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萱兒真不知該怎麼解釋了,當看到二郎黯淡的眼神,立刻計上心來。
對他眨巴了兩下眼睛,二郎明白她的意思,一咬牙,把裴張氏手裡的藥包搶了過去。
“她跟大哥都說沒有,該喝藥喝藥吧!”
“誒,你們,你們……”
一個兩個都這樣,裴張氏一拍大腿:“我不管了,不管了,將來生不出孩子可彆後悔!”
她生氣的走了,大郎卻一直皺著眉頭留在屋裡。
“萱兒,這藥倒底會不會傷到身子?”
“那要看體質,我沒事,你放心吧!”
他有點不信,這女人什麼事都乾得出來,可是她的腿?
淩萱兒看出來他心中所想,看著他笑:“你想得太多了吧?我就算是再不知輕重,也不會把自己害殘了!”
哪像你們那麼惡毒,居然想讓我變瘸子!
淩萱兒在床上躺了幾天,喝了幾天大紅花配的藥,腿上的腫脹也消了下去,又可以起床走動了。
令她沒想到的是,大郎看她這樣子,居然還挺高興,每天還主動給她按摩腿,不過是撩起褲腿按摩,手法越來越純熟,她真想給他辦一張按摩師證書!
雖然腿快好了,是好事,可是隨著傷情的恢複,有一件事,又縈繞上她的心頭。
大郎現在看她的眼神總是跟餓狼盯著肉一樣,她想起當初他說的圓房的事,可能等自己真的完全好了,就再也躲不過去了。
這真是一件令人心焦的事。
讓她在這窮山溝裡,守著幾個粗魯漢子湊活過,還要受一輩子刁蠻婆婆的氣,想想還不如死了的好!
她得趕快脫身才行!
最近她的腿能完全行動自如了,還能到不遠的地方去采些藥材回來,大郎看著格外欣喜。
而裴張氏最近花了不少銀子,卻比家裡任何人都要心焦。
見淩萱兒腿好得差不多了,就每天軟硬兼施的催著她配藥。
她是拿了好長一段時間喬了,現在見時機差不多,也就順坡下來,真的忙著配藥了。
沒幾天功夫,幾百瓶傷藥新鮮出爐,大家都很高興,隻有二郎悶悶不樂的。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家裡守著媳婦了,得跑出去很遠去送藥。
那些被冷落已久的老客戶,也不知最近都怎樣了?還會不會認以前的訂單?
一想這些事就頭疼,為什麼這苦差事非得他去乾。
這次一向疼兒子的裴張氏也沒護著他,晚上做了一桌子好菜給他送行:“二郎啊,在外不比家裡,凡事多加小心,這次娘多給你帶點盤纏,辦完事早些回來啊!”
她還真是一反常態的從腰包裡拿出三吊錢給二郎。
淩萱兒心裡冷哼:這些全都是偷我的,也敢拿出來?
她自上次之後可是長了心眼,大郎再收回來的錢她都隨身帶著,連洗澡的時候都放在眼睛能看到的地方。
不過上次差不多都給黃家小媳婦了,現在她也沒多少錢。
哎,想想當時也是衝動了,自己還準備逃跑呢,現在把盤纏都送了人,到時候出去之後不得要飯去?
她腦子裡想著亂七八糟的想著,低頭喝了幾盅小酒。
二郎一晚上眼巴巴的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淩萱兒都快被他看毛了,吃得差不多就要起身回房。
而二郎卻跟著她一塊站起來:“媳婦,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