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淩萱兒緊緊閉著眼睛。這個人跑得太快,幾乎是在草上飛一般,快得她一睜眼就會被風吹的流淚。
就在她伏在他背上昏昏欲睡之際,裴誌武突然停了下來。
她懵懂中睜開眼睛:“怎麼了?”
“到家了。”
“啊?”她激靈一下子瞌睡完全醒了,心下頓時一緊。
路上的風景再美好,終歸還是要回歸於現實,再次回到這裡,這不知接下來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裴誌武將她慢慢放下地。
遠遠的一盞燈籠向他們這邊移動過來:“哎呀,你們可回來了?”
走近了才看清,是裴誌忠,他額前的劉海已經濕透,似乎是在夜色中站了很久。
他看到他們兩個,激動得快步跑過來,可是等走近了,又慚愧的低下了頭,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淩萱兒看到他氣得直咬牙,正眼都沒看他一眼,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裴誌忠一張笑臉,立刻垮了下來,蔫溜溜的在他們身後跟著。
等進了院子,難得的是裴張氏房間裡也點著燈。
聽到動靜就走了出來:“好啊,你個殺千刀的小賤人,居然逃跑?”
她氣勢洶洶的衝過來,本來是要來抓淩萱兒的,卻被大郎攔下:“娘,今天萱兒為了給您采藥在山裡迷了路,差點被野獸吃了。”
“啊?”
“哎呦!”
裴張氏和裴誌忠都吃驚的看著他們。
看到裴誌武一身的血跡和淩萱兒被刮破的衣服,也不得不信了!
這下裴誌忠更心虛了,他知道是怎麼回事,差點沒把小媳婦害死,心裡也後悔得不得了。
裴張氏見弄成這個樣子,也不好再鬨下去,瞪著兩個眼睛不說話了。
裴誌武拉著淩萱兒回了房間。裴子靖也想跟進去,被大郎冷冷掃了一眼,嚇得他一哆嗦。
“知道你錯在哪裡嗎?”他這一句他立刻一縮脖子。
可是心裡還是不服氣:“她也是我媳婦,我有什麼錯?”
他居然還不知反省,裴誌武更是怒不可遏:“去院子裡跪著,她不原諒你,就不準起來!”
“什麼?”
裴誌武沒再說第二遍,一個淩冽的眼神掃過去,裴誌忠就蔫了,不敢再反抗,乖乖走回院子裡跪了下去。
淩萱兒看得眼睛發直,嘴角抽動半天才問出來:“他怎麼這麼聽話?”
大郎無奈的拍了拍她的頭:“在這個家裡我是一家之主,當然得聽我的,你也得聽我的!”
“哈……”淩萱兒心裡吐槽:聽你的才怪!
今天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一沾到床,淩萱兒立刻就睡著了。
看她那一身狼狽的樣子,裴誌武無奈的搖了搖頭,幫她脫下鞋子,卻發現她雙腳的襪子都沾了血跡。
“哎,這是何苦呢?”
他一邊歎息著一邊去拿了金瘡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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