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場許下諾言:“等這批藥都送出去,能有些結餘,我們先把你這屋子粉刷一遍,再置辦幾樣家具!”
“誒,彆,花那個錢有什麼用?還是攢著給媳婦打金簪吧!”
“金簪?”
他怎麼還想著那金簪呢?
二郎一臉的愧疚:“那麼貴重的金簪,對媳婦你一定非常重要,可就為了救我,你連這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去了!我總是連累你,懊惱死了!不過你放心,等我有了錢,什麼都不做,就給你打一支最最好看的金簪子!
他這樣說話傻乎乎的,淩萱兒撲哧笑了:“我可沒什麼壓箱底的東西,你也知道我那娘家的情況!要是有這寶貝簪子,還至於把我賣給你們當共妻!”
她很少跟他說這些心底的話,今天還是第一次提這個。
二郎聽了心裡也是一顫:“你一定很委屈,所以,一直不想要我是不是?”
他居然主動提出來,淩萱兒沒有猶豫,直接點頭:“是,我絕對接受不了當共妻!”
這話一出,二郎急得使勁拉住她的手,有些慌亂的道:“那彆不要我,讓大哥跟三弟娶新媳婦,你就跟我過吧!”
“啊?”
她趕緊往外抽自己的手,他卻抓得緊緊的!
“你在做什麼?”大郎一進門,正好看見他的動作,瞬間衝過來將他們拉開,淩萱兒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他背後。
而二郎被嚇了一跳:“哎呀,乾嗎?”
大郎剛才聽到了他的話,正滿腔怒火,直接拉著他胸前衣服將他提了起來:“我跟你早就說過多少次了,萱兒是我的媳婦,以後你要把她當大嫂,該娶新媳婦的是你!”
“那不可能,憑什麼就得我退出,就算是共妻也有我一份,我才不娶新媳婦,你跟三郎娶去!”
他又來胡攪,淩萱兒實在聽不下去,轉身出去了。
一到門口,正遇上裴張氏,今天賠出去那些銀子,可是把她心肝脾肺腎都揪得疼痛不已!
聽兩個兒子又在吵架,立刻把所有矛頭都指向了淩萱兒:“你這個喪門星,又攛掇我兩個兒子什麼呢?”
“你去問他們吧!”
她也累,也不高興,不想再跟她這沒頭沒腦的吵。
直接進了自己屋把門關上!
不管那幾個人!
大郎覺得媳婦是自己明媒正娶來的,就應該是他的。
可二郎舍不得放手,當初婚書上寫好的給三兄弟當共妻,白紙黑字,他不主動退出,誰也沒辦法!
這亂帳不知什麼時候能擇清楚!
裴張氏還在她門外跳著腳的嚷嚷,大郎跟二郎出來才把她攔下。
結果又被大郎訓斥一番:“您身為長輩,站在兒媳婦門前叫罵這成和體統?”
“誒,你現在怎麼這麼多毛病?整天體統體統的,你老娘我就是個山村寡婦,哪懂什麼體統?”
“您敢說您真的不懂,父親在世時,是怎樣跟您說得?”
一提死去的父親,裴張氏立刻就蔫了!
不過心裡更多的是不服氣:“哼,他就是規矩多,體統多,才害得我們母子三人到這般地步,要不然我們早就飛黃騰達了!”
她剛說到這,大郎趕緊給她做了個警告的眼神,裴張氏立刻閉了嘴!還偷偷向淩萱兒的房間看了一眼!
其實淩萱兒倒沒聽出什麼來!
她主要的心思還是在她的藥材上,欠人家的藥還沒配出來呢!
她在屋裡躺了一會兒就起身出來,把曬在院裡的藥草翻了個。
大郎也隨著她搗起藥來,就連二郎都沒閒著,他自知犯了錯誤,得儘快補救才是。
三個人乾到很晚,裴張氏嚷嚷了好幾次讓兒媳婦去做飯伺候她,都沒人動。
最後沒轍,就自己去熬了一鍋棒子麵粥。
大郎拿碗去盛飯的時候,一見這個,立刻就皺了眉:“娘,都乾了一天的活了,就吃這個?”
“這能賴我嗎?還不是你跟你那好媳婦假裝大方,把家裡的銀子都賠出去了,不吃這個能吃什麼?你有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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