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早早醒來的大郎一直在外間坐著,沒有去叫醒淩萱兒!
白俊起來做早飯,見自己師傅在外間,趕緊行禮:“師傅,您起得真早!”
大郎卻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點聲,你師娘還在睡著呢!”
“哦,是!”
他這樣的行為,又令白俊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在他的記憶中,沒有哪個男人像父親那樣溫柔又小心翼翼的對待自己的妻子,有他在的時候,家裡充滿了溫馨與愛!
那種幸福的感覺他已經失去許久!
可現在他又在大郎身上看到了!
白俊機靈的退出去,到外麵的涼灶去做早飯。
大郎也沒敢進去打擾淩萱兒。
早飯好了,可淩萱兒還沒起來。
大郎才小心翼翼的進屋去叫她:“萱兒,起來吃早飯吧!”
他叫了一聲,她沒動靜。
以為她還在熟睡,就靠近了再叫一聲:“萱兒,起來了!”
她還沒動。
大郎覺得不對勁,上前去拍她的臉。
隻是手一接觸到她的臉,就被燙得縮了回來:“糟了!”
他跳上土炕,一把將燒得昏迷的淩萱兒抱了起來:“萱兒,醒醒,醒醒啊!”
她這樣也不知燒了多久了?可能早已經燒迷糊了,可他卻不知道!這可怎麼辦?
白俊見他們不出去吃飯,跑進來找他們,才發現淩萱兒昏迷著被師傅抱在懷裡!
一看就知不好,白俊湊過來看:“師傅,師娘怎麼了?”
“她燒得厲害,你不是跟她弄過草藥嗎?這個怎麼治?”
他真是有病亂投醫,這幾天他一直跟著師傅和泥好嗎?什麼時候學藥草了?
可大郎急紅了眼的樣子,嚇得他又不得不想辦法:“嗯,那個,聽師娘說過,麻黃草能退燒!”
“對啊!”
記得剛成婚的時候,她就是喝了那個什麼草的,退了燒!
大郎豁然開朗,急忙吩咐白俊去熬藥!
白俊手腳麻利,很快熬了一把麻黃草端過來。
隻是淩萱兒牙關緊閉,怎麼也喂不進去。
大郎一直緊緊抱著她,越看越著急,揮了揮手,讓白俊退下去。
然後就一仰頭把藥全都灌到了自己嘴裡。
他用手指掰開淩萱兒的下頜骨,然後附上她的唇,用嘴將湯藥度到了她口中。
見她終於喝下去,大郎心下才稍稍釋然。
然後又用被子將自己和淩萱兒裹在一起,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聽說發出汗來,燒就退了,他希望用自己的體溫能幫她發出汗來。
直直抱了她一個時辰,淩萱兒身上真的出了一身透汗,神誌也慢慢恢複過來。
她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大郎焦急的臉:“萱兒,你可醒了!”
她輕輕點了下頭:“嗯!”隻是這一張口,沙啞的聲音嚇了大郎一跳:“你的嗓子?”
“我到底怎麼了?”
她居然都不知自己燒暈了,還是醫者呢?
大郎緊緊抱著她,把她昏迷之後的事都講了一遍。
當得知自己又被灌了麻黃草之時,淩萱兒氣得直翻白眼!
“誒,萱兒你又怎麼了?”
他以為她又要暈,卻在下一刻被她擰了一把腰上的肉。
可惜她現在軟得跟棉花似的,掐他那點力氣,還不如蚊子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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