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他在自己床上,她可還不能接受,抬起小腳就把他踢了下去。
其實大郎知道她會有這一招,就等著她踢呢,一踢他就故意滾下去,逗她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平素大郎是家裡起的最早的,可是今天他還沒起,就有人來叫門:“大哥,萱兒,早點起吧!”
平常二郎愛瞎攪和,可那家夥卻從來不敢叫他們的門。
可能被大郎打怕了!
這個三郎,這一大早是做什麼?
其實三郎昨天一夜沒怎麼睡,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心裡對淩萱兒的想念猶如洪水決堤般抑製不住,可一天沒跟萱兒說上幾句話不說,她還一到晚上就跟大郎回了房!
原來他們早在一起了,他是真的錯過了!
心裡難受的要命!
可好歹他也占了個丈夫的名分,媳婦也有他一份不是嗎?就不信將來考了功名做了官,萱兒還不回心轉意!
他能起這麼早,就因為昨晚根本沒怎麼睡。
淩萱兒賴床,翻了個身,就是不起。
大郎從椅子上翻身而起,一打開門,就見三郎放大的笑臉,向裡麵探著頭。
“看什麼呢?成何體統?”
“大哥,我找娘子有事,可以進去嗎?”
“誰是你娘子?”
就知道他會這樣說,大郎一直以來凡事都讓著兩個弟弟,可唯獨在媳婦的事上,一點也不肯讓步!
當初娶萱兒做共妻,極力反對的明明是他,可現在大哥卻非要變卦!這名分的事,是想改就能改的嗎?
讀書讀多了的三郎有時候是比較認死理的,妻子娶進家門,名分定了,雖然不太好聽,但怎樣他也做不出那休妻的事!
所以,他對大郎和顏悅色的笑著:“大哥,萱兒是我們的娘子,婚書上寫得明明白白!”
又是婚書,這兩個弟弟總拿婚書說事,他氣得額頭青筋都蹦了出來:“夠了,我早就把婚書撕了,以後不要再打萱兒的主意!”
“不是這樣的大哥,即使婚書撕了,媳婦已經娶進家門,名分已在,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好了,好了,一大清早的就來擾我,讓你讀那麼多書,就是來對付我的嗎?趕緊走,彆吵她睡覺!”
大郎這是真的惱了,他怎麼滿嘴的大道理,弄得他好像滿沒道理一樣!
淩萱兒也被他們吵醒了,披了衣服過來:“你們在說什麼呢?吵死了!”
一見她,三郎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萱兒,我正想跟你說,今日早點起跟我回城去。”
“啊?”
“不行!”
淩萱兒是疑惑,大郎卻是直接否定!
就知道會是這樣,成玉倒不慌不忙:“是這樣的,張秀才妹妹成親,特意給你發了請柬,他哥哥還跟我交代,一定要請你去!”
“是張婉婉?”
“就是差點被溫縣令下了大獄的那個?”
雖然當時大郎在牢裡,但淩萱兒每天去探視,這些事都跟他講過!
他對這誤打誤撞幫了他們的張家兄妹還是有印象的!
“真沒想到張家姑娘這麼快成親?”
張婉婉當初還跟她抱怨,自己都十六了還沒訂上婆家,可這才不過半年多時間,就要出嫁了!
“這緣分說來也巧,當時她大鬨竹園之時,我們同窗的一位趙秀才敬佩她直率的性子與過人的膽識,事後就托媒人上張家去提親了!張家就剩下兄妹二人,這姑娘都大了,也沒有長輩給張羅個婚事,能有這麼個知根知底的人家來提親,自是一口答應下來!”
“也不知那趙秀才人品家世如何?”
淩萱兒倒是挺擔心張婉婉的!
當初雖跟她交往不深,但她對自己確實真心親近!
還陰差陽錯幫了他們的大忙,自是對她跟彆人不一樣!
成玉也念著她的恩情,有些上心,淩萱兒問的,他也打聽好了:“這趙秀才書讀的是極好的,就是人木訥了些!不過就因為這樣,才偏愛張姑娘那樣直率的性子!而且他家祖上,早年有人做過官,家底還是頗為豐厚的!”
原來是個書呆子加官三代,人傻錢多,配上張婉婉那樣直的,也挺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