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一聽也明白了,立刻冷笑起來:“哈,你真是窮瘋了啊?訛到我家來了,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裴家是好欺負的嗎?”
在旁邊聽了許久的裴張氏,此時也跳了過來:“哎呦,我說黃大,你就拿著這麼兩個玩意就敢跑到我家來訛詐,這是什麼?什麼啊?你說說這能證明什麼?”
裴張氏一聽錢的事就什麼都不顧了,直接想抵賴!
黃家大郎也不是好打發的,手裡握著那兩樣東西叫嚷道:“告訴你們,彆以為我們黃家窮就好欺負!當初我家娘子那條人命還沒跟你們算賬,現在又害了我弟弟,今日你們要是不給個交代,明日我就抱著孩子,抬著我二弟,再拿著著兩樣物證去衙門告你們!”
一聽要告他們,裴張氏可就緊張了!
又轉頭指向淩萱兒:“你說你這個禍害啊,這剛回家來沒兩天,怎麼就又惹出婁子來了!我裴家早晚被你敗了啊!”
她又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起來!
本來大郎讓她讀女德,這兩天剛學著收斂一點,今個趁大郎不在,又原形畢露了!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淩萱兒看她這個樣子,無奈的歎了口氣,從她身邊輕輕走過,連頭都沒低一下。
裴張氏這樣被忽略,有點裝不下去了,不過還是坐在地上沒起來!
二郎想把黃大趕走,卻見淩萱兒過來,他趕緊伸手做出保護狀:“萱兒,你彆擔心,有我在呢!”
淩萱兒輕輕搖了下頭,將他推開:“沒事,黃二郎還沒醒是嗎?我去看看!”
“啊,裴娘子願意過去看,也行,也行,請!”
他涎著笑,一張臉極為討人嫌,淩萱兒強忍著惡心,緩步向外走去。
二郎可不願意她去,拉住她袖子:“萱兒,你彆去!”
“行了,你還有白俊都跟我一起去!”
黃家人沒安什麼好心,她可不敢自己一個人去!
不過既然黃家二郎敢在她麵前裝死,那她也不介意給再他來點教訓!
裴張氏還坐在地上,這幾個人就要走了,她再裝也沒用了,趕緊起來也要跟去。
卻被淩萱兒冷冷一句:“大郎說您不能出家門!”
“誒,我可是長輩,你們要反了嗎?”
她還拿出輩分來想要壓這幾個小輩,可是沒人理她!
她就在原地跳腳,還真沒敢出這個家門!
幾個人來到後山黃家,一到門口淩萱兒就不想進去了。
這家的籬笆已經不剩幾根,滿院子堆滿了垃圾,就跟個垃圾場一樣,臭氣熏天!
黃三郎抱著孩子在門口坐著,一見他們就站了起來。
隻是眼神閃爍,看上去很是心虛!
黃家二郎昏迷,大郎拿著東西去找她,可當時在場唯一的目擊證人就是黃家三郎,能第一時間拿到這些東西的也就隻有他。
淩萱兒從他身邊經過,冷冷瞪了他一眼。
卻正好對上他懷中孩子一雙清澈的大眼睛!
這孩子也許是自幼沒有娘親的緣故,這麼小的年紀,不哭也不鬨!
無論大人怎樣吵鬨,也沒見他哭過!
她心裡默默感歎,這麼好的孩子,真是可惜了!落在這三個男人手裡,將來還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她也有些同情的伸手捏了孩子臉蛋一下。
他居然不鬨,還對她咧了下嘴!
黃家三郎沒想到她這麼喜歡這個孩子,心裡有些感動,弱弱的問了一句:“這孩子要是有幸能得裴娘子教導就好了!”
一聽他這句話,裴誌忠直接跳了起來:“你想的倒美,就你黃家這樣的家庭,誰敢招惹,你這孩子我們是不會沾邊的!”
他這句話可把黃三郎打擊得不輕,抱著孩子一轉身就進了裡屋!
淩萱兒跟二郎也走了進去。
屋裡一股臭氣,夾雜著小孩的尿騷味,還有些發黴的味道,實在難聞!
淩萱兒用手帕遮住口鼻,才走過去。
二郎還一個勁的抱怨:“媳婦,你到這來乾嗎,這屋子臭死了,熏得人頭痛!黃家要告讓他們告去,我看他們能告的贏!”
要說二郎這兩年在外麵接觸的人和事多了,人比過去更加油滑了不少!
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有錢好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