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最近心情不好,也沒有什麼心情繼續創業,就借病躺在床上,什麼都不乾。
裴張氏數著手裡的錢,每天都要在她窗根地下哭一陣窮:“哎呦,我命苦啊!這一家子這麼多張嘴,光出不進,可怎麼活啊!要不你們把我吃了得了!”
哭吧,沒人理,反正她練腿練得渾身脫力,對於外界刺激,已經沒有心思再理。
裴張氏哭了幾天見沒有效果,索性就不哭了。
不過自從聽說昨天小媳婦把人家黃家媳婦開膛破肚了,她可就抓住了把柄,今天大晚上睡不著,她又在院子裡嚷嚷起來:“哎呦,我們家怎麼招來這麼個惹禍精啊!你把人家給開膛破肚了,這事現在傳得鄉裡鄉親全都知道了,人人看我們都跟看殺人犯似的,讓我們可怎麼活啊!”
她這麼一嚷嚷,淩萱兒沒動,大郎倒是出來了:“娘,大半夜的您這麼嚷嚷,生怕彆人不知道是吧?”
“兒子,你再不管她,她以後還不知能乾出什麼來呢?這媳婦你可得好好管教了!把人開膛破肚了,這多狠的心啊!”
“行了,娘,事情都過去了!”
“哼,說得輕巧,等黃家兄弟醒過悶來,可不一定就能善罷甘休了!”
“我知道了娘,您先回去休息吧,彆再嚷嚷了,一會兒真把鄰居都招來就麻煩了!”
裴張氏也不敢把事情鬨大,聽了兒子的話,不情不願的回屋了。
等大郎轉回屋的時候,看見淩萱兒穿著一身暗色的衣服躺在床上。
他有點奇怪:“大晚上的,換什麼衣服?”
淩萱兒閉著眼睛,跟他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先睡一會兒,晚一點跟我出去一趟!”
“嗯?”
這麼晚要去乾什麼?
大郎非常好奇,可是淩萱兒閉著眼睛和嘴巴不再說話,他也隻好不再問。
當月上中天之際,山村裡寂靜得隻能聽到小蟲的鳴叫。
淩萱兒慢慢的坐起身來。
而大郎也隨即睜開眼睛:“你要去哪?”
“帶我去黃家小媳婦的墳地!”
“什麼?”
“你沒聽錯,就是剛剛下葬的黃家小媳婦墳地!”
大郎有些不敢置信,而淩萱兒已經站起身來。
他真搞不懂她還要做什麼,隻是見她這樣堅決,他還是蹲下身來,背起了她。
大郎腳程快,運起輕功,片刻就到了黃家墳地。
黃家小媳婦的新墳很好找,一落地,淩萱兒就用事先準備好的小鐵鍁開始掘土。
她這個動作可把大郎嚇了一跳:“萱兒,你掘人家墳乾什麼?”
淩萱兒手下不停的掘著:“不知通氣口留的對不對,得快點!”
“什麼通氣口,你倒底做了什麼?”淩萱兒現在的所做所為,令大郎十分擔心!
掘了半天掘不動了,淩萱兒將鐵鍁向大郎丟過去:“快點掘開,快!”
“可是,我……”
大郎有點不敢,偷墳掘墓這種事,他這輩子沒乾過!
他們跟黃家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來掘人家的墳墓?
淩萱兒可不敢再耽誤時間,直接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大郎,幫幫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