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弄這些東西進來,一屋子不明情況的人,還以為她是要跳大繩。
幾個年歲大的婆子還拉著旁邊的媳婦給騰地方:“哎呦,原來裴家小媳婦還有這本事?大家快點讓開。”
彆的婆子這麼問裴張氏,她是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以前可沒聽說淩萱兒會跳大繩,這到底行不行,彆沒的再鬨笑話。
她偷偷拉了淩萱兒一把,小聲問:“兒媳婦,你這到底做什麼啊?”
淩萱兒對她搖了搖頭,就招呼大夥:“大家全都出去吧,這裡留我一個人就行了!”
“哎呦,這裴家小娘子,你這小小年紀行嗎?”
很多人在質疑,不過有幾個迷信的還是拉著彆的人往外走:“行了,裴家娘子要做法,不讓我們打擾。”
人們陸續出去,隻有裴張氏心下疑惑,不肯走,而這家的婆婆也擔心兒媳婦和孫子不肯走。
淩萱兒沒空再跟她們囉嗦,先用白酒洗了三遍手,又把剪刀和針線浸在白酒裡,就去查看產婦的狀況。
產婦連呻吟的聲音都小了,真的快沒力氣了。
她轉向張家婆婆:“有人參嗎?”
“這窮鄉僻壤的哪裡吃得起人參?”裴張氏是順口接話。
可是沒想到,接下來張家婆婆卻起身向外麵跑去,不多大一會兒就拿著一隻乾瘦的野山參跑了回來:“有,有,這還是早年間我家男人無意間采到的,一直都沒舍得賣,本是想給兒媳婦生產後補身子的,一直備著呢!”
看看人家這婆婆,這麼貴重的人參專門給兒媳婦留著。
再想想自家那位,當初聽說她要吃人參,嚇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裴張氏也知道自己被比下去了,撇了撇嘴,哼了一聲。
淩萱兒一聞味道就知道這是百年老山參,十分珍貴。
她掰下一大塊,塞進產婦嘴裡。
裴張氏看見了心疼的得一縮脖子:“哎呦,這麼一大塊,得值好幾兩銀子呢!”
這句話一出,張家婆婆也皺眉看過來,麵帶鄙夷!
她趕緊閉嘴,這又露怯了!
淩萱兒無奈的搖了搖頭,就伸手去探產婦的產道。
現在已經開了十指,可是居然還生不下來,應該是胎兒的頭太大了。
她的動作,嚇了裴張氏一跳:“哎呦,你在乾什麼?真不知羞!”
張家婆婆也羞得轉過了臉,但是沒阻攔,畢竟現在兩條人命在這,能有辦法救比什麼都好。
淩萱兒拿起泡在白酒裡的剪刀,將兩根手指墊在產婦產道內壁,手起剪刀落就做了側切。
這一剪下去產婦卻沒鬨。
因為生產的疼痛已經將這一剪之痛完全抵消了下去。
而旁邊的裴張氏和張家婆婆卻全嚇著了!
“哎呦,你怎麼這樣亂來啊?”
裴張氏鬨得比誰都歡,人家張家婆婆雖然也震驚不小,但是卻沒開口埋怨,不過還是有點害怕的問:“裴家娘子,這是做什麼啊?”
淩萱兒沒空跟她們解釋,將手探進去抓嬰兒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