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張氏披著衣服出來,一聽這兩個人砸了價值二兩銀子的花瓶,立刻跳起腳來:“哎呦,我真是瞎了眼,居然買了你們這樣笨手笨腳的兩個禍害來!這才進門第一天就闖出這麼大的禍來!二郎,給我打!讓她們長長教訓!”
一聽要打,兩個人嚇得抱做一團,一個勁的求情:“婆婆饒了我們吧,以後再也不敢了!”
“婆婆饒命啊!”
馮氏一眼看到了身旁的二郎,跪著向他抓去:“相公,救我,替我說說情啊!”
二郎一聽她說話,氣得一腳將她踢了出去:“哪個是你相公,你不過是個妾,也敢稱我為相公,好大的膽子!”
被他這樣一說,馮氏跟喬氏皆變得麵如死灰一般。
她們是鄉下人,不懂事,以為嫁了人便有了依靠!
卻沒想到,自己的男人怎麼就不能稱相公呢?
裴張氏見她們不懂,居然還趾高氣昂的端著架子給她們科普:“知道這妾侍什麼意思嗎?就是比奴婢高一點,其實也是奴籍!在家裡呢,夫人是夫人,相公是二老爺,我這個婆婆是老夫人,以後可要注意了!”
原來是過來當奴婢的,那她們向往的好日子呢?怎麼感覺受騙上當了呢?
裴張氏是解釋完了,二郎的氣還沒消呢,走過來指著她們倆問:“那瓶子是誰砸的,給我招!”
一聽他審問,喬氏立刻將馮氏推了出去:“是她碰的,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馮氏被推出去,臉都綠了,怨毒的回頭瞪了喬氏一眼,跪在二郎麵前連連磕頭:“二老爺,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他哪管她是不是故意,打壞了他的花瓶,他可不饒,舉手就要打。
卻被匆匆趕來的淩萱兒給攔住:“你住手!”
她可看不得一個男人打女人,衝過去攔住了二郎。
見她過來,二郎還跟她訴苦呢:“媳婦,我買給你的花瓶,被這賤人給摔了,你說她該不該打?”
“行了,不就是一個花瓶嗎?鬨什麼鬨?”
她倒混不在意,把馮氏拉了起來。
裴張氏剛剛威風耍夠了,現在突然想起正事來:“誒,今晚不是你們洞房花燭嗎?怎麼突然鬨什麼花瓶的事?”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二郎。
他立刻弄了個大紅臉:“什麼洞房,你們管我呢?現在這兩個賤人打碎了我的花瓶!”
淩萱兒是看出來,他這是沒事找事了!
現在也有點同情這兩個姑娘了!
頭一天進門就遇上這種事,也是夠可憐的!
大郎也看明白了,不得不端出大哥的架子訓斥他:“老二,你這做的什麼事?誰大喜的日子會做這等沒頭沒腦的事!這兩位姑娘剛進門不懂事,你以後慢慢教就是了,這大半夜的吵鬨,一家人都不得休息,萱兒還病著呢!”
一提這個,二郎立刻蔫了,趕緊低著頭給淩萱兒賠不是:“媳婦,都是我不好,不該鬨這麼大動靜,吵到你睡覺,趕緊回去休息吧,我不鬨了,不鬨了啊!”
說著還將跪在地上的兩個小妾一手拉一個,三個人一起進了屋。
見他們這樣,裴張氏樂得拍起手來:“哎呦,還得說我們家二郎,就是會調理媳婦!”
說完還挑釁的看了淩萱兒一眼。
她怎麼又無辜躺槍,真是無奈!
這折騰完了,大夥紛紛回房。
而二郎屋裡,喬氏和馮氏,站在二郎床前,等待著他的吩咐!
剛剛黑燈瞎火進來,這屋裡什麼樣都不知道,現在點了蠟燭,她二人才看清楚!
這屋子裝得如此氣派,她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呢!
若是以後能住到這屋裡來,那也不枉嫁來做妾了!
兩人心裡正打著小算盤,卻見坐在床頭的二郎突然打著哈欠擺起手來:“行了,你們都回房睡吧,以後不要再鬨出今天這樣的事了!”
“啊?”