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斜斜勾起唇角,眼中神色卻如淬了冰般冷凝“告我是嗎?好啊,既然你要告我,那我索性把這罪名做實了給你!”
“嗯?”
大家還沒弄懂他的意思,也不知他如何出手,紀旺書就已經飛了出去。
隻聽一聲慘叫還沒有結束,他就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然後一口鮮血和著兩顆牙齒從嘴裡噴了出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到了,這樣的功夫,實在是太過震撼!
所有人全都怔愣在當場。
而大郎攬上淩萱兒的腰,一縱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帶她從房頂上飛縱回家,當落地之時,淩萱兒還沒反應過來。
大郎將她身上的繩子解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萱兒,怎麼了?還在害怕嗎?”
她抬頭看著他,隨後哇的一聲痛哭出聲:“啊,大郎,我害死了青娘,我害死了青娘啊!”
還從未見她這樣崩潰過,大郎心疼的摟著她,而她紮在他懷裡哭得稀裡嘩啦!
這還是她兩世為人第一次見有人在自己麵前用這樣決絕的方式自殺!
而且完全是為了保護她,她真的很痛苦!
大郎將她抱在懷裡,什麼話也沒有說,直到她哭得太傷心,昏倒在他懷中。
他在她床邊守了一天,直到晚上她才轉醒,發現自己腦門上還敷著濕毛巾。
大郎就守在床邊,見她醒來,一步衝到近前:“萱兒,你發燒了,現在感覺怎樣?”
怪不得感覺身子軟軟的,原來是受刺激過度,居然發燒了!
她想起身,可是腿軟得站不起來,大郎又將她按了回去:“好了,燒還沒退,我給你熬了點粥,先吃一點,發發汗吧!”
在大郎出去之後,淩萱兒又想起來今天青娘死時的情景,心裡又是一陣刀絞般的疼痛!眼淚止不住的一串串流下來。
大郎端著熱乎乎的白米粥進來,一看她還在哭,擔心的皺起了眉頭:“這麼哭下去身子會哭壞的,快彆哭了!”
這一天他是第一次勸她,在她哭暈之前隻想讓她把情緒發泄出來,可是現在她都發燒了,要是再哭下去,可真的要出問題了!
知道他擔心,淩萱兒使勁抹了兩把眼淚:“我不哭了,不哭了!”
這件事真的給她刺激不小,還不知什麼時候能過去?
隻是傷心留給自己就好了,她從不想讓身邊的人跟著擔心!
她不再哭,還把粥端過來大口大口吃起來。
可見她這個樣子,大郎卻更擔心,以前她從未這樣乖乖聽話,現在這種吃法,讓他覺得害怕!
就在兩人彼此沉默之時,關著的院門被人從外麵大力撞開,一群衙役闖了進來。
還是出事了!兩人心知不好,但都坐在原位沒有動!
衙役們闖進來,不由分說就將大郎綁了起來。
這一下淩萱兒真著急了,從床上跳下去抓住大郎不放:“不要,不關他的事,為什麼要抓他?”
一個衙役凶狠的將她推倒在地上:“他打傷了秀才老爺,要抓去坐大牢,你再囉嗦連你一起抓!”
“憑什麼?那秀才是個人渣,害死人命,你們也不管嗎?”她不服,要是自己打得過紀旺書,會把他打得更慘!
衙役不管她服不服,隻是壞笑著過來:“小媳婦好是囉嗦,找打!”抬手就要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