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在門口就把她抱了起來,裴張氏遠遠看見他們迎出來,正好撞上他們這樣,臉色立即就變得難看了!
淩萱兒也怪不好意思,一進屋就嬌嗔的責怪大郎:“以後可不要這樣了!讓娘看著多不好!”
“都是自家人有什麼的?”大郎倒滿不在乎!
其實要是在前世,淩萱兒自己找對象的話,是絕對不會選有寡婦婆婆的家庭!
想想啊:一個人餓了半輩子,要是天天有兩個人在她眼前大吃大喝,心理怎麼能承受的了?兒子是自己辛苦拉扯大的,沒話說!可兒媳婦就怎麼看都不順眼!
她心裡早就明白這個道理,可這個大郎卻不懂,又沒法直白的跟他講清楚!
她又有些為自己以後的日子擔心!
不過最近欠的單子太多,也便無暇顧及彆的,每天就是起早貪黑的配藥送藥!數日之後,傍晚時分,大郎剛回到家,晚飯還沒做好,門口就亂哄哄的來了好多人!
大郎第一個出去擋在門口,淩萱兒緊隨其後,當看清人堆裡被綁著推搡過來的二郎,兩人立刻明白,一定出事了!
離家才幾日的二郎,被打得鼻青臉腫,一條腿還一瘸一拐的,被幾個陌生人推搡著過來。
大郎上前一步,在抓著二郎的幾個人還沒看清楚的時候,已經將二郎搶到了手中。
那些人紛紛愣住,來勢洶洶的氣焰,在見識到他的功夫之後,也消失了一大截。
紛紛後退了數步。
隻有一個五短身材,紅著眼睛的漢子衝上前來:“你們家的毒藥,害死了我家小女兒,我要報官,讓你們償命!”
“彆呀,千萬彆報官啊!”
裴張氏從院裡跑出來,一把抱住二郎,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我可憐的兒啊!”
“哼,就你兒子是兒子,我家小女兒的一條命啊,你們得賠!”
聽他這麼一說,淩萱兒倒暗暗鬆了一口氣,要報官早就報了,這要賠償還是可以解決的!
大郎也看出來了,一馬當先,站在他麵前。
他身形高大,往這漢子對麵一站,像座鐵塔一般,駭得他不禁後退了兩步:“乾,乾什麼,你們害死人命,難道還想打人不成?”
他剛剛也見識了大郎的功夫,與他對峙,還是有幾分害怕的!
大郎倒是很有禮貌的一抱拳:“都是舍弟的錯,我在這裡向您賠禮道歉,孩子失去了一條性命,無論我們怎樣補償,都是無法再挽回!真是遺憾!不過我們會儘我們所能賠償的!”
本來還想再鬨一鬨的漢子,在聽到他要賠償之後,立刻眼睛一亮!
剛要開口,被二郎在此時插了話:“他家那小閨女本來就有病,早就剩一口氣了,怎麼能怪咱們?”
難道是上門訛詐的嗎?
淩萱兒前世遇到的醫鬨多,還想上前去據理力爭,卻被大郎攔下,轉頭瞪了二郎一眼:“人家女兒是不是真的用了我們的藥?”
“用是用了!可……”
他還想狡辯,被大郎一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有一定責任!”
他這樣一說,淩萱兒再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人家小女兒本就身體虛弱,再用上毒藥,肯定抵受不住,才一命嗚呼,怎能推卸責任呢?
她現在站在大郎這一邊。
見自己大哥不幫忙說話,反倒給自己拆台,二郎可急了,拉著淩萱兒悄聲道:“媳婦,你看大哥傻了,這事能推就推,怎能承認?”
本以為淩萱兒會站在他這一邊,卻沒想到,她卻推開他,站出去承認錯誤:“對不起,雖然令媛的病情並不一定完全因為用了我家的藥,但因為用過我家的藥物,我們也願意承擔一定責任!”
她這話說得巧妙,該付的責任沒有推卸,但也不能照單全收!
聽她這樣說,上門鬨事的有些不依,剛要再次上前理論,在看到大郎稍帶厲色的眼神之後,有些退縮。
帶頭的漢子後退了一步,鼓了鼓勇氣才說道:“彆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要是不給個滿意的賠償,我們就報官!抓你們去償命!”
在這沒有人權的時代,大牢可不是好進的,上次大郎被打的那一身傷現在還曆曆在目!
若是換了二郎,他都怕是都禁不住!
所以,淩萱兒跟大郎交換了一下眼神,同時答應:“賠償我們會給的,咱們進裡麵談吧!”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