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60(2 / 2)

裙下臣 從羨 9912 字 3個月前

江凜因要開口說話,因此並未繼續吻他,耳朵有些敏感,她忍不住偏偏腦袋,湊近了賀從澤。

二人之間的距離堪比紙薄,對方的呼吸近在咫尺,唇與肌膚因彼此肢體的起伏而不時相觸,耳鬢廝磨。

江凜挨著他唇角,嗓音染了幾分動/情:“過了今晚,每晚都有空。”

賀從澤怔愣一瞬,隨後他低笑,再也懶得多言語,徑直將人給抱起來,邁步朝臥室走去。

江凜在賀從澤懷裡也不安分,既然要辦事,她也不搞什麼遮遮掩掩欲拒還迎,迷迷糊糊的就吮過了他的喉結,當即便感受到男人身子未僵,抱著她的手臂也稍緊。

江凜眯眸,瞬間明白過來什麼。

她無聲彎唇,抬起下頜又要去親,卻被他警告般的捏了捏腰,頭頂遂傳來男人喑啞的嗓音:“江凜,你再這麼鬨我,明天就彆想下床了。”

江凜咧咧嘴——待會兒得想辦法拿領帶把他手給綁上。

剛觸碰到柔軟的床,江凜便倏然將賀從澤身子拉低,他有意讓她,卻沒想到竟然就這麼被這女人給壓到了身下。

不過也無妨,反正最後兩個人的位置都會和現在反過來。

頗有風度的賀公子如是想著,眼底深處漪著玩味,索性直接將身子放鬆,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道:“你脫吧。”

江凜跨坐在他腹間,聞言倒也毫不客氣,徑直伸手摸向他腰帶,這玩意兒看著設計挺簡單的,她卻想不到如此難開,始終尋不出打開卡扣的方法。

什麼破東西?

江凜於是蹙眉,有些不耐煩了,扯了幾下似乎也硬扯不開,這腰帶扣簡直把她難為得要命。

賀從澤被她這樣給逗樂了,遂語氣揶揄道:“你很著急?”

江凜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如果你隻需要幾分鐘,那我一點不急。”

賀從澤:“……”

他不禁輕笑,抬起手將自己襯衫的下擺從西裝褲中抽出,而後握住江凜的手,帶著她觸碰到腰帶,撥弄她了手指兩下,便聽“啪嗒”一聲,卡扣開了。

江凜也不過是感覺自己摸到個圓形金屬扣,這不還沒反應過來,腰帶就解開了。

“男人的腰帶要這樣解。”賀從澤開口,語氣慵懶,邊說著,手邊無聲放在江凜腰上,“下次自己來。”

江凜垂下眼簾看向自己身下的人,眉目俊朗如畫,近乎無暇,每一筆都是極致的美色。

空氣中彌漫著淺淡的清香,翻湧著暖意,隱約中似乎還透著甜,為光線昏暗的臥室中更添曖昧,便是月光灑在了窗簾上,也如同一團綿軟朦朧的雲。

隨著衣物悉索落地聲響起,二人終於裸/裎相見。

江凜安靜下來,她的手掌撐在賀從澤腹部,向下是兩條極深的人魚線,向上是結實的胸膛。從肩到腰,每條線條都恰到好處,精致卻不瘦弱,驚豔而不女氣。

不得不承認,極致的男色才最撩人。

賀從澤眸子裡明亮溫和,他的視線亦落在眼前女人的身上,自潔白修長的脖頸下移,兩抹平直的線勾勒出了小小的漩渦,再下移……

他半眯起眼,隻覺得指尖這般輕巧地落在她細膩平滑的肌理,好似都像是點在了火苗上。

賀從澤卻不急,長夜漫漫,他們還有的是時間。

江凜俯下身子,輕如羽毛的呼吸便掃過賀從澤頸間,酥麻感瞬間炸開,席卷四肢百骸。

他呼吸都急促了幾分,放在她腰間的手向上,落到那溫軟處,聽聞女人細細悶哼,他才笑罵了聲妖精。

江凜不甘示弱,俯下身子去吻他,此時行動權隨感覺,唇齒間的糾纏也不似先前隱晦溫和,屋內溫度徒然升高,彼此都起了層薄汗。

“你說怎麼辦?”賀從澤低笑,望著她神情狡黠如得誌的狐狸,“我還沒來得及準備措施。”

