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很眼紅,隻是平常畏懼工頭,都有點裹足不前!
卻有個一直在和泥的漢子,撂下鐵鍁第一個衝過來,把曹工頭給踢了下去。
剛剛淩萱兒就注意到,彆人聽工頭的在那磨陽工,隻這個人在乾活。
他把工頭踢開,旁的人跟風,也湊上去把曹工頭給按在了地上。
淩萱兒滿意的點了點頭:“大家衷心可嘉,從今天起這曹工頭被開除了,你就是新的工頭!”
她伸手一指第一個衝上去的人,那人還有點不敢置信:“我嗎?”
“對!”她把一吊錢往他手裡一塞:“給大夥分了吧,這個姓曹的趕走!”
“好嘞!”
其實大夥平常沒少被這曹工頭克扣,早就有怨言了,現在有人為他們做主,還給了賞錢,全都高興得不得了,一鼓作氣把曹工頭扔了出去。
新上任的工頭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拿著那沉甸甸的錢在那嘀咕:“我,我行嗎?”
古人受傳統封建思想教育太深,全都是中庸思想,不輕易冒頭,競爭意識淡薄!
淩萱兒跟他們的思想可不一樣,有能力就得往上爭取,要不然誰會知道你能不能乾?
新的工頭還想謙虛一下,被淩萱兒舉手製止了:“你可以的,要相信自己!”
她這話太現代,古代人聽著有點彆扭,但還是很感動!
一個土生土長的農村漢子,從沒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被她這樣鼓勵,立刻覺得自己上升了一個層次!
他抱拳拱手:“多謝裴娘子提拔!”
“彆跟我客氣,你乾得好,當然會被人看到!”
漢子抬起頭來,見她對自己讚賞的笑著,有些臉紅起來,又抱拳拱手:“小的姓楊名大壯,以後但憑娘子吩咐!”
“好!”
眾人扔完曹工頭回來,楊大壯一揮手將大夥招兒拉過去:“都過來分錢了!”
呼啦一下子全都圍了過去。
他在中間點人數,算數目,還真有點工頭的樣子了。
淩萱兒滿意的點點頭,就拉著白俊進屋裡去了。
剛還挺清秀的少年,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被打成了豬頭,一隻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都睜不開了。
她將自家的傷藥,均勻的給他敷在受傷的地方。
白俊還有點不好意思:“嬸子,這藥挺貴的,您彆……”
“你這為我挨了這一頓打,我心裡怪過意不去的,一點藥有什麼稀罕的!”
“您沒少接濟我家,我這麼做也是應該的!”
還真是一個懂得感恩的孩子,真是難得!
上完藥後,她就收拾東西準備跟他回家去看白寡婦。
可她前腳走,白俊後腳卻不走了,他拉了拉她袖子小聲跟她說:“嬸子,您去看我娘,我在這給您盯著!”
“哎呦!”
她沒想到,這小小少年,就有這般心機,還真是難得!
讚賞的揉了揉他頭發:“好小子,不錯啊!”
白俊一下子臉紅到了脖子,都不好意思抬頭了。
他留守,淩萱兒自己一個人去往後山白家。
一進白家院門,一股冷清之氣撲麵而來,稍後便從裡屋傳出白寡婦的咳嗽聲。
她走進去,見白寡婦比前些天又瘦弱了一圈,眼眶和兩腮都凹陷了!
一見是她,白寡婦還要起身,卻被她緊走幾步攔住:“嫂子怎麼總這般客氣?”
“妹妹,真是不好意思,聽說你家在蓋房,正是忙的時候,我們不但幫不上忙,還總給你找麻煩!”
“你這話可就說錯了,剛白俊就為我跟那工頭打了一架呢!等會他回來,您看到他臉上的傷,可不要怪他啊!”
“哎呀,他受傷了?”
一聽白俊跟人打架受傷,白寡婦的心立刻揪了一下,又不住咳嗽起來!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