自己家裡睡,兩姐妹太久沒見,必須徹夜長談,張暮寒不是京市人,不過他抱到了大腿。
本來張暮寒也想叫鬱西川一起來徹夜長談,但他嚴詞拒絕了。
張暮寒:“大不了你睡床,我睡地上。”
周戀秋:“你要不要這麼卑微啊!”
顧心芒:“鬱西川不習慣跟人睡,不過他家就在對麵,很近。”
張暮寒喝醉了,手臂跨在鬱西川肩膀上,搖頭道:“誰說的,那得看他想跟誰睡!”
周戀秋扶額:“趕緊上樓吧,彆丟人了!”
張暮寒還生氣了,拍了拍鬱西川的胸口:“之前在淮遠村,有次白天,我回宿舍取東西,你守夜回來睡著了,迷迷糊糊地說夢話,喊著心……唔!”
張暮寒要說的話被人堵住了嘴巴,他使勁搖了搖頭,要咬鬱西川的手:“你變態你,心芒才十六歲,你個大變態!當時要不是你睡著了,我都要把你打一頓!”
周戀秋見狀趕緊把他拉開:“你打誰啊,你打得過嗎?!”
說著,朝大夥道:“那個,都喝醉了,喝醉了,一場夢,做夢呢!”
周戀秋見顧心芒一雙眼睛怔怔地看著鬱西川,忙道:“我先把他帶上去哈!”
說完,迅速拽著張暮狗逃離現場。
鬱西川雙手垂在身側,緊了緊拳頭,兩人之間隔著一堵沉默的空氣,良久,他悶聲道:“我不是變態。”
顧心芒歪頭看他:“那你是什麼?”
“鬱西川。”
“鬱西川七年前,做了什麼夢?”
“沒有!”
顧心芒突然走上前,男人步子往後退了退,抵到了牆邊。
她雙手負在身後,帶著酒精的氣息,縈繞在他鼻翼間,迫得他偏過頭去。
顧心芒抬手,將他視線掰了回來,四目相對,她問:“那鬱西川,後來還做了什麼夢?”
“顧心芒!”
他咬牙低沉道:“你喝醉了。”
顧心芒笑了,眼角淬著流光:“就是喝醉了,才這麼大膽。”
“你……”
鬱西川深眸微怔,唇瓣突然就被印上了一抹柔軟的涼意。
就這麼被親上了!
鬱西川雙手還貼在牆上,身前,已經讓她堵得無路可逃。
法國的一位浪漫主義作家雨果,曾經說過:真愛的第一個征兆,在男孩身上是膽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膽。
——
清大的校園生活很快就來臨了。
一大早,周戀秋就把顧心芒叫醒,興奮道:“上學啦上學啦!”
喊完就出了房間,在廚房裡開始倒騰鍋碗瓢盆,還跟外婆道:“外婆,我給你蒸個水蛋,可滑嫩了!”
外婆樂嗬嗬道:“我可是想了好久啊!”
“什麼呀,外婆難道不是想我嗎!”
“都想,都想!”
“那外婆想不想我啊!”
張暮寒又冒出來蹭憐愛了。
顧心芒把頭埋進被子裡,以前在研究院上班,起早貪黑,自從辭職後,她覺得自己渾身卸下了緊張,每天就是看書,學習。
而自從周戀秋來了之後,她還點亮了賴床體驗。
周戀秋發火:“張暮寒,我跟你說,你趕緊搬出去,天天的蹭吃蹭喝!”
張暮寒反駁:“是外婆不讓我搬的,這研究院也有宿舍啊!”
“是啊,宿舍哪裡有這兒舒服,還有人給你做早飯!”
張暮寒:“我能打掃衛生啊!”
“得了吧你!彆礙著我乾活!”
兩人在廚房裡每天都要拌嘴皮子,顧心芒爬起床,把外婆從廚房裡帶出來,直接把廚房門一關,道:“你倆在裡麵打完再出來吧!”
她話音一落,果然,裡頭就不吵了。
開玩笑,以為她不知道,張暮寒就是想粘著周戀秋。
這倆人在淮遠村的時候,處了那麼多年,發生什麼事她腳趾頭都猜得出來。
“外婆,您先在陽台這兒坐會,曬曬太陽,我去洗臉換衣服,一會啊,帶你去外孫女的大學逛逛!”