哪隻江凜全然沒有半分被算計的窘迫,她慵懶勾唇,望進他眼底,無謂道:“我本來也沒打算用。”

“做事就要做到底,戴那玩意兒還影響體驗。”說到這裡,她眯眸,“至於其他的……就看你本事了。”

話音方落,賀從澤似是隱隱抽了口氣,他笑了,把住女人的腰突然發力,二人的位置便倒了過來。

不過轉瞬之間,江凜便被某個裝忠犬的大尾巴狼給壓了。

江凜稍有不滿地蹙起眉,正要與賀從澤爭奪主動權,然而整個人卻在他極具侵占欲的吻中失去力氣,軟了身子。

最親密的觸碰使得二人仿佛過了電,不論是情感還是肌膚,都在此時產生了美妙的共鳴。

江凜的意識逐漸渙散,她將頭略微後仰,輕輕喘息著,卻在此時感受到了那炙熱,她終究還是有些無所適從,下意識用手去搭著他,指尖半陷入他的發間。

賀從澤無聲彎唇,感受到那泊溫熱,卻並不急躁,身子放緩力道向前一送,便已悄然落入人間最美好的一處。

江凜咬唇,雖然早有準備,卻還是不能那麼快的適應過來。她悶哼出聲,手滑了下來,她單手掩住自己的眼,呼吸有些亂。

賀從澤伸出手,與她放在旁邊的那隻手十指相扣,掌心貼著掌心,溫暖而契合,如此瞧著著實是幅美景。

逐漸的,江凜平複氣息,大抵緩了過來,她湊上去吻了吻他的嘴角,示意已經可以了。

賀從澤笑笑,雖說她已經準備好,但他仍舊是憐惜的,身子緩動,也不過是深入淺出,隻為讓她慢慢適應。

江凜的哼聲細碎而輕微,卻是從未有過的嬌媚慵懶,這每一聲落在他耳邊,都仿佛是最好的鼓舞。

到後來賀從澤一轉攻勢,凶猛向前,江凜喘息著,徹骨的酥麻洶湧而至將她淹沒,汗珠順著他俊朗的輪廓滑下,滴落在她起伏的胸前,兩人身影交疊難舍難分,委實也不知是誰更熱些。

她攀著他的肩膀,唇邊未出的呻/吟被他含住,二人在最深處感受到彼此,徹底相融。

性,是表達一個人深愛的最極致的方法。

而賀從澤,最初尚能把持,可後來愈發難耐,便索性放開自己,勇往直前。聽著身下人兒的呢喃,感受著肌膚觸碰的快感,實為人間美事。

——說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他是寧願死在她身上。

江凜待受不住了,便側首咬在賀從澤肩頭,主要目的是泄憤,然而這動作放在此時,就成了調情。

室內迤邐一片,就連光影都是迷離的,散不去的旖旎氣息甜而蜜,與低低蕩漾開的聲響交彙,成了首極致的動人夜曲。

在極樂的巔峰,快感沿著脊椎一路攀升而上,江凜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了顫,腦中陷入短暫的空白。

像是一朵煙花在升空,最終,肆意綻放。

一場儘致淋漓的性/事,由此畫上了句號。

賀從澤緩緩退出,江凜渾身酸軟,又困又累,神情有些迷糊。

他也是儘興後的饜足,瞧著她這模樣倒也著實難得,不禁輕笑一聲,俯首替她吻去了她眼角因快感而漾起的水光。

江凜在意識朦朧間,隱約聽男人說了句什麼,她沒聽清楚,被折騰這麼久渾身都不舒服,當初在州城出生入死也不見這麼累過。

感覺自己好像被賀從澤撈到了懷裡,江凜遂安心地闔上眼,不多久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