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自認待人以誠,隻是沒想到,今天張婉婉會這樣對我!”
原來令她最傷心的,不是共妻的身份被揭穿,而是張婉婉不但摔碎了她送的玉鐲子,還打了她一耳光,還不算玩,居然當著所有賓客的麵指責她,讓她難堪!
她對張婉婉一直是感恩的,也真心要把她當朋友,可她怎能這樣是非不分,人雲亦雲?
不過現在想來也好,這種糊塗人不值得結交,早點看清反而是好事!
臉上的腫消下去好多,把壞的事情往好的方麵想,心裡也就釋然了。
深深吸了口氣,還對大郎一笑:“我餓了!”
“哈,我還以為你要哭呢?怎麼還知道餓?”
見她釋懷,他也開心,高高興興的下廚去給她燒飯。
她也隨他一起去,坐在小板凳上給他燒火。
一邊燒火,一邊琢磨:“是誰知道這件事呢?”
將當時現場的情況過了一遍,她便明白了:“許姑娘!”
“嗯?哪個?”
“就是送三郎手帕的那個!我一進張家,就見她冷著一張臉。當時我跟三郎在路上說起過共妻的事,難道被她聽了去?”
這樣一想前因後果就接上了!
大郎倒來了興致:“散播的是許姑娘,打你的是張姑娘,這兩個都不是好東西,得給她們一點教訓!”
“哈!”
現在才發現,有個能飛簷走壁的武林高手在身邊就是好,想搞誰就搞誰,豈不快哉!
隻是兩人在這有說有笑的做飯,居然少了成玉?
淩萱兒才發現:“成玉呢?”
“哦,剛剛書院來個書童把他叫走了!”
“糟了!”
她擔心的就是這個,一個跟兄弟娶共妻的秀才,肯定會被那些道學之士看不起,這次被書院叫回去,不會被開除吧?
可不能因為這個毀了成玉一輩子的前途!
她擔心的站起來:“大郎你偷偷跟過去看看吧!”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隻是剛剛比較擔心你!”
“好了,去吧!非常時刻可以用非常手段!”
淩萱兒雖然受過高等教育,但不是個假道學,有些時候她跟二郎的想法反倒很相似!
正麵說理說不清,可以用拳頭!
拳頭再解決不了還可以背後搗鬼,反正看最後誰先屈服?
她這話一出,大郎無奈的笑著搖頭:“你呀,可是被二郎給帶壞了!”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他心裡也有盤算,縱身一躍就飛了出去。
青山書院離他們住的地方不是很遠,大郎趕到的時候,成玉已經被院長叫進書房裡了。
他輕輕落在房頂上,將屋瓦撩開一點縫隙,向下麵看。
留著白胡子的院長坐在書案後,而成玉就站在他對麵。
院長一開口先是歎息:“成玉啊,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知道我對你抱有多大的希望嗎?你將來是前途無量的,怎麼這般自毀前途,居然跟兄弟娶共妻?”
就知道他要說這個事,這是在城裡人的思想中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其實他也不想接受,可因為是淩萱兒,他還是讓自己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上前一步保拳彎腰:“多謝恩師栽培,可這婚姻之事,自古便要依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父已不在人世,便全聽憑家母和長兄安排便是!無論是怎樣的妻子,既然娶了,便是我的妻子!”
“可這娶共妻,於禮不合!”
“入鄉隨俗,自古有之!聽說先帝的靜安公主,嫁人突厥和親,按照當地習俗,先後侍奉了三代君王,卻也為兩邦安定做出了傑出貢獻,還被後世傳為佳話呢!”
“那蠻夷之地,怎能跟我禮儀之邦比!”老院長都被他說得臉紅了。
那靜安公主是為邦交做出了貢獻,可這一女侍三夫,也不是什麼美談吧?
“恩師曾經教導弟子們,要有海納百川之胸襟!蠻夷之地,自有它的風俗,我們身為泱泱大國之人,不應存鄙夷之心,而應以尊重之心以對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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