外婆高興地點了點頭,催促她趕緊去收拾。
吃完早飯後,四個人剛下樓,就見前麵停著的一輛黑色轎車,車窗拉下,張暮寒一低頭,看到了裡麵熟悉的身影——
“西川!”
“趕緊上車。”
顧心芒和周戀秋扶著外婆坐進了後車廂,張暮寒則坐在副駕駛座。
一路上,高興地往外看:“今兒天氣真好,風也涼快,京市難得有這樣的好天氣!”
外婆樂嗬嗬道:”這好日子啊,還在後頭呢。”
剛進清大園,迎麵就有個漂亮女生朝鬱西川走了過來:“師兄!”
這下,顧心芒他們俱都朝他看了過去。
張暮寒:“這麼快就搞好關係了?”
周戀秋:“還師兄了?”
說著,肩膀撞了下顧心芒:“你跟他還是一個專業的,你也能喊。”
那個女生披著一頭黑長直發,身穿白裙子,清新校花型,朝鬱西川道:“導師正找你呢,我帶你過去!”
這下,周戀秋趕緊道:“剛好,我也要去行政樓!”
於是,拽了拽顧心芒,回頭卻見她道:“我要帶外婆逛校園。”
這時,周戀秋朝張暮寒使了個眼色。
張暮寒趕緊道:“外婆,我想去吃冰激淋!”
眾人:“……”
雖然但是,張暮寒最後還是把外婆帶走了,顧心芒則讓周戀秋以“幫忙打掃衛生”為由,一起拽到了行政樓。
顧心芒低聲道:“你乾嘛啊,人家一個女生,你敵意就這麼大,那整個學校那麼多女孩,你一個個地跟監督啊!”
周戀秋:“我監督誰啊?我就是要去行政樓。”
說得還理直氣壯,腳步卻跟著鬱西川和那個白裙子女生上了三樓。
顧心芒翻了個白眼:“你辦公室明明在二樓。”
“閉嘴。”
兩人到了三樓,周戀秋故意往辦公室門口瞟了眼,突然,就聽鬱西川說了聲:“導師呢?!”
這下,周戀秋眼珠子瞪大:“噢謔,這個女生果然是騙他……”
話沒說完,白裙子女生就出了來,門應聲被“砰”地一聲,關上。
顧心芒、周戀秋:!!!
“裡麵是誰啊!”
周戀秋一把抓住白衣校花的手,卻見她一臉高冷地看著她。
“我是建築係助教,周老師。”
顧心芒見周戀秋一下擺譜了。
白衣校花鬆了鬆手腕:“鬱伯伯跟師兄的私事,不歸助教管吧。”
周戀秋:“什麼鬱伯伯?”
顧心芒皺了皺眉:“鬱西川的爸爸?”
這時,白衣校花看向她:“你是誰?”
周戀秋挑眉,鬆開她的手,道:“以後可是要叫鬱伯伯,爸爸的人呢。”
顧心芒:??!
突然,房門應聲打開,鬱西川逋一走出,就看到三個女生在門口劍拔弩張。
“西川!”
周戀秋一瞧見他,就把他身後的辦公室大門敞開,問道:“誰欺負你了!告訴老師!”
眾人:“……”
“走。”
鬱西川丟了個字,就牽起顧心芒的手往走廊儘頭走去。
顧心芒有些不安,回頭,就見走廊中央,一道身穿西裝的身影,正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兩人走出了大樓,顧心芒看著鬱西川沉冷的臉色,忽然甩開了他的手,坐到一旁的石凳子上,雙手環胸,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鬱西川愣了愣:“怎麼了?”
“嗬!怎麼了?”顧心芒撇過頭去,掐著嗓子道:“師兄~”
突然,身後有人貼坐了過來,在她耳邊道:“叫得還蠻好聽的。”
顧心芒手肘往他身上撞了下,卻讓他握住:“那個女生,我不認識。”
鬱西川語氣低沉,顯然不想談剛才在辦公室裡發生的事,但他不說,顧心芒也猜到了。
反正轉移話題就對了:“誰知道啊!她一喊,你就屁顛顛地跟過去了!”
這下,鬱西川低聲笑了笑,道:“好,以後我不會跟任何女孩子走了。”
這時,行政樓三樓的窗台上,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目光裡映著一對年輕男女的身影,朝身後的女秘書招了招手,聲音沉沉道:“查一下那個女孩的身份,我要她所有的資料。”
“是,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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