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萱兒就不信了,這社會再落後,也是有法度的,難道就沒人治得了她嗎?
見她要動氣,大郎連忙勸說:“萱兒,去廂房土炕上睡吧,彆想這些事了,氣壞了自己不值當的!”
他怕她病情加重,可怕什麼來什麼,今日被這麼折騰,她的病情還真的加重了,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之後,手帕上又帶了血!
本來被氣得抹眼淚的三郎,見她這樣,也顧不得哭了跟大郎都緊張得手足無措!
“這可怎麼辦啊,萱兒我再給你衝一副藥喝?”
“不用了,今天喝過了,我去睡了!”
她不想看他們倆緊張的樣子,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要是不動氣,是不會這樣的,隻是被人欺負到這般地步,她是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
當晚大家都睡得並不安穩,心事重重的人,都很晚才睡著!
第二日也都起得很早。
大郎一早給她做了早飯,還衝了藥。
而淩萱兒嗎沒有按時吃飯,卻一反常態的換上了新衣服,還在房裡梳妝打扮!
她平常為了掩飾過度消瘦的身材,大多時候都是穿白衣。
這次卻換了一件紫衣,款式稍寬鬆,但因她身材高挑,骨架勻稱,卻顯得更加窈窕!
打扮好之後,還給自己戴上了麵紗。
這明顯就是要出去的樣子,大郎有些擔心的問:“你這是要去哪?”
從昨晚開始她就不對勁,今日更是反常!
“我去看看溫月娘!”
這名字聽著好耳熟!
大郎的頭又刺痛了一下,然後就想起來她是誰:“溫縣令的女兒,你去找她?”
他知道她為了什麼事,隻是覺得這些事沒必要讓她出馬,還是擋在了門口:“彆去了,人家溫小姐已經嫁人了,管不了官府的事!”
他居然這麼快就想到這麼多,淩萱兒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臉:“大郎,你的病就快好了!”
“是,我的病自己從未擔心過,因為身邊有你就夠了!可你卻總是讓我擔心!你這樣拖著病體到人家去合適嗎?”
他這話令淩萱兒心裡又有些猶豫!
其實她也想到了這一層,所以,自從進城,都沒去看過溫小姐!
可現在被那個徐明燁欺負到這份上,她是忍無可忍了!
在這個時代,沒錢沒勢的小老百姓告官並不容易,所以,才想去走後門。
可確實如大郎所說,也許現在溫小姐已經身懷有孕,她帶著傳染病過去真的很不地道了!
見她有所鬆動的態度,大郎將她拉回了裡屋:“徐明燁的事就算了吧!畢竟她曾救過我的命!我們不能恩將仇報是吧?”
“……”她沉默著沒有回答,當抬頭看到他為難的表情,便又心軟了,這個人是個有良心的,她該不該聽他的呢?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能做那恩將仇報之人!
被大郎說通之後,兩人又一起去往秦老那裡。
隻是這次秦老沒有跟以往一樣在門口等他們。
一看就不對,兩人急匆匆進到裡麵,見正房屋客廳裡擺了很多紮著紅綢的禮物!
這是怎麼回事?
秦老坐在椅子上,表情鬱悶,見他們進來,又歎了口氣:“這不長眼徐狗才,居然拿這些東西來給我添堵,老子又不缺錢!”
這一聽就明白了,徐家送禮來賠罪了!
人家是世交,他們倆也不知該說什麼!
徐老示意大郎過來:“誌武啊,幫我老人家一個忙,把這些東西幫我給徐家退回去!”
“您……”
徐家來道歉,為什麼不能接受呢?
見他一問,秦老又歎了口氣,才說出實情:“我起先還以為他是真心為女兒來道歉,卻不知是來找我討求子的藥!”
“啊?”
要說這徐老爺這麼大年紀的人了,要是能生早就生了,現在著急是不是晚了點了?
淩萱兒是這樣想的,可秦老先生接下來的話卻嚇了他們一跳:“結果我一把他的脈象,真沒想到……”
後麵的話他沒說出來。
應該有難言之隱!
秦老歎了口氣,才艱難的開口:“真沒想到,這些年來,有人給他下了避子藥!現在毒根深重,已經無力回天了!都是我自己教出來的好徒弟,造孽呀!”
聽了這話,大郎跟淩萱兒全名白了,徐明燁居然給自己親爹下了這種斷子絕孫的藥!也太歹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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