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默默坐到她身後的椅子上,不再說話。
淩萱兒用梳子輕輕梳理著一捧如墨如瀑的秀發!
前世的她可從未留過這麼長的頭發,都快及膝了,每日梳理起來也要費上一番功夫!
若不是前段時間一直養病,每日裡無所事事,也不會留到這麼長的頭發!
現在覺得有些累贅了!
梳煩了,轉頭看向發呆的二郎:“二郎,去幫我拿把剪子把頭發剪了!”
“啊,你這又是鬨哪樣?”
二郎嚇得眼睛都瞪圓了,在這個時代,女人剪頭發那是要出家啊!
她剛回來就又想出家去了?
淩萱兒不知道,見他這麼大反應還奇怪呢?
“鬨什麼鬨?去拿剪子我要剪頭發!”
“你彆想!”
二郎混勁又上來了,上前就抓住她一把頭發。
那頭發連著頭皮呢,他這麼一抓,淩萱兒疼得直呲牙:“你乾什麼?”
“你彆亂動,我給你把頭發盤好了,一根都不能剪!”
“盤也不用你動手,給我放開!”
他們倆又吵了起來。
被大郎吩咐在外麵一直看著淩萱兒的白俊,一聽屋裡有吵鬨,便什麼也不顧的闖了進來。
他一進門就看到二郎扯著淩萱兒頭發,後者痛得呲牙咧嘴!
白俊以為他在打淩萱兒,大叫一聲就衝了過來,居然膽肥的掰二郎的手:“師叔快放手,師娘身子不好,還病著呢!您彆動氣啊!”
二郎正急得沒法,他還過來搗亂,氣得直接甩了他一巴掌:“我跟媳婦的事你也敢摻和,活膩歪了?”
這一巴掌把白俊的臉都打偏了!
淩萱兒可看不下去:“說過你多少次,怎麼屢教不改,還敢動手打人?”
她雖然也當過老板,但在現代社會,是講人權和尊重的,老板也不敢打人啊!
這個裴誌忠,剛賺了幾個小錢,怎麼就得瑟成這個樣子,她真看不下去!
這麼一鬨,二郎的手也鬆開了,可看著眼前這兩個人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們一個個的啊,都要造反了是吧?這家裡還是姓裴的,我說了算!”
他牛啊,這家姓裴,那他們這些外姓人在這算什麼?
淩萱兒也是生氣了,坐在椅子上又是一陣咳嗽!
白俊緊張得跑出去端藥,二郎也有些緊張起來:“萱兒,你彆著急,彆生氣,要不又該犯病了!”
“你還知道,若沒有你氣我,又怎會犯病?出去!”
“誒,我……”
“出去,彆來煩我!”
一早上的好心情都被他攪沒了,頭發還被扯掉好幾根!
淩萱兒是又生氣了!
喝了白俊給衝的藥,然後還喝了一碗粥。
隻是裴張氏一張臉拉得老長,害得她都沒胃口再吃彆的東西!直接讓白俊跟著要到山下去。
二郎一直立著耳朵聽著,一聽說她要下山,第一個跳了起來:“我跟你去,白俊在家磨藥!”
“你……”
她最煩他了,怎麼可能讓他跟著,直接否決:“不行,你一個大男人,沒事到白家去不方便!”
“你……”
二郎被她噎得直瞪眼!
她對他冷冷一哼,起身便走。
白俊緊緊跟在後麵!
裴張氏冷眼看著他們,等他們出了家門,才跟二郎說:“你看看,你看看,這態度!以後在這個家呀,我們母子倆是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
她這句明顯內鬥的話,引得二郎更加心煩,隨便擺了擺手:“行了,趕緊跟我找找,這家裡到底有幾把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