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跟淩萱兒同時看向裴張氏,她可從來沒這麼大方過?
見他們這表情,裴張氏心虛的拎著東西往自己屋裡跑:“看我乾什麼,我最近家用可不少呢!”
她這明顯就是做賊心虛。
見她這樣,大郎心裡一堵,剛還跟萱兒信誓旦旦的保證,現在恐怕打臉了!
裴張氏前腳進屋,他後腳就跟了進去,娘兩個把門一關,在屋裡說什麼,外麵也聽不到了。
見他們這樣,被打了的二郎似乎也看出些什麼來:“媳婦,這怎麼回事?”
“還用問,我錢丟了,足足十兩多呢!”
“哎呦,這麼多?”這筆錢在這樣的窮苦農家,可謂是一筆巨款了,這丟了可不得了!
二郎也跟著著急起來。
看他那樣子,似是不知道她的錢被誰拿了!
大郎在老娘房間裡待了一段時間就出來了。
淩萱兒還等著他的結果?
可是沒想到,大郎出來之後就把她拉進了屋,還把門關起來。
乾嗎這麼神神秘秘的,這家裡又沒有外人,就算拿了她的錢,還回來就是了,她又不想去報官。
大郎將她按坐在椅子上,自己坐在桌子另一頭,看了她一會兒才開口:“萱兒,娘說沒拿你的錢,那些錢是她自己的!”
“是嗎?”她才不信,今天突然給她買了三塊料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就猜到她會是這個態度,大郎也是無奈:“彆生氣了,那些錢丟了我們再掙回來,因為錢財傷身不值當的!”
他說得倒輕巧,那可是她的贖身錢,她好不容易攢夠了,就這麼說沒就沒了!
是啊,反正在自己老娘手裡,他當然心裡踏實,一點都不著急!
淩萱兒氣得眼圈都紅了:“好好,我就知道,在這個家裡就欺負我一個,既然如此,我去報官好了,這麼大的數目,官府也能立案了吧?”
她衝動的往外跑,大郎這次可不能由著她,伸手就將她抓了回來:“報什麼官,你要去告誰?”
“我不在的時候都誰來過,讓官老爺去查好了。”
“夠了萱兒,萬一是自家人拿的呢?彆沒得鬨笑話!”
“是啊,除了自家人,誰知道我有錢,誰偷東西能偷到河北村來?”
這是全縣最窮村,窮到娶共妻的地步,連賊都不屑於往這村裡走。
見她這樣篤定,大郎也沒辦法。
他是懷疑自己老娘,可是老娘就一口咬定沒拿過,他也沒辦法!
見他眉頭緊鎖的樣子,淩萱兒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沒有錯,她被黑了,還不讓聲張。
這口氣她怎麼能咽得下去,使勁甩開大郎的手:“彆攔著我,那麼大筆的銀子,絕對不能就這麼丟了!”
“好了,萱兒,我還給你還不行嗎?你給我些時日,我一定掙足十二兩還給你!”
“你怎知是十二兩?”
她昨天隻拿出十兩銀子,誰也不知她具體有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