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
他要做什麼?淩萱兒緊張得額角沁出冷汗。
大郎伏在她身上,用手臂支撐著身子,小心著不要碰到她的腿。
見她緊張成這樣,抬手為她輕輕擦拭了一下額角:“彆怕,我說等你傷好了!”
“可是,可是,你不是答應過我?”
她希望當初的承諾能夠成為一棵救命稻草,保她在這裡不受侵害!
大郎低頭看著她,微微歎了口氣:“也許他們說得對,女人有了孩子就該踏實了!”
他這話像是對她說,又像是在勸服自己。
不過說完他隨即起身,再有什麼想法,也不會在她受傷的時候做什麼。
而淩萱兒卻在聽到他剛剛那句話之後,臉色瞬間變成蒼白一片。
她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了,必須儘快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裡,她每天都拚命的鍛煉,即使再疼也咬牙強忍著,每天大郎回來的時候,都看到她渾身濕透的在屋子裡一圈圈的慢慢走著。
他看著很心疼,勸了她好幾次,可是她卻一點也聽不進去。
自從腿摔壞以後,淩萱兒幾乎沒跟二郎說過幾句話。
他就像個隱形人一樣,每天在門口外看著她,可她卻從來沒主動叫過他一句。
想喝水,一步步走過去自己倒,摔倒了自己爬起來,絕不接受他伸過來的手。
他說的話她都聽到了,也都記得,他讚成裴張氏霸占她的錢財,他還不讓大郎給她治腿,想她變成瘸子。
她不會原諒他!
最近淩萱兒的鍛煉他都看在眼裡,每天在門口撇著嘴冷嘲熱諷:“嗬,乾嗎這麼玩命,家裡又沒人逼你出去乾活!我知道你想腿好了,好能跑是吧?彆白費力氣了,這裡的山民全都守望相助,你走到哪都有人看著,跑不出去的!”
淩萱兒隻是不屑的冷哼,她就不信沒有不透風的牆,威脅對她是沒有用的!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不用拐杖,她也已經能走路了,隻是右腿還不能吃多少力,就隻能在院子裡轉一轉,走遠一點腿會疼!
大郎看她恢複成這麼好,倒是很為她開心:“萱兒的腿恢複如初了,一點都不像曾骨折的樣子!”
淩萱兒暗暗翻白眼,心裡說:也不看是誰接的骨?
對於自己的祖傳醫術,她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這天,她正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曬太陽,裴張氏自己出去吃席去了,大郎不在家。
要說平常這樣的時候,二郎一定會在家裡看著她。
可是今天,他怎麼也不在,難道不用防著她逃跑了嗎?
其實現在腿這樣,讓她跑,她也不跑,現在的傷情,還沒跑下山,腿就得廢了!
她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院子裡,什麼都不想,好好的享受著正午陽光。
隻是這樣的安靜沒持續多久,二郎就風風火火的從外麵跑進來:“媳婦,媳婦,後山黃家媳婦難產,你快去看看!”
她聞言挑了一下眼皮:“我這腿可下不了山。”
不是不願意救人,隻是一向無利不起早的二郎,今天突然這麼積極,一定有問題。
二郎這次還挺著急:“行了,我背你去。”
他居然蹲下身子。
裴家平常跟黃家沒什麼來往,這次怎麼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